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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周述可以为自己所用。
在他这里,和他相似就是别人最好的入场券。
换句话说,其实他培养的,是另一个自己。
他说,“周述,你可有辅佐我的想法?”
周述听到这句话,手抖了抖。
“祭主大人,李树大人有命,凡是掌房一律不得参与邈云畔政事。”周述低头拱手道。
他这次就丝毫不理会李树的戒条了,“没关系,我是这邈云畔的主子,我许了,还怕树卿不许吗。”
周述还是有几分动心的,毕竟,谁也不想就做一个掌房,在女人的红帷中,了此余生。
周述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慧黠,“好,感念祭主大人看得起我,我自然是唯祭主大人马首是瞻。”
他看这个周述倒是不傻,懂得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
他把那几尺长的袖子甩了甩,“周述,你从明日起每日来这里半个时辰,学习一些邈云畔处理政事的规矩,便于你日后协助我。”
周述点头,“那我必定不辱祭主大人的托付。”
他想起自己和龚遇安一起设下的局,“你可认识一个叫王二的人?”
王二,这么草率的名字,妥妥的路人甲啊。
自己身边的路人甲,还别说,真有一个叫王二的,是自己五六岁时每天陪自己玩蹴鞠的仆人。
那个时候,自己和这个仆人可是结下了珍贵的友谊。
还曾许愿一起开个蹴鞠馆子,当然了,小孩子的一时热血,也只是随口说说。
周述说,“我确实认识一个叫王二的人,那人是我小时候的陪侍,只是不知我口中的可是祭主大人问的那个?”
他看他如此轻易就承认了,猜测他和盗贼确实不是一丘之貉。
他想,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让小侍从给他拿上来一盘周述做的锅烙,“周述,你可知你的幼年陪侍今天去了你的院子里盗窃你的东西——寻龙贴?”
这样大方的直接说了这次请他过来的来意,反而最容易借此窥探他的内心。
若他有意隐瞒,此时就算再聪慧算计的脑子,怕也是会把慌张展露无遗。
周述眼里只有吃惊。
他确信了他的确不知情,“我要将一件事先告诉你,今日邀你前来,其实是一场调虎离山,我和龚遇安提前商量好,要把你撤走,好来个瓮中捉鳖,生擒盗贼。”
周述才反应过来,“所……所以说,那盗贼是我们转寅堂的人。”
周述腿脚一下子就像被抽了筋一样,瞬间软了。
周述跪在了地上,膝盖有着直接接触地面发出的闷响。
他说,“你莫担心,我向来处事公正,若此事只是转寅堂内部之人所为,不牵扯你的干系,邈云畔必不会治罪于你。”
周述听到这句话,心里才放下来,他是十分惜命的,这或许也是为何鲜于召看见他就想把他纳为己用的原因。
惜命,可能是他们的共同特点,而同一个特点,自然把他们划分到了一个阵营。
这鲜于召也是真行,龚遇安设计的局,他对好好的和龚遇安一起完成,但却顺带的拐了一个助手。
他又说,“那你也就不知道王二为何要拿你的寻龙贴了?”
周述点头,“不知,遇安兄曾经叮嘱过我,收好寻龙贴,因此我一直贴身携带,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他说,“这转寅堂的人不远千里的来偷自家的东西,必定是和别的势力有了什么勾结,才要瞒过你这个自家人。”
周述想想也对,虽然此事事关转寅堂的大计,但如今自己在邈云畔。
要是自己不知无不言,好好听鲜于召的话,怕是也没人能来救自己。
周述说,“转寅堂堂主素来没什么仕途之心,野心也是半点没有,不会随便勾结外边势力的。”
他倒知道周述并未为了转寅堂抵赖,只是为了表明转寅堂不会叛变的决心。
咬了一口又硬又辣的锅烙,“你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我不会去征讨转寅堂,毕竟事情的原委还没调查清楚,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转寅堂和其它部族的势力勾结告诉我,我自己会去做判断。”
周述便一一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部告诉了鲜于召。
而龚遇安回了自己的院子后。
想起自己的那个傻徒弟。
为何会突然一下子就又记起自己的那个单相思的低智商徒弟了呢?
因为刚才暗卫来报,那个盗贼名叫王二。
是周述幼年的陪侍。
而这个王二对周述十分忠心,打死都不承认和周述互相勾结。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也同样一味向着自己的傻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