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努力就好的吧?这不还得看霍君御嘛。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慕寒烟还在发着呆,身边就响起了男人尾音上扬的声音。
她惊讶地转过头,正好看见霍君御用木筷夹了一块米饭,放进嘴里,表情格外认真,而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恰恰好能够让坐在两方主卫的爷爷听到。
慕寒烟只觉得脸上燃起了一阵滚烫的火,要是现在霍管家在她脸上打个鸡蛋,说不定就能直接被烫熟了。
霍老爷子听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脸上绽开欢喜的笑意,“我觉得啊男孩女孩都好,君御,只要你和烟烟有这个打算!”
“就是就是,我们傅家从不重男轻女,相信霍老也是一样,只要是你和烟烟的孩子,我们都是一样的疼!”傅老爷子也跟着附和道。
慕寒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怎么忽然感觉一下子就被两位爷爷给安排了呢?
在这种大型催生的尴尬现场,最强导火索霍雪鸢还不忘补上一句,“就是,烟烟,你可得让我哥再加把劲了。”
慕寒烟,“”
神呐!救救她吧!!!!!
傍晚,霍雪鸢回到房间,想到今天在医院的时候,那个挺着孕肚的女人说的话,她心里总觉得不通畅。
傅瑾年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去打水给她泡脚,她也坐不住,索性走到浴室门口,看着他忙前忙后地准备着足浴盆、浴球还有手帕,甚至一直不停地用温度计测量水温。
傅瑾年看似手忙脚乱,但一切都正常进行着,在发现门口站着的霍雪鸢以后,他动作也加快些,“困了吗?我马上就好了宝贝。”
听到他的那声“宝贝”,霍雪鸢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索性走到他身边,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她总觉得自己是想多了,瑾年这么爱她,他绝不会在自己孕期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哼!天下的男人才不是都坏呢!比如瑾年和哥哥,他们一定会成为最好最好的老公!
想到这里,霍雪鸢将男人的腰身抱得更紧了,以至于傅瑾年都没办法专心做手头上的事情了。
“怎么了?想我了?”傅瑾年轻笑。
“嗯。”霍雪鸢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表达,“特别想。”
傅瑾年还是笑,那声音像是铃铛一样清脆好听,“想归想,但这段时间,我们得老实一点了。”
想到医生今天的嘱咐,傅瑾年压制住已经被挑起的火,口干舌燥地回应道。
天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痛苦。
霍雪鸢委屈巴巴地撅了撅嘴,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孩子的事情开不了玩笑,最终只能作罢。
傅瑾年看出她的失落,伸出手揉她细软的发丝,“乖!忍一忍,等你卸货以后,我再好好补偿你!”
这意味深长的挑逗,让霍雪鸢小脸一红,“你讨厌啊你!”
自从雪鸢怀孕以后,傅瑾年真是遵从了好男人就应该“三从四德”的标准,只要雪鸢有事,哪怕他是在开什么国际会议,那也是片刻都不能等,直接撂下一众参会人员就赶了回来。
“雪鸢,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是你最喜欢吃的名酥轩的糕点。”
“怎么办老婆,我好像听到宝宝在动了!”
“老婆,这个周末我带你去野外散散心吧?医生说了你不能整天呆在家里,得多呼吸新鲜空气。”
“老婆,我都查过了,孕期要多吃一点水果,像蓝莓、葡萄、苹果都是对你身体极好的,我刚刚让手下从国外用飞机运回来的,很新鲜,你快尝尝。”
几乎每天,慕寒烟只要在家,就能听到老哥妻奴一般讨好的声音。
这天,陆子程来找她玩,她才刚刚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又听到了傅瑾年卑微祈求霍雪鸢多喝点营养汤的声音。
“雪鸢乖,这个汤对你身体有好处,你稍稍喝一小口好不好?”
“不要!”
“算老公公求你了,就喝一小口,一小口好不好?”傅瑾年拿着勺子,半弓着身子,从霍雪鸢的左边一直追到右边。
陆子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姐,哥最近一直是这个状态吗?”
“是啊!”慕寒烟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段时间吃的狗粮简直比她这辈子吃的都多。
“太可怕,真是太可怕了!”陆子程缓缓摇头,语气震惊不已。
“这还算好的呢!你哥上次直接在签约现场放了甲方鸽子,原因是雪鸢想吃橙子但拨不开。”
听到这个,陆子程的嘴张得真能塞下一个橙子了……
不远处的霍君御正在看今天最新的报纸,他的生活老套到基本不用社交软件,每天最关心的就是财经和国家日报。
看起来他似乎很是认真,但报纸上的字一个也没落进他的眼里,反倒是烟烟说那些话时,有意无意间透露出来的羡慕,被他记在了心里。
陆子程吃过晚饭以后便打算回家了,慕寒烟亲自开车送他,等她回到霍家别墅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灯火通明的霍氏庄园,似乎是特地为她留的灯。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却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车子的中控区。
正要俯身去拿,就感受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的腰身。
她警惕地准备动手,可忽然袭来的一阵风让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是由她调制的,海洋般清凉舒适的味道。
“你怎么还没睡啊?”
“等你。”霍君御低沉的声音自她的耳畔响起。
慕寒烟拿到手机,转身面对着他,一双纤细的手臂小蛇般的环绕上他的脖颈,“有多想?”
“夜不能寐、食之无味。”好严重的两个词,可她好喜欢!
慕寒烟轻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嗯。”霍君御点了点头,“我们也生一个小宝贝好不好?”
慕寒烟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羡慕哥哥的人可不止她一个啊!
“你都看到我哥当爹地以后,是什么地位了?你还想生吗?”慕寒烟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