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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馨苇今年二十四,一个普普通通的四川女孩,一所普通大学毕业,一座普通的大厦里,一家普通的公司上班。
她虽然长相还算稍许娇小甜美,可架不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运气,也没遇见个高富帅把自己收编了去,尤其郁闷的,前两天,大学的恋人跟她拜拜了,他说他们不合适。
狗屁他-妈的理由,也不舍得多花点心思编一编。
于是,郁闷得半死的郑大姑娘,请了两天的假,连着双休日,就整整四天了,她背上行囊,一个人坐车去了峨眉。
她得放松,甚至放纵一下,不然,她觉得自己会崩溃的。
失恋和失意者的气场是狂暴的!
她闷着头赶路,一级级的台阶,从来不理会旁人,不但两个有贼心的单身男人被她给震得郁郁而去,就连那群嚣张的打算袭击她的猴子,居然也畏惧的避开了这个火药桶。
此时的她,强大得无所畏惧,看着那些在凶悍的猴子面前就畏畏缩缩,惊声尖叫的女生们,她给出了一个鄙夷的鼻哼,然后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根本不搭理它们,潇洒的走了。
晚上,终究还是疲惫了的郑馨苇,住在了遇仙寺。
庙子不大,床铺也勉强,虽然疲惫得难受,可总也睡不太踏实,到了半夜,甚至下起了大雨。
她裹着稍显潮湿的被子,瞪着眼睛看向窗外。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窗口。
她吓得差点尖叫了起来,飞快的扯开了电灯。
还好,是一只猫从窗户边路过。
她已经吓得浑身汗毛竖立了,抓起枕头就朝着那只花猫砸了过去:“瓜猫儿,惹得老娘发火!”
花猫惊叫一声,迅速的逃走了。
第二天,她狠狠的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床,然后一个人慢悠悠的溜达着。
不过,她总觉得有一丝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某处看着自己一样。
现在可不是旅游的旺季,舍得从后山徒步上山的人可不多。
经常走着走着,周围就不见了一个人影,浓雾袭来,前后也不过十来米的可见度,偏偏路边还长满了各种诡异的老树,奇形怪状的,用来拍恐怖片,都省了造型,再加上时不时的还有老鸦的呱呱声传来。
一向自认彪悍的女汉子郑馨苇,终究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好在惊奇有余,危险到还没有,晚上在雷洞坪歇了一晚,第二天天没亮,她就跟着一大帮子人,上山去看日出了。
旅游的日子虽然爽快,可终究不是过日子,爽了,你还得回来继续受苦。
星期六的下午,她就慌里慌张的下山了,赶到成都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人困马乏的进了三环路边上租来的房子,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写着字的纸。
“郑馨苇,我搬去男朋友那里住了,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记得红包给大点,要是小了,我跟你翻脸!”
她拿着纸,木然的看了一会儿。
首先,她明白了,合租了半年的室友跑了,然后,她明白了,这个月的房租,得自己掏腰包了,其次,她想起来,自己刚去了峨眉,花掉了整整一千个大洋。
“妈的!早不走,晚不走!老娘刚把存的那点钱用光,你就给我跑了!”她一把将纸拍在了桌子上:“还想要大红包,到时候老娘拿个被子那么大的红包,里面就装十块钱,看你觉得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