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导双眼惊恐地看着包厢的门口,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吓得舌头打结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眸底漆黑的霍君御,而在他的身旁,是已然美眸盛怒的慕寒烟。
他们不认识慕寒烟,但总归是见过霍君御的,顿时也吓得后背一僵,莫名觉得有一股寒气直逼身体,整个人仿佛落入了冰窖一般发起抖来。
慕寒烟走到方才聊八卦聊得最欢乐的胡总面前,端起面前的一杯红酒,举过他的头顶,浇了下去。
胡总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人跟霍君御一起过来,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碍于霍君御,他一声也不敢吭,任凭红酒的液体自他的头顶流下。
慕寒烟嘴角带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胡总是吧?作为一个男人,像长舌妇一样在背后议论别人,是要被割舌头的。”
若是旁人说这句话,仿佛只是玩笑,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胡总却莫名觉得恐惧,紧接着腿一软,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如果我再敢听到你们议论霍雪鸢一个字,泼出来的,可就不是红酒了!”她一字一句的警告完,随后便转身回到了霍君御的身边。
霍君御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霍雪鸢的身影,他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导,冷冷道,“人呢?”
王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在在楼上的酒店,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只是听说霍小姐跟李总去开房了。”
慕寒烟和霍君御对视了一眼,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两人连忙往楼上赶。
而刚刚走出电梯的慕曼雅看到两人,连忙躲进了一旁的安全通道,看见他们直奔着楼上的房间而去,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等她赶回包厢的时候,包厢内一片狼藉,众人都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询问一圈才知道,霍君御和慕寒烟听到他们议论霍雪鸢,狠狠地教训了众人。
“真是太吓人了,谁能知道,霍总竟然会亲自现身我们这个小小的庆功宴。”提到霍君御,工作人员还是心有余悸。
慕曼雅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慕寒烟要帮霍雪鸢她倒还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是,这又关霍君御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会帮霍雪鸢出头呢?
霍雪鸢、霍君御,难道,霍雪鸢是霍家的人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如果霍雪鸢是霍家的人,她在读书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普通?为什么还要每天自己骑单车来上学?”
慕曼雅想不通,当年的慕家虽说不算是什么名流世家,但她和妹妹上下学,都是有司机接送的。
更何况是霍家这样的家境,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骑单车上学吧!
尽管她拼命找借口,但却还是没办法解释霍君御究竟为什么会替霍雪鸢出头,恐惧和不安在她的心中逐渐蔓延开来。
霍君御和慕寒烟赶到酒店房间,根本来不及等着服务员来开门,霍君御直接让人将门撞开。
房间内,傅瑾年正在帮霍雪鸢换衣服,从两人的角度看过去,雪鸢似乎像是没穿衣服一样,面对着傅瑾年。
而傅瑾年刚刚伸手抬起她的肩膀,还没来得及反应,霍君御就冲进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碰我妹妹!”
砰的一声!霍君御毫不留情,一个拳头仍在了傅瑾年的脸上。
霍雪鸢吓得尖叫一声,慕寒烟连忙跑到她身边,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顺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不要看也不要听。”
面前的打斗依旧持续,傅瑾年反应过来后,竟然没有还手。
他的脸重重偏向一边,嘴角也破了皮,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后
他轻笑一声,无所谓地拂去嘴角的血迹,“就这么一点能耐?霍君御,你就不能再用力点?”
“用力?”霍君御他揪住他的衣领,“谁给你的勇气在她身上动手!”
眼看霍君御又要暴揍下去,慕寒烟大声制止道,“别打了,雪鸢晕倒了!”
霍君御瞬间恢复了理智,转身跑到霍雪鸢身边,连带着被子一起将她抱了起来。
路过傅瑾年身边的时候,他停下脚步,一字一句地警告道,“我说过,让你不要接近雪鸢,她是我霍君御的妹妹,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休想靠近她半步!”
雪鸢每次提起傅瑾年都会伤心,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会不心疼?
她会哭,会疼,做哥哥的,只能让疼痛的根源远离她。
话落,他深邃的目光心疼地落在霍雪鸢憔悴的小脸上,眼底的目光逐渐温和:
“雪鸢乖,哥哥带你回家。”
说完,他抱着雪鸢快步离开了酒店房间。
傅瑾年表情微微僵硬,霍君御的妹妹?
雪鸢当初只是跟他提起过她有一个哥哥,却从未跟他提起过霍君御。
更何况,雪鸢在大学里向来低调,任凭谁都不会把她跟霍君御联系到一起……
他刚想起身问清楚,胸口处便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他不得已重新坐了下去。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霍君御早就抱着妹妹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慕寒烟看着他眸底的失落和苦笑,莫名有些心疼。
虽然她和傅瑾年遇见的次数不多,但对他有种特别的亲切感,按照她对傅瑾年的了解,他不像是会做出伤害雪鸢这种事情的人。
这件事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误会,只是现在,雪鸢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她也顾不上宽慰傅瑾年,只能选择快步跟上霍君御。
傅瑾年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忽然就笑了。
他傅瑾年,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眼,才会觉得雪鸢是为了去美国留学的机会,才跟了别的男人抛弃了他。
她怎么会缺少前途和金钱呢?
她可是霍君御的妹妹,是霍家的掌上明珠啊!
“呵呵”傅瑾年笑得越发大声,他笑自己的愚昧,也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所以,不是为了前途,也不是为了金钱,那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傅瑾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刚走到门口,慕曼雅就冲了进来,双手拦住他的去路。
“瑾年,你要去哪里?她霍雪鸢都已经被其他男人带走了,你还要跟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