谁,才是李骁身边那个最可怕的人?
提起这个问题,就不得不再次,提到《孙子兵法》里的一句话:“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故善者之战;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
莫邪征东回头,看着莫邪敏敏:“在你看来,陆梓琪固守龙凤山庄;是因李骁身边女人太多,让她缺少了安全感,有了为子孙后代考虑的危机。确实,有这么几分意思。”
她话锋一转:“但!你忘记了‘善战无名’这句话;尤其忘记了,另外一句谚语。”
莫邪敏敏满脸的不服输:“哪一句?”
莫邪征东回答:“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莫邪敏敏轻声重复着,满脸的若有所思。
“陆梓琪的可怕之处,三言两语我都和你说不清。”
莫邪征东说:“我只能告诉你。如李骁,李无疆,叶无双和秦玉洁都出事;白虹或许其他人,都会殉情追随;即便,你说过的这些女人都死掉;只有陆梓琪在。”
她笑了下。
阴森杀意的笑!
说:“绝不会殉情的陆梓琪,只会隐忍蛰伏;化身一条躲在暗中,韬光养晦的毒蛇!死死盯着敌人;等她和李骁的孩子长大,为她的孩子安排好退路后;那么,我敢保证!现在所有参与杀害李骁,霸占他家产和女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无论他是高烈,还是莫邪征东。结果,只能是个死!”
“还是那种,死的极其惨烈的死!”
“因此,你要想和高烈入主龙墟!在杀李骁之前,必须得把陆梓琪,先除掉!”
“你在研究陆梓琪。可我楼兰还有八百,其实也早就密切关注她;并把她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掰碎了,细细的研究了。”
“她无名。”
“她呵护李骁的行为,堪称愚蠢。”
“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站在她和李骁一体的立场上;反复推敲,考虑过后才做出的决定。”
“楼兰最擅长心机的人,莫过于看似大大咧咧的陈果果;八百的智囊,则是贺兰小新。”
“就连她们两个,在细细推敲过陆梓琪所做的每一件事时,都会背后冒冷汗。”
“敏敏——”
莫邪征东轻声:“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小视连帝眼会三巨头、暗网几大总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陆梓琪?”
砰!
莫邪敏敏的心,狂跳。
你又算什么东西!?
莫邪征东说出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刺在了莫邪敏敏的心尖上。
她嘴巴张大。
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用陌生的眼神,盯着莫邪敏敏的莫邪征东;毫不在意她当前的感受,继续说:“当然,你的心机也很深。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李南方的酒中下毒。不会在金塔国时,威胁杨逍。更不会把你爱高烈的心思,压了这么多年。”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把刀;不住的,刺着莫邪敏敏的心脏。
尤其最后这句——
更是狠狠的,把莫邪敏敏的心脏刺穿。
让她顷刻间,就有了被人看穿心底的最阴暗面;却无处可逃,无东西可遮拦的彷徨。
莫邪征东走了过来:“可你的心机,相比起陆梓琪来说。即便是拍马,都追不上的。”
“如果,陆梓琪如你所说的那样,她怎么会一句话,就能让所有女人,都乖乖听从她的吩咐?”
“李无疆,叶无双,秦玉洁,苏日娜等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要相貌有相貌,要心机有心机。她们为什么,不把陆梓琪取而代之?”
“就因为她是李骁的‘糟糠之妻’?还是因为,她是陈惠祯的孙女?”
“都不是。”
“所谓的糟糠之妻、陈惠祯的孙女这两层身份;在这些女人眼里,其实连个气球都比不上。”
“如果她们是男人——”
“抢别人的家产,霸占别人的家产这种事。她们做起来,绝对是得心应手。成功率,高达99%。”
“可她们却都乖乖的,听从陆梓琪的吩咐。”
莫邪征东忽然轻笑了下。
这个笑容——
夹杂着伤心,失望,自责和嘲讽!
莫邪征东对莫邪敏敏的真实感情,这一刻终于流露了出来。
“没有谁,敢小看陆梓琪。”
“北台霍庭深小看过她,结果满支除了个霍庭青之外,都消失在了公众眼里。”
“就连摩西家族的大族长,主皇宫的大神灯,都不敢;甚至,就在她要退出马可家族时,陈惠祯都亲自去请。”
“暗网那么神秘吊诡可怕,可对陆梓琪动过任何的念头?”
“不是她们不想。”
“而是不敢!”
莫邪征东收敛笑容,说:“因为暗网很清楚,陆梓琪的可怕之处;她们宁可去刺杀李骁和李无疆,也不敢动陆梓琪。可你,却把她当作了人畜无害的善良人士。还蛊惑我楼兰子弟,追随你往死路上走。”
她的声音,很冷:“你傻,就以为我们也傻吗?”
莫邪敏敏用力咬着嘴唇。
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被单。
有血丝,沿着她的嘴角;滴落在了病号服上,仿佛一朵朵盛开的小梅花。
莫邪征东却轻叹:“敏敏,你当前的表现,足够证明我是一个失败者。”
莫邪敏敏颤声:“妈!为什么,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