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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听到这里,眼神内寒光暴涨,眸子深处透着几分异色道:“我父亲和家小都在洛阳为质,一旦造反,必然全家被屠戮。
而且秦不疑有浮船战舰,有八骏战车,来到西凉不过半个月的功夫,我们即便起兵,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马超说到的时候,迷当等人大笑起来:“马超,妄你为西凉战神,大丈夫立世,啸傲天下才是真英雄,你父老家小定会以你为荣。
如今秦贼称王,这是要篡逆,你我皆是汉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让一黄巾贼窃取了神器,你振臂一呼,非为了自己,乃是为了大汉铲除逆贼,你的父亲和家族都会为你而感到荣耀。、
至于你的担心的浮船战舰则不必忧虑。
我们从域外鬼方手中购买了三十六尊陷空塔,我们已经提前埋藏在西凉四周,可以让方圆千里里内的任何东西无法飞行,就连八骏战车也不行。
我们也从鬼方手中购买到了金蛟剪,足以毁灭所有的飞行物品,只要他们的浮船战舰赶来,我们就一定可以成功。”
迷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马超看着迷当猛的起身喝道:“这些东西皆是秘宝,鬼方如何会售卖给你们?我马超不服那秦不疑,可绝不会和异族勾结,辱没了先祖名声。”
迷当再次劝慰道:“有九州结界护持天下,何必担心鬼方到来,更何况缺口有大阵镇压,鬼方大军也进不来。
鬼方联军就是想要看到我们自乱,所以才半卖半送这些东西。
只要我们占据了西凉,以百万羌人为兵,再从鬼方大军购买物资,以壮大实力。
等我们占据西凉后,也可以学习刘备戍边,为秦不疑戍边,购买大量的物资。
只要我们处理得当,就可以两边通吃,做一个稳稳当当的西凉王。”
迷当说道这里,马超终于动心了。
张掖城内,庞德身披火炼甲,骑马自外巡逻而归,脸上挂着几分凝重。
他自认为西凉英雄,一身实力强悍,本就不是轻易服人之辈,尤其是西凉屡出豪杰,让他更是心高气傲。
不过见到秦不疑大军的实力后,心中的傲气便熄了几分,只是心中任然有一些不甘罢了。
如今他的家族随着马腾一族移居洛阳为质,他心中的那一丝不甘也只能隐没下来。
他的堂兄庞柔等家小也常有信来,告知洛阳的生活、见识,也告诉自己在洛阳分到了新居田亩,洛阳繁华景象和生活让他也有些羡慕。
加上他归顺后,被破格提升为张掖太守,他对洛阳倒是有了好感,驻守张掖城以来,倒也尽忠职守。
只是如今武威四周的羌人不住的调动,似有动乱,这让庞德不得不时常巡视留意这些羌人,毕竟羌人时常反叛。
而真正让庞德忧虑的则是张掖和酒泉的西凉男子也有一些异动。
自从乱世以来,几乎每一位西凉男子都弓马娴熟,更时常和羌人争斗,加上现在得到了许多精锐铠甲,实力更强。
庞德忧虑万分的时候,走入了府邸内,见到一个老者正在大堂等候。
“额?”庞德蹙眉思忖了下,他认出这是前少主马超身边的一位老仆。
“我家少主有要事见庞令明,请庞将军随我前往。”
老仆躬身施礼道。
“见我?”庞德看着神神秘秘的老仆,眉头一皱,声音略带阴冷的问道。
老仆却不回答,只是转身带路。
庞德略微思忖了下,便紧跟前往,这张掖城也有马家的宅子。
只是马腾带着全族前往洛阳,马超被派驻到酒泉,这些宅子就荒废了。
但是现在宅子外面站着几个马超亲卫。
庞德脸色一沉,手按在剑柄上,全身戒备起来,随老仆到后院一间密室中。
刚进入密室,马超猛的上前,跪倒恸哭道:“令明兄……”
一句之后,后面已是泣不成声,庞德顿时心中一沉,立刻问道:“怎么了?出了何事?”
马超哭泣了一阵,神色悲戚而悲愤,半晌后才悲悲切切道:“昨日得到讯息,父亲大人并马氏全族已尽为秦不疑所害!令兄庞柔与几位侄儿亦已遭难!”
庞德如被雷击,身子抖动了几下,呆滞好半晌才道:“不可能?吾等坐镇边疆,没有丝毫过错,秦不疑绝对不会擅杀大将的家人。”
马超低头哭泣,眼神赤红道:“那里有什么不可能?秦不疑乃是奸佞小人。”
马超说道这里,一个浑身血渍和灰土的男子从旁边快速出来,跪拜在地道:“这乃是小人亲眼所见,家主自从进入长安城后,虽然被安置了府邸,给赐奴仆。
但其实却遭到秦不疑的忌惮,派遣暗卫监管,出入府邸都需要报备到县衙,又被洛阳的国人所轻视,甚至有小吏借机敲诈,家主便私下抱怨,这些都被暗卫侦查到。
前不久秦不疑称王,背弃大汉,家主愤怒,私下更是咒骂不休,被几个御使申饬,后来担心被秦贼所害,便想要逃离洛阳,只是我们刚逃出洛阳就被暗卫察觉到,家主奋力反击,最后被斩杀。
如今洛阳封锁了消息,正在捉拿马氏有关的人员。
我是拼死逃脱而回,怕是不久秦不疑的大军就要到来?”
这一番话虚虚实实,不知道演练了多少回,此时乍听下来,庞德也察觉不出破绽,只是他本能的有些不敢相信。
他眼睛瞪得通红,伸手将这个人提了起来,怒吼起来:“洛阳高手如云,你是如何逃回来的?”
这个人一副惊恐不安道:“小人一路化作流民乞丐,从山间小路翻山越岭而回。”
马超脸上挂着泪痕,眼中却是凶光毕露。
“秦贼在西凉只有武威城的一万骑兵,他担心事情败露,无法镇压我们,又担心鬼方趁机而来,他一定会使人暗告于武威太守徐荣,只需唤吾等议事,便可以一举拿下。”
庞德愤怒交加,任然满是顾虑道:“武威城兵马从没有任何异动,徐荣也并未召吾等进入武威?”
马超一副痛心疾首道:“兄长何其愚也!徐荣本就是西凉降将,虽名声不显,却是心中有沟壑,否则如何被秦不疑委以重任,如今他只是没有行动,或者洛阳的使者还没有到达此地罢了。”
说道这里,马超猛地拔出佩剑,五指抓着剑刃一划,鲜血四溅,口中怒吼道:“吾誓灭秦贼报此血仇!兄可愿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