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什么话就欺负他听不懂”
安浅也是服了。
这人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但他也只是嘴上不饶人,当晚,口嫌体正直的他陪着小暴暴玩了很久,小暴暴半岁了,已经会坐了,他坐在雪白的地毯上,他身边围了一圈的小玩具,小脾气渐长,拿不到某样玩具他还会咿呀的用力喊,奶凶奶凶的。
照顾他的月嫂忙笑着给他拿。
薄向承特意去给儿子弹了一首钢琴儿歌,旋律轻快,小暴暴在钢琴声响起的时候,就呆住,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爸爸,认真听着。
明显被吸引了注意力。
“呀!”他伸出小手手,指爸爸那边,下一秒,双手双脚并用撑在毛毯上,撅着小屁屁,就朝着薄向承爬了过去。
大多数宝宝都在七八个月才会爬,六个月会爬是少数,他小脚蹬着毛毯,用力地爬了过去,抱住了薄向承的腿,呀呀叫着,口水直往薄向承裤子上流。
“哎呀,小少爷也想弹琴呀”
“我看小少爷以后肯定也会喜欢钢琴的。”
安浅去洗澡了。
薄向承低眸,看着儿子,下一秒,他伸手指捏住了那团子的小脸:“谁让你过来的”
“嗷呀!”
薄向承指腹摩挲那胖乎乎的小嫩肉,看着儿子莲藕般的小胳膊,啧了一声,有些嫌弃口吻道:“是不是超重了”
月嫂忙道:“没有,先生,小少爷十七斤,这体重是健康且正常的。”
“是么我看像二十斤了。”
他皱眉用手帕擦了擦自己手指上的口水,又给儿子擦拭干净,才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安浅洗完澡出来,就听到钢琴发出一阵混乱的声音,有两只小手在钢琴上哒哒敲着,跟擂鼓似的。
薄向承不悦的嗓音低沉响起:“把他抱过去,这么晚了,该回他房间睡了。”
“是,先生。”
“小少爷,我们走啦。”
安浅哭笑不得,薄向承耐心是不好的,要慢慢来。很多人当父母之前,脾气、耐心都不好,后面没办法,慢慢磨没了。
明天他们就出发去国外了。
她也抱着儿子亲亲抱抱一会儿,看到他开始打小哈欠了,才让月嫂把他抱走。
主卧只剩夫妻俩后。
他们接着吻躺在了大床上。
自从薄奶奶生病之后,他们就连肉汤都没喝过了,明天还要出远门,薄向承还是没做到最后一步。
奶奶现在身体还不错,安浅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开心,这人心情好了,就把注意力打在了她的身上,若有若无的视线在她身上盯着,她想忽视都难。
就像是终于要吃到肉的大灰狼,磨着牙舔着舌尖,她有预感,这次出国玩儿,他们会有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次、第三次……
她现在身体彻底恢复,不说薄向承快憋疯了,她自己其实也有很期待。
只是她的表达没有他那么直白罢了。
只会用欲语含羞的眼神偷瞄着他。
这次出行,薄向承只低调的带了八个保镖,五个助理,其中还有司机张望、胡丽,胡丽在林场老家照顾过安浅一段时间,能文能武,外语熟练掌握。
张望搭上这趟顺风车,开心得不行。
这段时间,他的好日子可不止一件呐。
跟他吹了几个月牛逼的保安大叔竟然是安浅姐的父亲!大少爷的岳父!安浅还特意来找过他,送过大礼,感谢他陪着自己父亲那么一段时间。
大少爷也给了他涨了工资。
保安大叔…哦不,连大叔还给他打了电话,到时候带他去吃大餐呢。
能当上安浅姐的司机,真是太好啦!想着想着就开心。
他做梦都笑出声了,上班也是时不时笑出来,为此冷风灌入嘴里还感冒了一个星期。
第二天。
他们一群人在机场见了面。
代甜夫妇拿了一个小行李箱,背了一个精致小包,夫妻俩穿得很厚,夫妻俩一直在说着小话。
代咸穿着白色风衣,在姐姐、姐夫旁边站着,不言不语,表情不多,眼底下都还一黑眼圈。
“打起精神来!都要去玩了,垮着一张脸干什么”
代甜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失恋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离了那姑娘就可难受了,整天都在想她姐跟你说,过了这阵就好了。”
“就是,代咸,你姐说得没错。”赵东方拍了拍自己胸膛,保证道:“听哥一句劝,你对象的事不着急嗷,包在哥身上,我给你介绍一个。”
代甜无语:“就你介绍的算了吧,别坑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