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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羽部落守着‘宝库’,自然是不会传授给其他部落,不过虽然没能拜师学艺,石头也看出了点门道。
两人一交流,宋轩也大致理清了思路,二话不说,便带着石炎,抬起石头出去忙活了起来。
石头的伤口并不大,这几天也愈合了起来,只是受伤的骨头还是得需要时间才能长上,
为了减低他的负罪感,宋轩特意打造了一个担架,纯木打造,还带着四个小脚,抬出去后,石头便能趴着或者靠着坐起来,虽然不能活动,但做些手工活还是可以的。
制作瓷器宋轩知道需要高岭土,这也算是比较出名的土,至于烧陶器需要什么样的土,宋轩就不太清楚了。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石头的匆匆一瞥上。
部落周围最容易开挖的地方自然就是小河边了,这里的土质比较松软,而且取水方便,挖起来自然是要更轻松一些。
两人拿起部落中的木铲,挑了个松软的地方,便行动了起来,河流周围的土质还算是肥沃,至少表层二三十里面都是肥沃的黑土。
挖着挖着宋轩又想起种地了,心里暗暗纠正了自己一下,只能怪这该死的基因了。
黑土层下面就是些红土黄土了,质量差不说,还十分难挖,宋轩估摸着这也做不出陶器来,挖出一块扔给不远处的石头看,石头也是摇了摇头:
“神使,好像和这个不一样……”
宋轩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也没能找到石头记忆中的陶土,同时,他也在检索着仅有的关于陶器的记忆。
就像很多视频中的那样,似乎并没有像自己这样费力的找土,大部分都是随地开挖,后面加水和一和就好了,当然这样烧出来的并不完美。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部落里的几个陶器也十分粗糙,显然也没有用什么好东西。
至于石头的话,也就只能听个大概,说得倒像是那么回事,但毕竟没有亲手走过整个流程,并不完靠谱。
就在宋轩思索之际,一铲子下去,却发现反馈上来的力道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区别,上层的土即使泼点水也十分坚硬,但自己这下却感觉有些软乎,就像铲进了淤泥里。
感觉有戏,宋轩便示意石炎继续开挖,这个洞本来就由于宋轩的走神,挖得有些深了,石炎也没有提醒宋轩,一直都埋头苦挖。
清理掉上面的黄土后,用手扣出一块下面的土,颜色稍微有些黄白,但手感上要细腻很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颗粒,而且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黏糊糊的。
拿起土块跑到石头面前,压抑着兴奋问道: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石头接过粘土仔细端详了起来,看完后尴尬地挠了挠头:
“神使,好像……”
“好像?”
“大概……”
“大概?”
“就是这个……吧”
听着石头有些不自信的话,宋轩也是感到无语,不过左看右看,手中的黏土还是非常挺合适的,便拍板道:
“好了,那就是这个了!”
不过即使认准了这块黏土,还是得实验之后才能下定论,利用手中的土块,加了点河水后,宋轩勉强是搓出来了个碗的形状。
扔在树下等着晾干就能烧了,虽然对于挖窑宋轩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但现在实验阶段没有也行,利用晚上做饭时的火就正好,也算是节省了资源。
土窑挖起来并不难,结合着石头的信息,以及自己对于博物馆仅存的记忆,宋轩选了个结构简单的横穴窑,这种窑靠着小山包就能建,大大减轻了工作量。
先在小土包顶端挖了一个一米左右的洞,然后在洞口的侧下方挖一个燃烧室,大体和农村以前的柴火灶差不多,只不过燃烧室的位置要低一些。
还好部落里的骨铲足够结实,不然就靠棍子挖,估计能把手都挖断喽。
最后在挖上一个烟道通着窑底,主体算是基本完成了。
为了更好地烧陶器,宋轩还是决定稍作加固,挖了一些比较细的粘土,挑出里面的大颗粒,和到比较稀的状态,在窑壁上涂了一层。
新挖出来的窑自然是不能立即投入使用,宋轩准备先空烧上几天,将其完烧牢固了再说。
………………
“神使!神使!……成功了没?”
宋轩刚洗漱完,石头就着急忙慌地问起了进度,为了保证温度,昨晚做完饭后,宋轩还继续添了一些柴火,直到半夜还有点点星火在闪烁。
“别急,别急,这就去看看……”
嘴上说着不着急,宋轩心中也有些捉摸不定。
小心地拨开上面的灰烬,几个碗状的东西赫然出现在了眼中,伸手近距离感受了下,此时的温度已经完降下来了。
轻轻的拿起两个碗,吹去上面的浮灰,仔细端详了起来,陶碗和烧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颜色显得稍浅了些。
不过可能是直接扔在火中温度并不合适,两个碗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纹,拿出剩下的,除了有一个比较完美之外,其他的都或多或少有点问题。
不过好在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宋轩目测下来,几个碗还算是不错,手感也和自己的那个豁口碗差不多,摸起来甚至还更加细腻些。
稍微用力掰了掰,也没有掰碎,即便是有裂纹的地方也安然无恙。
“叮~!”
两碗相撞,清脆的声音证明其质量相当不错。
直到此时,宋轩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揣着几个碗,兴冲冲的又回到了山洞之中,拿出一个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们看看,这个碗咋样……”
陶碗在腾蛇本来就是高级货,即使是在以前,也不是人人能用上的,见宋轩猛地拿出来个完美的碗,一个个都有些好奇了起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这就是神使¥¥昨天弄的?……”
几个陶碗,在山洞之中掀起了一阵骚动。
躺在担架上的石头早就激动的不行了,苦于不能移动,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大家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