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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马上可以拥有一个糖画,她一定要一个红鲤鱼的。
“爷爷再见,小哥哥再见。”小红鲤有礼貌说道,挥挥小胖手,“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吗?小红鲤饿了!”
“可以了。”赵暖月笑道,然后再次跟一老一小告辞。
等到赵暖月姐弟姐妹三个走远,黄老爷子才看向外孙缓缓说道:“你看人家小姑娘机灵呢,活泼好动,喜欢玩。你不喜欢,不代表其他小孩不喜欢啊,所以以后不要轻易说人家是傻子了。”
冷澈抿嘴,然后点头道:“是,外公!”
哎,这孩子就是太严肃了。
不过想到在那个冷家,孩子长成这样,也很正常。
哎,都是命啊!
这一次是赵暖月请刘文强吃饭,吃过饭之后,买了红鲤鱼糖画,赵暖月继续来到自己的宅子,开始收拾,晒晒,通通风。
晚上回到仙草堂,跟师傅师母说着今天的琐事。
第二天,赵暖月把小红鲤放在家里,让孙夫人帮忙带一下,带着赵暖阳去首都博物馆工作,因为之前有孙浩然的疏通,直接把赵暖阳安排在负责管理书画文物作品。
这是赵暖阳喜欢的,他很愿意在这里工作。
现在赵暖阳跟普通人一样,所以赵暖月相信弟弟一定可以做好这一份工作。
“暖阳,你喜欢这些书画,你在这里工作,好好听领导安排。”赵暖月小声交代,弟弟的领导曾经是孙浩然的病患,两家有交情,所以会关照暖阳,告诉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嗯,姐姐,我会听话的。”赵暖阳点头,“等我挣钱了,发工资了,给姐姐和小红鲤买衣服。”
听到这话,赵暖月笑了,点了点头道:“好,那姐姐和小红鲤等着。对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要告诉领导,或者告诉我,不要委屈自己。”
“姐,我知道的。”赵暖阳笑道,“我不是以前的那个自闭少年了,我马上十八岁了,已经可以为你和小红鲤遮风挡雨了。”
从这一刻开始,弟弟真得长大了,恢复健康了。
他或许有些固执但并不是傻,也明白一些人情世故。
赵暖月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然后轻声说道:“暖阳果真是棒棒的。”
送弟弟上班之后,赵暖月直接去了医院。
这一次,赵暖月并没有让刘文强送她,毕竟师傅孙浩然每天要去的地方也挺多,需要汽车,所以赵暖月选择骑自行车。
到了医院里,赵暖月就开始给华裕森洗脸,洗漱,然后坐在边上,开始给华裕森读报纸,猜测华裕森会喜欢什么样的内容,然后依次读出来。
等到冯婉茹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声音好听的读报声音。
读完报纸,赵暖月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因为从今天下午开始,赵暖月要去仙草堂做学徒了。
冯婉茹进来,然后问道:“赵同志,辛苦你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赵暖月那么尽心地照顾她儿子,冯婉茹做不出来冷脸示人。
“不辛苦的,华伯母。”赵暖月轻笑道,非常谦虚,“或许来回奔波有些辛苦,但我甘之如饴。”
听到赵暖月的话,看到赵暖月认真的表情,冯婉茹心里暖暖的。
儿子成了这样,还有一个女子这样对他,也是一种幸福和幸运。
“呵呵,还是要谢谢你。”冯婉茹轻声说道,“你说你很喜欢裕森,可是我从你脸上并没有看到悲伤,也没有看到你流泪······”
听到冯婉茹的话,赵暖月并不生气。
相比较前世的冯婉茹高高在上的鄙夷,现在的冯婉茹最起码可以跟她平心静气说话。
这一点,已经十分难得了。
因为珍惜,所以在面对华裕森的家人,赵暖月总是很有耐心,也会小心翼翼。
“并不是所有的悲伤都需要眼泪和难过的表情来诠释,我的眼泪在听到华大哥出事的时候,已经流光了。相比较哭哭啼啼,我觉得坦然面对现在和以后,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我一直坚信华大哥还活着,他一定会醒来。”赵暖月轻声回答,“或许我这样的回答,让你不满意,但我只想用我的行动,耐心,来诠释我对华大哥的爱慕。”
听到赵暖月的话,冯婉茹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赵暖月会这样说。
从这一段话里,冯婉茹听出来,赵暖月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女子,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什么,怎么做!甚至为了做一件事情,一直坚持下去,直到成功。
这样的女子难能可贵!
“虽然我是裕森的母亲,但我也要面对裕森可能永远醒不来的事实,你不害怕吗?你不后悔吗?”冯婉茹问道,然后认真地看向赵暖月,想从赵暖月的表情里看到她的真实反应。
“我不想那么多,或许在你们眼里,华裕森一直不醒,就成了一个废人,但在我眼里并不是,只要他还有呼吸,只要他还有心跳,他就活着,就是我的爱人。”赵暖月坚定说道,“一辈子太长,说出来的承诺并不值钱,也不一定会兑现,我只相信我以后怎么做!”
这句话是赵暖月对自己说的,也是说给冯婉茹听的。
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无私的,恨不得替孩子去死,但有时候也会有功利性。
赵暖月曾经为心爱的男人挡子弹,自然也会一直照顾他,更何况小红鲤说过华裕森并不是真得醒不来,而是经过小红鲤的疏通,华裕森的身体慢慢吸收那股灵力。等到那股灵力吸收完了,华裕森自然就会醒来。
只不过这已经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情了。
赵暖月的话,让冯婉茹震撼不已。
只要他还有呼吸!
只要他还有心跳!
他就是一直活着,是她的爱人。
如果换成其它场景和环境,听到赵暖月的话,冯婉茹会觉得赵暖月不自重,不端庄,可现在这是在儿子的病房里,几乎连她和丈夫两人都已经放弃希望的时候,还有一个女子坚定地说躺在那里的那个人是她的爱人,一定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