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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一个奇异悠长铃声奈奈生脑海里响起,吸引了奈奈生注意力。
奈奈生隐约记起,某个时候似乎听过这个铃声,但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紧接着铃声鸣响,奈奈生眼前本该一片虚无空气里,竟然慢慢浮现出一个半透明方框。
方框里内容,很明显就是对手中木棍介绍。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这个方框,是回答她疑问吗?奈奈生忽然感到一阵恐惧。比起周围陌生环境,被不知名存看透内心想法这个事实,明显令少女加畏惧。
奈奈生双手一抖,抓手中木棍就掉了下来,落地面,和什么东西相撞,发出“啪”一声脆响。奈奈生顺着声响朝地面看去,顿时一阵作呕。和木棍撞一起不是奈奈生想象中石头,而是一截不知道来自什么生物雪白骨头!
“啊啊啊――”奈奈生忍不住尖叫起来。就算她生物学学得不是很好,也能猜到,曝露荒野决不会是她超市看到肉骨头。这么一截啃得干干净净雪白骨头,至少能表明,这个不知名地方比她想象中还要恐怖和危险。
知道不应该,但是生理反应根本控制不住,少女疯狂地尖叫着,不这样做就没有办法宣泄内心恐怖。她整个身体都瑟瑟发抖,牙齿格格打颤,两只纤细白皙手掌用力握一起,却怎么也止不住颤抖幅度。
“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到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奈奈生不算聪明大脑转动着各种疯狂念头,她手心冒出了黏腻汗水,连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害怕什么。或许是生物本能吧?明白自己置身于一个危险之极世界。
这只是一个梦,没错,只是梦,我看到一切都是假,假,假!
奈奈生死死地捂住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无视恐怖现实。少女不住地尖叫,像任何一个惊吓到极点女孩,没有感觉到恐怖那一刻就立即吓昏倒地,已经是少女极有自制力表现了。奈奈生尖叫着,放声尖叫着,像是幼兽濒临死亡绝望哀鸣,直到声音沙哑,喉咙疼痛,少女才拖累下精疲力地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冷冷风吹拂着沉重身体,奈奈生寒冷、饥饿和头痛折磨下,再次恢复了神智。我一定还做梦!她悲哀地想。她闭上眼睛,不顾地面冰冷潮湿,试图催眠自己梦中睡去。反正只要醒过来了,就一定回到家了吧?
明明心里不是这么认为,明明那个家也好不了多少,奈奈生还是竭力用乐观想法鼓舞自己。如果不是生性开朗,善于开解自己,奈奈生早就忍受不了苦难折磨,结束短暂生命了。
这时候,她又想起了自己家,那个灰暗痛苦家庭。
母亲离家后,奈奈生见到父亲次数逐渐减少了。以前有母亲约束,父亲偶尔还会拿钱回家,当然,多时候是从家里翻箱倒柜偷取母亲辛苦赚来生活费。
母亲离开后呢?可怜奈奈生基本就靠着父亲扔饭桌上零钱,自己到附近超市买东西填饱肚子,或者向邻居家某个好心主妇讨取一点饭菜。
奈奈生没有沦落街头,但她童年比沦落街头孤儿本来也好不了多少。
幼小孩子习惯了躲家里桌子下,听着窗玻璃被追债人打破声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或者无视门板油漆喷成恐吓话语,小心翼翼不惹人注目地进出其中。
她经常挨饿,胃痉挛成了常事,疼痛这种东西,忍耐过去便好了。实受不了话,故意让邻居好心主妇看到她疼得打滚样子,多半能够得到镇痛药片,幼小孩子偶尔为自己聪明而自豪,之后又因为让别人担心而愧疚不已。
唯一走运地方,是父亲居然还愿意为奈奈生支付学费,这让她顺利地读完了初中。至于高中学费,管奈奈生考取了学费低廉公立学校宇治高中,她还是十分勉强才支付出这笔钱。而这些钱,是奈奈生忍受着一顿饱一顿饥日常生活,千辛万苦才积攒出来。
小学时期奈奈生,便想方设法为邻居做一些力所能及事。
洗碗,洗衣服,送报纸,只要能够抓到机会,奈奈生什么都干。她用惹人怜爱笑容,从主妇们手中,抢到一些简单活计。而报酬,奈奈生只要有饭可吃就满足了,但自命心善主妇们,还是会塞给她一些零钱作为回报。
好不容易升上国中,奈奈生学校周围小店里拼命打工。
整整三年,除了上学时间,把自己累得像条狗女孩,终于攒下了一点点私房钱。这些私房钱,是奈奈生从指缝里挤出来。微薄薪金,扣除生活费,根本剩不了多少。
奈奈生每天都为高中学费发愁。
国三时候,奈奈生便意识到,父亲没有钱了。他赌博上投入金钱越来越多,整天做着不切实际发财梦,他根本没有打算为她高中学费出一分钱。奈奈生不得不自己想办法。
少女并不十分聪明,学习时间也总不够,奖学金从来与她无缘。为了高中学费,她想办法,努力从每天微博伙食费中抠出一点点零钱,曾经学校多次饿昏过去。但是奈奈生从不同学面前表现自己痛苦,她知道贫苦家庭只会让自己迎来多嘲笑。
幸好,上天没有完断绝她希望。奈奈生打工三年寿司店老板和老板娘同情她遭遇,写下借条后,奈奈生拿到了高中第一年学费。奈奈生对寿司店老板夫妇十分感激,她加努力工作,只希望能够早日还掉欠款,甚至赚到高中三年学费。奈奈生连做梦都想着发财。
年幼时她梦想着自己长大,以为长大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但是长大了才发现,痛苦这件事,也许她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始终相信希望会来临,但是奈奈生日常却毫无希望。
这个旁人眼中总是笑容灿烂少女,她身体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健康,贫苦生活纤细躯壳打下深深烙印。不知道哪一天,少女就会毫无预兆地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现奈奈生,只是徒然地消耗自己青春和生命罢了。
奈奈生曾经想过,也许某一天,她会街头昏倒,死掉,而她父亲并不知道她下落,或者发现她尸体人也不知晓她姓名,她会作为一具无名尸体,警局无人认领。
即便这么想象自己未来,即便现实生活百般痛苦,少女奈奈生还是努力地活着。她拼命地,拼命地,拼命地,想要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怎样痛苦都好,哪怕希望永远不会实现,少女还是想要活下去,寄望着某一天得到幸福。
“如果能够得到幸福就好了”“怎样痛苦都不想寻死”,怀着这般天真而悲哀愿望,少女奈奈生活了下来,忍受痛苦、贫穷、白眼、嘲笑,一切生活压力。
她终于活到了16岁,也迎来了改变命运第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