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蓉自己就是医生,看见于静姝恢复得这么好,也有些惊讶,便对秦素云说道:“素云姐,阿姝坐月子的时候你们没少费心吧?就是我这个大夫,也未必能照顾得这么好。”
秦素云连忙摆手,“是阿姝年轻身体好,恢复得快,我哪有那个本事?”
这时叶廷筠的小女儿吵着要看小宝宝,于静姝便带着她去卧室里看孩子,几个和于静姝同辈的朋友也一起跟着去了卧室。
几个年轻女人,不管结没结婚的,都忙着往外掏见面礼。
这年头虽然办喜事不要求一定随礼,但关系好的,随礼、送礼物还是挺常见的。
方小檀给孩子准备的是一个小金锁,个头不大,但做工很精致。
程望舒给孩子准备的是银手镯,除此之外,还带了一个包裹,里面都是大院的嫂子们给准备的东西。
其他人也有给孩子做了小衣服的,也有买了小玩具的,不一定都很值钱,但送的礼物都很有心意。
“对了,你这些天落下的课,我都做了笔记,今天都给你带过来了。”吴美彤看了会儿孩子,就从包里拿出几个笔记本,递给了于静姝。
“谢谢啦!”于静姝笑眯眯地接过笔记本,几个年轻人就坐在屋子里,一边看着孩子,一边说起了最近的琐事。
因为这群人里,有的和于静姝一起下过乡,有的和她住在一个四合院,有的和她一个专业,还有个程望舒又和于静姝在一个大院,几人说起话来,话题也不大一样,但因为都和于静姝有些关系,一时竟然也聊得火热。
几人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蓝秀丽身上。
这个话题当然是程望舒提起来的,不过她提起蓝秀丽,倒也没有嘲讽对方的意思。
其实大多数女人之间,只要没有深仇大恨,通常是不会在别的女人产后落井下石的。
程望舒提起的事,对蓝秀丽来说,勉强算是一件好事。
“蓝秀丽月子时候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于静姝点点头,挑眉问道说道:“知道,怎么?简嘉勋最近又作幺蛾子了?”
“他能作什么……人家最近志得意满,正卯着劲儿往上爬呢!”程望舒不屑地哼了一声,又说道:“不过蓝秀丽最近变化挺大的,我原本以为她生完孩子之后就一蹶不振了,没想到她最近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来之前,还在路上碰见过她,听说是要回文工团上班了。”
于静姝的几个同学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程望舒说得是什么,只知道话题里的俩人儿应该是夫妻,而且互相之间有不小的矛盾,便纷纷问是怎么回事。
等于静姝把蓝秀丽的遭遇简单的说了,几个女同志顿时义愤填膺。
“怎么能干这种事啊?那女的再不好,也是对外人不好,怎么着他了?做这么狠的事!”
“就是,人家性格再怎么不好,也没谋财害命啊!这俩人干的坏事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是啊!我也觉得蓝秀丽罪不至此。”程望舒附和了一句,说道:“这得亏是生的时候挺过来了,要不然简嘉勋没准见天儿拿着孩子去刘师长跟前卖惨呢!倒把他给成全了!”
于静姝这时问道:“蓝秀丽出了月子之后,就没去找她姨妈哭闹?”
“没有,我也觉得这事古怪。按她那个性格,应该怎么也不肯吃亏的,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受的打击太大了,整个人像转性儿了似的,在大院里还低调起来了,平时遇见张嫂子她们,说话也客气了很多。”
“我听说她婆婆被送回乡下去了,她现在回去上班,孩子是谁看着啊?”
“章玉贞给她看着,不过说是她看着,其实也花钱请了个人帮忙。”
这么少的线索,于静姝也猜不透蓝秀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同为女性,她倒是希望蓝秀丽的转变,是在男女关系上长脑子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倒是宁可蓝秀丽是胜利方。
不过很快,于静姝就得知了蓝秀丽的计划。
而且这个得知的过程,还让她挺惊讶的。
因为这天大家吃完满月酒,在堂屋里凑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蓝秀丽打了个电话过来,发现接电话的是秦素云之后,还特地说了要于静姝接电话。
“蓝秀丽找我?”
于静姝听见秦素云的转述,还左右看了看,才指向自己。
秦素云捂住话筒,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是不想接,咱们就把电话挂了。”
“没关系,我还是听听她说什么吧!”
于静姝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喂,是我,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跟你谈件事,我知道只有你不会把这件事泄露给简嘉勋。”
于静姝心说谁给你的自信,但嘴上还是问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要干什么啊?”
“我经历的事,其他人肯定当成笑话讲给你听了吧?我没别的目的,只想让简嘉勋身败名裂,这件事对霍旬有利无害,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于静姝脑海里冒出来一阵bg。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人果然不在绝望中爆发,就在绝望中变态。
蓝秀丽这变化,简直堪比基因突变。
于静姝整理了一下自己震惊的表情,说道:“品……蓝秀丽,你们之间的事我可没办法掺和啊,再说霍旬升迁也是靠他自己的本事,我和他都没觉得有什么人能威胁到我们。”
蓝秀丽听了,语气不由有些急切,“霍旬不担心这些,难道他的战友就没人想更进一步吗?只要把简嘉勋拉下去,位置就会空出来一个,我知道程望舒也想晋升,她和简嘉勋卡在同一个位置,她的性别根本就没有优势!”
“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于静姝语气很不客气,“求我帮忙就赶紧为过去的事给我道歉!”
不过说到这的时候,于静姝话锋一转,“道完歉,我倒是可以听听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