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势均力敌的数十回合交手,两人不分伯仲,而高彻只是以防御为主,似乎并未发挥自己的力。
“芳凝姑娘果真是身手不凡,可惜你的身手用错了地方。”
高彻眼见蒙面女子的出招越来越凌厉,似乎是想尽快从树林内脱身,于是他也身手更为矫健地向其展开攻击,最终在一次近距离的拳掌交错中他用力抓住女子的左臂将其瞬间制住。
“可恶,你放开我,趁人不备算什么好汉!”女子被制住后半蹲在地上,似乎对高彻颇为不服。
“我本意并不想伤害姑娘,然则抢劫官银事关重大,为了姑娘的安危,还请告知在下官银此刻被运往何处,如此姑娘方可身而退。”
“呵呵,如此说来公子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既然公子如此热心,那小女子也只好对不起公子了。”
正当高彻对女子方才所言感到些许困惑时,他突然很快感到自己竟逐渐变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随后两眼一黑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女子揉了揉自己的左肩缓缓站起身,带着一丝复杂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高彻后施展轻功快速离开了这里。
迷迷糊糊中,一盆水突然浇在了高彻的头上,待他缓缓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此时竟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木架上,身旁围绕着一群官差装扮的人。
“说,你是不是劫官银的那些人的同伙?官银被带到哪儿去了?”
一名手持皮鞭的壮汉恶狠狠地朝手脚被缚的高彻吼道。
高彻大致环视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像是府衙牢房的环境,低下头有些无奈地哭笑了一声。
“到底还是栽在女人手里了,我可真是。。。”
正当高彻有些苦闷地心想到这里时,只听“吱呀”一声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位穿着显得有些显贵的中年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浑身已变得湿淋淋的高彻,随后向手持皮鞭的那个衙役低声耳语了一些什么。
“什么?他……他跟那个叛逃的三公主是一伙儿的?”
这名衙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随后他带着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走近高彻。
“呵,想不到你小子来头还不小,正好,有你在这儿,不愁那丫头还上不了钩。”
高彻低着头没有回应,但他心中大致已经猜想到这些人是想利用他作为人质来引刘旸旸出现,只是他仍旧暗暗感到有些惊讶,刘旸旸的身份竟然如此之快就被这里的人所识破。
“殿下,据之前杨侯爷所述,三公主身边还有一名女子同样身手不凡,我们可得小心啊。”
这时,中年人身旁一名似乎是其家将的人也在小声向他提醒着什么。随后,这名身份似乎并不一般的中年人回过头再次注视了高彻数眼,在其嘴角划过一丝神秘的微笑后便慢步离开了牢房。
另一方面,在高彻追查神秘女子的同时,楚碧柔等三人也在落日书屋从朱逸甫那里了解到了谭州目前的整体局势,而朱逸甫谈到他从自己一些身处官场的朋友口中了解到当今宰相陶松似乎也对新皇继位之事心存疑惑,因为登基大典当天新皇并未照例将传国玉玺放置于龙首金盒之内,而是以先帝曾经佩戴的玉诀取而代之,这一点当时曾令许多资历较深的官员不解。
“依先生所见,刘姑娘将传国玉玺交予宰相是眼下最为稳妥的办法?”楚碧柔略显关切地问道。
“非也,据山人所见,陶松此人城府颇深,极其善于在外人面前伪装与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在尚未测试此人的可靠程度之前,吾等仍不宜贸然行事。”
时间很快接近中午,在书屋内众人仍在思索如何处置传国玉玺之时,书童慌慌张张地推开院门跑进了众人所在的内室,紧接着他气喘吁吁地朝众人说到“出事了!”
原来在书童上街采购新的笔墨时,他无意间在官府的一面公示墙上发现了关于高彻的一张告示,上面写着高彻因涉嫌抢劫官银已被收监,如果有谁想要尝试保他的性命,就让叛逃者独自带着玉石于今夜亥时前往忠勇侯府。
“叛逃者?玉石?难道是指的我和传国玉玺?”刘旸旸似乎很快领悟到了这些关键词的指代。
楚碧柔变得有些又惊又急地快步跑出书屋,童昆随后跟着她一同来到书童所指示的公示墙前,那几张有关高彻的告示里所提及的内容果然与书童所述完吻合。
“这……说什么高兄与同伙抢劫官银,这怎么可能嘛!”童昆看完告示后也有些忿忿不平。
回到书屋,刘旸旸听完童昆叙述后不假思索地想要带着玉玺前去赴会,但被童昆激烈阻止,毕竟这很明显会是个请君入瓮的陷阱,刘旸旸此去也极可能是凶多吉少。
“看来为了救出你们的朋友,今晚不得不让三公主跑这一趟了。”朱逸甫收拾好书童买回来的笔墨后语气清淡地说道。
这时,正当童昆急切地回过身来想要与朱逸甫争辩时,他竟突然发现朱逸甫此刻富有深意的目光并未聚集在刘旸旸的身上,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