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拉着我到厨房,低声说:“洋洋,你在家住的时候,还好?”
“到底什么意思?神神叨叨的。”我皱眉。
我妈叹口气,低声说:“你爸他……他遇到鬼了。”
“什么玩意?!”我瞪大了眼,我靠,这是怎么话说的。
我妈说,本来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我爸,在我出差到吉林后,那天也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到我屋子。见到屋子里‘乱’七八糟,臭袜子杠铃报纸塑料袋散了一地,实在看不过去,便去收拾。就在收拾的时候,他看到了鬼。
就在我的房间里。
那是个‘女’鬼,恍恍惚惚似乎就是个影,穿着一身白‘色’孝服,坐在‘床’边往窗外看。我爸觉出有个人,当即吓了一跳,仔细去看时,‘床’头空空‘荡’‘荡’又没人。他觉得可能是看错了,可心里又有点发‘毛’,没继续收拾下去,转身想走。就在这个时候,一眼就看见有个白衣服‘女’人吊在房‘门’后面,他吓得脚下不稳,一跤摔在地上。
本来就上岁数,这一下摔了个骨裂,送到医院诊断两个月没法下地走路,我妈只好从亲戚那里借了一辆轮椅先给他坐着。
我一听是硬伤,心里这个石头放下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屋子里怎么出鬼了。
此时我房间大‘门’紧闭。我轻轻推开,里面还是那么‘乱’七八糟。屋里大白天的拉着窗帘,没什么光线,黑糊糊的确实有几分‘阴’森。我踏进去的时候,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几张黄‘色’的符咒。
我捡起来看看,我妈过来说,闹鬼之后她去拜大仙,大仙说家里不干净,给了几张符,镇邪驱鬼的。
我对这东西倒也不排斥。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确实感觉到屋子里温度很低,而且有一种莫名的陌生感。我在这里除了上大学和在外地工作那几年,其余时间都住在这里,二十年是有了,熟到不能再熟。
现在,却突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确实有点邪‘门’。
我妈让我今晚在客厅睡。我摇头拒绝,我倒想会会这是何方神圣。
说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托底。别看我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但害怕和恐惧,是人类的生理反应,就像看见闻着香味肚子饿一样,根本抑制不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房‘门’打开,想了想又把手电筒放在手边,真要来什么妖魔鬼怪,好歹先砸它一下。
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我抄起一本书看。谁知道看着看着,睡意朦胧起来,眼皮子怎么睁也睁不开,打了个哈欠睡下了。
心里藏着心思,睡也睡不踏实,做了许多离奇古怪的噩梦。隐隐约约中,我忽然感到‘床’头那似乎有人,猛地惊醒。四周一片漆黑,被窝里冰凉,我躺在‘床’上,愣是一动不敢动,身体僵硬。
也可能是我敏感吧,我确实感觉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屋子里。
好半天,我才慢慢动了一动,脖子有点僵直。我缓缓抬起身,往‘床’头去看。眼神撇过去,我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站在那。旁边还一闪一闪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着光。
那种光是反‘射’光,有点像银‘色’的箔纸发出来的。我一下联想到了纸钱。我们这个地方,烧纸的时候,有一种纸钱就是用银箔纸叠成银元宝。
这下可把我吓‘蒙’了,头上冷汗浸出来。
我慢慢‘摸’到手电筒,猛地推亮,照了过去。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衣服架子。原来是看错了,我长舒一口气,把枕头垫起来,依在‘床’上。擦擦汗,心跳得像要从腔子里蹦出去。
我怕吵醒父母,把手电筒摁灭,手伸到‘床’头柜‘摸’索着拿烟。就在这时,我猛然看到墙根那里,站着三个人。
虽然是三条模糊的黑影,但是看起来却有着很强的立体感,而且还有位置‘交’错时才有的前后景深。这根本就是三个人嘛!
我虽然害怕的要命,但这次没有冒然用手电去照。要查出个究竟,必须看看这些是什么东西。
虽然很模糊,但我依然能分辨出,这三个人是呈品字形站位,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前面的这个人影,应该是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身材细长,好像留着长长的黑发,有点渗人。身后那两人,似乎都穿着黑‘色’的西服,板板正正的。
我牙齿打架,忽然想起马丹龙曾经讲过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他家邻居那个寡‘妇’死了以后走黄泉路,就是两个穿黑‘色’西服的人领着去的。
我靠,那是鬼差吧?
我这心跳得,呼吸都急促困难。妈的,真是中标了,鬼差怎么跑到我房间里?前面那个‘女’人呢?就是要下到‘阴’间的‘阴’魂?
这三个人影就映在墙上,效果有点像3d画。要是用正眼硬瞅,影子十分模糊,根本就不成个物。不拿正眼,拿旁光余角去扫,那三个影子就真切起来,有头有身子有动作,甚至五官神态都能模模糊糊觉察到。
那两个疑似鬼差的东西,走在‘女’人影子后面,三个人距离很近,在墙上忽大忽小,像是皮影戏。
给我的感觉是,他们似乎在赶一段很长的路,始终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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