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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花瓣般的粉红
昨天晚上的情景一闪现,梁燕不由得心里一沉,两行清泪无声的、缓缓的流了下来。
梁燕一动也没动,只是躺在那里,任凭泪水流淌。不是她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别看外表如何的强悍霸气,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形像,但毕竟是女儿家,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害怕加害羞,怎么好意思睁开眼睛呢?
吴昊发现梁燕流泪,后背不由得一阵冷风吹过。
喝酒对杠,甚至对骂,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但你把人家给睡了,那事情就有点麻烦了,更何况还是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之下,你把人给睡了,那就更不好解释了。
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说小吧,对方什么也不说,反正都是在酒喝大了的情况下发生的,谁也别说怨谁,双方都有责任。但如果对方翻脸,那事情可就有点麻烦了。情形之一,对方要个说法,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也许给点补偿就能过去,这个补偿说法,也可能是钱财,也可能是许愿,也可能是官爵,这就看对方的喜欢和男人的实力了。
情形之二是,对方什么也不要,换句话说,对方什么也不缺,那就有点不好办了。这里又分几种情形,如果对方是小媳妇,直白的说有老公,只是图个乐,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有可能从此你会时来运转,被当做小白脸养起来都说不一定。如果对方是未嫁之身,没瞧上你,那什么也不用说,把手一挥,拜拜了。如果对方对你晚上的表现很满意,人吗也不错,这种情况之下,有可能会缠上你非你不嫁。
情形之三是最可怕的。对方反咬一口,说你用强。也就是说,晚天晚上两个人的亲密无间,人家并没有同意,你却来了个霸王硬上弓,那可就麻烦大了。因为当时没有第三人在场,谁都无法证明你是不是用强了,是不是霸王硬上弓,全任女人一句话。女人的嘴一歪歪,你就可能进去蹲个三五年。这事不是没有过。相好多年的男女,翻脸后女人告对方霸王硬上弓,最后被判五年,就是去年回来休假的时候,发生在乡里的事儿。
一瞬间吴昊大脑里如过电影般的想到这些,身上的冷汗可就停不下来了。他躺在沙发上想了起,最后还是一咬牙,侧着身上起来,伸手从茶几上拎过面巾纸,小心翼翼的递到梁燕的脸前。
梁燕突然一伸手,把面巾纸扔到地上,依旧没有睁眼看吴昊,只是眼泪流得更快了,极力掩饰着的哽咽,双手紧捂着自己的嘴。
“都都是我我不好,是我没能控制住……”吴昊擦了把脸上的冷汗,十分内疚的小声说道。
“滚,你你给我滚,永远别让我在在看到你。”梁燕突然低吼道,顺手抓起沙发巾打在他的身上。
吴昊吓得一哆嗦,站在那里不知道走好还是不走好。
“你你是不是想看到我死了你你才滚呀?给我滚!”梁燕虽然没有睁眼,但还是感觉到吴昊并没有走,又是一声低吼。
“别别,你你别激动,我滚,我我马就就滚。”吴昊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在站在这里,她会更加的愤怒,所以,赶紧捡起自己的衣服,也来不及洗漱一下,几把穿上,就要往外走。
只是吴昊这一低头,一眼就看到那浅颜色的沙发上,有如桃花瓣般的粉红,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犹如石化了一般钉在了那里。
对这种桃花瓣般的落红吴昊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已经深深的刻印在大脑里,与江雅洁的第一次,落在被单上的就是这种东西。
“完了完了,这一次可闯大惹了……”
“你你真要逼死我是不是?”就是吴昊六神没了五神的时候,梁燕突然一侧身坐了起来,那目光虽然是布满了泪花,但冷得能杀死个人,连吴昊这样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你别激动,我我不知道你你还……”吴昊语无伦次的用目光引导她一下,赶紧把脑袋低下。
梁燕下意识的随着他的目光往沙发上一望,脸色一白,右手一抬,“啪”给了吴昊一记耳光。
“这这都是你你干的好事,你干的好事!?”梁燕哭着说完,手随抱着自己的衣服跑到里间去了。
吴昊足足在沙发前站了有二分钟,大脑才缓过劲来。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想了想,冲着里间说道:
“真的对不起,我我不想推脱责任,但昨天真的喝大了,不过,你放心,我我会负责的。”说完,吴昊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我告诉你,我我跟你没完!你就你就等着吧,我要是不把你送进去,我我我就……”梁燕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
听她这么一说,吴昊心里一沉。但已经把人这样了,毕竟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就算是告,那也不过份。
“不管你怎么做,我我都不会推脱责任的,你先休息吧,我走了。”吴昊沮丧的把头一低,转身就往外走。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既然做了,毫不推脱,就算把自己抓起来,那也认了。
“你……就这么走了?”
“那我……”吴昊不知所措的小声问道。
此时他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走吧,她说是逼自己死,这走吧,她又这么说。
“把外面的沙发收拾干净,你不要脸我我还要脸呢。”梁燕突然说道,哭声已经小了不少,只是还有点抽抽搭搭。
听她这么一说,吴昊一个机灵,忙答应了一声,赶紧跑进洗浴间,把毛巾润透了,很快把沙发擦得一干二净。
擦好了沙发,吴昊又进到洗浴间,用洗浴液把毛巾洗了四、五便,直到一丝的粉红也看不出来,这才放心的出来。
一从洗浴间出来,吴昊又是一阵的紧张。
他想不打招呼悄无声息的溜走,免得太尴尬了,只是刚一抬脚,梁燕的声又从里间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