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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几人互相道别,各回房间。
唯独聂明死赖在聂宇的房间里不走,似乎有什么话对他说。
他淡淡的笑了笑,用一种低沉且严肃的声音开门见山,“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聂明是谁,他就像是自家弟弟肚子里的蛔虫,纵使那张扑克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还是一言切中了要害。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聂宇再也抵受不住,万年没什么表情的面上突然布满了懊丧,仿佛失败的不是文祥,而是他这个省最负盛名的机车手。
他兀自惆怅了一阵,转头盯着聂明的眼睛,字句顿道:“因为你!”
聂明双手一摊,不可否认,露出一抹贱兮兮的表情,顺势坐在自家弟弟的旁边,意味深长。
“你知道是因为我,可你心里却迈不过这道坎,所以你只能这么煎熬。”
没错,他说的每一个字精准的扎进聂宇的心里,鲜血淋漓。
可又能怎么办?所有的道理他都知道,对与错都有准确的判断,尽管如此,他心里仍旧别扭着,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做都顺不过气。
他只能忍着,煎熬着,用一贯的冷脸掩盖自己的内心,将自己的苦楚埋葬在心里。
聂明习惯性的拍着他的肩膀,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的弧度,“要不,咱俩比比?”
聂宇蒙了,他想不到,自家大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想不出以自己的实力,会勾起世界第三机车手的兴趣。
“别说笑了,大哥。”
一句话,给予聂明最坚决的否定。
但聂明就这般淡淡的瞧着他,半笑不笑。
他清楚,聂宇口中拒绝,内心却不会这般没种,他是个极度纯粹的机车手,纯粹到不会拒绝任何强大的敌人!
聂宇手中忽然多了一颗烟,抽的很是敷衍。
随着烟圈吞吐而出,一烟燃尽,双眉倒竖,将烟头往地上一摔,狠道:“走!”
聂明道:“你不怕我为了安慰你,故意放水?”
聂明怔住,旋即面上洋溢出自信的微笑,“不怕。”
“哦?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对手!”
他语气说的很轻,却十分的肯定,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哥哥同自己一样纯粹,是个十分纯粹的机车手。
这样的机车手绝不会放水,即便是自己弟弟,即便心有不忍,只要站到山路上的一刻,一切的胜负荣辱都交给胯下的机车!
两兄弟偷偷摸摸的,又来到佛顶峰山路上。
这一次,聂明不仅用特殊的方式宽慰自家弟弟,更要完成未完成的夙愿。
他想知道,究竟是爬上隔离墙的方法快,还是‘兔子跳’的方法快。
两人没有裁判,但却很有默契的,同时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