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这是一句老话,没毛病。
但杨逍之所以引用“人生苦短”这句话,其实就是用来表达“奇迹不断”的;但黑洞以为,大姐这是劝她要趁着还没死时,及时行乐。
大姐都这样劝我了,那我就更不用有所顾忌了!
黑洞心里这样想着,抢在杨逍张嘴要解释之前,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强笑:“大姐,你先坐会儿,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洞洞,你坐下!我其实想说。”
“大姐,不要安慰我了。我懂。”
“我想说你的诅咒——”
“大姐!”
跑向楼梯那边的黑洞,回头:“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好吗?人家秀子,都有一个劲儿的夸我比昨天,更漂亮了呢。”
杨逍瞪眼:“难道,我连秀子都不如!?”
“你只要再提诅咒的事,就不如秀子。”
黑洞耸耸肩,回头右手扶着楼梯;踩着小脚丫,啪哒啪哒的跑上了二楼。
我竟然不如秀子?
好!
既然你敢这样说,那我就不会告诉;你的诅咒,其实正在被解除的好消息了!!
那你就继续惶恐不安吧。
哼——
反正除了我和莫邪征东外,也就虞敏敏能看出你的诅咒已经解决;关键是,你和骁哥儿欢度今宵后,已然是珠胎暗结。
我知道!
我就偏偏不告诉你!!
敢说我不如秀子?
真是岂有此理——
杨大魔头脸色铁青,满腔怒气无处发时;眼角余光就看到,二楼主卧的门后,有人在悄悄向下看。
杨大魔头淡淡地说:“你,给我滚下来。我累了,给我捏脚。”
逃回房间后,就飞速换上一身家居服的秀子;刚悄悄向外看了眼,就被拉着个脸的大魔头发现了。
她哪敢有丝毫的犹豫,只会慌忙迈着小碎步跑下来。
直接跪地,乖巧的跪在了杨逍面前,捧起了她的左脚。
看着小心给自己捏脚的秀子,杨逍心中的怒气小了些;却依旧忍不住:“哼!洞洞竟然说我不如你。”
秀子一哆嗦,低眉顺眼的说:“先生,还请您能原谅她。毕竟,洞洞的脑子不好使。总是爱说些,让人生气的话。我怎么能和您,相比呢?”
杨逍闭上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就不能和我相比了?我儿子那样宝贝你。无论去哪儿,都得带着你。”
“龙主带着我,其实是可怜我。”
秀子眼角余光,飞快看了眼杨逍;小声说:“要说我和您相比,那就是米粒之光,也敢和皓月争光呢。暂且不说您一声令下,轻则让匹夫血溅五步,重则让群雄血流成河的无上威望;也不说,正是您守候在昆仑烈焰谷,才让东土龙脉康复昌盛的丰功伟绩;单说您的身材,您的相貌,您的气质,您的每一根头发丝。”
她顿了顿,又飞快扫了眼杨逍。
就发现杨太后虽然还是板着脸,脸色却明显好看了许多。
关键是,眉梢眼角隐隐含有笑意。
圣母秀心中大定——
吐字更加清晰:“您全身上下,都散着让我自惭形秽的光泽!先生,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对您说了,却始终不敢说。”
杨大先生大度的一挥手:“有话就说!”
“您不许生气。”
“少啰嗦!”
“是。”
秀子小心翼翼的哀求:“先生,以后我在龙主身边时,麻烦您别出现好不好?”
“嗯?”
杨逍睁开了眼,眼神阴森:“怎么,就你这种狗东西,也敢阻挠我见我儿子?”
“不!我绝不是您说的这个意思!还请先生,息怒!”
秀子慌忙垂首,语气急促的解释:“我不希望您出现,是担心我们三个走在大街上时;别人只会因为您,才是龙主的女朋友!”
“毕竟,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尤其蔑视天下的王者气息;才能配得上,英俊潇洒,卓尔不群的龙主!”
“别人看我时,只会把我当做村妇。”
“可我,才是龙主的女人啊!”
“您的出现,只会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我是女人,我也会爱慕虚荣,我也有自尊心的!”
秀子这番话——
梓琪老婆若是在天有灵——
不对!
是梓琪老婆若在,可能会忘记她是顶级淑女的风度;咬牙切齿的骂秀子:“圣母秀,你简直是太不要脸了!竟然学我,给棺棺姐大灌迷糊汤,获得她的欢心!来人啊,把这娘们拖下去,腿打断,再丢猪圈里!”
陆梓琪给杨逍灌汤,走的是亲情路线。
圣母秀给杨大魔头灌汤,则是利用“漂亮女人就是天生的敌人”这个定律;再暗中打赌,此前决没有谁这样恭维过大魔头;一旦被她认可,受益绝对匪浅。
杨逍——
哎呀,怎么莫名其妙,浑身轻飘飘的了?
她再看秀子时,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关键是——
杨太后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压住要得意大笑的冲动;只能悄悄掐了下自己后,轻哼:“别以为你的甜言蜜语,就能让我改变对你的看法。”
“我发誓!”
圣母秀举起左手:“我如果有半句虚言,就让我。”
“行了,行了!别发誓,我可不信那一套。”
杨逍打断她,又看似随口说:“别跪在地上了。这要是让我儿子看到了,还以为我虐待他的女人。”
“您绝不是虐待我。”
圣母秀急急的辩解:“是您集美貌,智慧等一体的强大王者气场,让我情不自禁的跪地膜拜您!只成为您的一个小脚趾,永远追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