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日本鬼子永远都不懂得鲁菜的真髓。
山<span>东</span><span>厨</span><span>子</span><span>做</span><span>鲁</span><span>菜</span>,<span>是</span>做给朋友吃的,绝不拿来伺候日本天皇。
“冯爷,还是算了吧,兴师动众的,不值当。现在世道不好,老百姓有几个吃得起正宗鲁菜的?”
冯爷笑起来:“你呀,还没开始干活就打退堂鼓。我能把白凤凰请来,为铭新池助阵,再把天皇请来,为你的陈家大饭店助阵,怎么样?别人求我,我都不愿意干,现在主动给你帮忙,还不行吗?”
两人正聊着,西南方向,警笛响起。
他们走到门口,听到有人奔跑惊呼:“杀人啦,杀人啦,<span>是</span><span>泺</span><span>源</span><span>公</span><span>馆</span><span>的</span><span>刽</span>子手司爷……有人杀了司爷!”
陈宝祥愣了愣,下意识地看着冯爷。
“看什么看?我跟你说话聊天哪,能分身出去,杀了这家伙?”
很快,事情一<span>清</span><span>二</span>楚,司爷离开米饭铺,走到芙蓉街南头,突然倒下,口吐鲜血。
更可怕的事还在后面,司爷、平大娘虽然没有家眷,但他们两人都养着猫和狗。
两<span>人</span>死了,巡警到家里查看,猫狗都被吊死在院子里,舌头<span>伸</span>出老长,变成了<span>吊</span>死鬼。
“他妈的,连猫狗都杀,真是彻彻底底的<span>斩</span><span>草</span><span>除</span><span>根</span><span>了</span>!”
冯爷一直<span>站</span>在米饭铺门口,<span>听</span>到这个消息,激灵<span>灵</span>打了个寒<span>颤</span>。
“冯爷,<span>这</span><span>到</span><span>底</span><span>是</span><span>怎</span><span>么</span><span>了</span>?”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反正,咱们什么都不知道,跟这两人也没有来往,对不对?”
陈宝祥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不认<span>识</span><span>司</span><span>爷</span><span>和</span><span>平</span><span>大</span><span>娘</span>,也没去过泺源公馆。不管谁来问,我都这么说。”
<span>他</span>可不想遭<span>人</span>斩草除根,像猫狗一样,被<span>吊</span>在树<span>上</span>。
冯爷离去时,已经是半夜十<span>一</span><span>点</span><span>钟</span>。
他干叮咛万嘱咐,要求陈宝祥守口如瓶,避免引来杀身之祸。
终于,喧闹了一天的县后街安静下来。
陈宝祥关门,又顶上了顶门杠,然后回到柴房,守着凤九。
“外面很乱,有人杀人?”
“是啊,捞你的两个牢头都死了,莫名其妙口吐鲜血,倒在路上,就再也没起来。”
“那肯定是中毒,下毒的人是高手,精确控制毒药剂量,确保他们死在路上,而不是死在别人家里。这样做,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陈宝祥脑子乱糟糟的,越听越乱。
“为什么杀他们?难道真的像冯爷说的,是他们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span>没</span>错,牢头贪心,只看到金条,看不到别的。我感觉到了,整个泺源公馆,最可怕的对手就是鹰爪门郑鸣蝉。陈老板,如果你看到他,一定老老实实,不要有任何反抗念<span>头</span>,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他脚下。不然,就有性命之忧。”
凤九是明白人,说得头头是道。
陈宝祥听懂了这段话,马上奉为圭臬。
面对强者,必须低头。
不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老板,有些江湖人,一动手就斩草除根,不杀光一切,根本停不下来,比如郑鸣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