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勐奉镇,绿孔雀的老巢。
在勐奉镇的镇中心,有一座堡垒般的建筑,有点像古时候本地少数名族土司家族修建的城堡。
古代土司家族修建的城堡内各种生活设施齐全,自成体系,平常时候不需要与外界关联便能自给自足,像一个独立的小王国。一旦发生战争,又能据寨而守。
位于勐奉镇中心的这座堡垒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从外面看去也是易守难攻的样子。外墙很是高大,加上选址很有考究,周围没有能够窥探堡垒内部的高地。
此刻在堡垒内部一间装修得很奢华的大厅内,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里。男人看起来差不多有一米九的样子,却很是枯瘦,瘦到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他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发色很杂,头发从额前垂下,看起来似野人一般。
加上他眼眶深陷,目光阴鸷,在这幽暗的灯光映照下,仿佛来自地狱的一头厉鬼,整个人看起来就阴森森的。
而在男人的对面,正站着一个身材敦实矮小,尖嘴猴腮的男人,年纪看上去跟他差不多。此人半边脸加上整个颈部都有一层青黑色的胎记,容貌奇丑无比,走在街上是能直接吓哭小孩的那种。
此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油滑机灵的劲儿,说话时眼珠子不住乱动,阴测测的,仿佛每一刻每一秒都有一条阴谋诡计从肚子里冒出来。
绿孔雀高层的代号都以滇省本地一些出名的动物为名,比如绿孔雀和黑颈鹤,如果李锋在这里,光是看到这两个人的样貌,便已经能够根据他们的体貌特征分辨出他们的身份。
没错,那个一头长身材枯瘦的高个中年男人便是绿孔雀本人!而眼前脸部和颈部都有青黑色胎记的男子,则是绿孔雀的第二把交椅——黑颈鹤!
“老大,这次扬子鳄手下流窜过来的那几个杀手,是个心腹大患啊!”
黑颈鹤站在绿孔雀对面,忧心忡忡的说道。“那些拿来打掩护的小混混不说,咱们派出的四个杀手都是一等一的行业内一等一的好手。据那些小混混说,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那个领头的小子,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部人逼得进退两难。而后咱们的人一出手,又被那小子手下的人全部拿下了,根本来不及反抗。这是什么概念!”
黑颈鹤越发焦灼,两边眉头几乎都拧在了一起似的,看起来更加的丑陋。“更可怕的是,我们的人被抓了后,这伙人就神秘消失了,我们发动了人手去找,甚至在警方内部的人也通过天网调查了他们,可这伙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老大你说,会不会是有别的势力在背后煽风点火,搞我们绿孔雀!”
绿孔雀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可能性很小,大老板在这滇省地界上经营了那么多年,咱们绿孔雀又是他最见不得光的一股力量,如果有人想搞我们,怕是难逃过大老板的法眼。”
黑颈鹤却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据那些混子说,光是那领头的小子,就直接干翻了他们所有人,还轻轻松松解决了我们两个杀手。这小子真是强悍到可怕,恐怕……”
他看了眼绿孔雀的脸色:“恐怕跟老大您有得比了。”
“换我,也很难做到。”
绿孔雀虽然为人自负,但这么多年能把绿孔雀发展到这么壮大,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奇怪的摇了摇头“只能说扬子鳄手下这伙人不简单,以前倒是低估了他们。扬子鳄这些年替岛国人做事,拿到无数的经费,他们手底下培养出一批更强的力量,我们不知道也很正常。就我们绿孔雀,都还有一批隐藏力量呢,何况精明的扬子鳄。”
黑颈鹤摇了摇头:“只怕精明的不是扬子鳄,而是那岛国人吧,他们要在政府眼皮子底下做那天大的生意,培养一批隐藏力量确实说得过去。不过这样一来,这几个人还真是令人眼馋啊,要是能吃掉他们,我们绿孔雀的势力又将壮大,到时候,就是那金三角的将军们,咱要让他们三更死,他们就活不到五更。”
黑颈鹤说到这里眼眸子里放出贪婪的绿光,情不自禁舔了舔舌头。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让人眼馋。
绿孔雀冷哼了一声:“这伙人在咱们的地盘上都敢这么嚣张,想让他们臣服,怕是没那么容易。换做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愿不愿意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当然不愿意,除非我不答应就得死。”黑颈鹤点了点头,“那现在怎么办,这些家伙仗着有点本事不仅跑来我们的地盘搅风搅雨,还想瓜分我们两个边境市。这是绝不可能的,一旦让给了他们,咱们绿孔雀的生意就黄了一多半。”
绿孔雀冷冷一笑:“当然不能答应他们。有实力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来一拨人就要割走一块地,那咱们还混什么吃什么。这样吧,你找斑头雁,跟他们约个时间,到时候你亲自去看看这几个家伙。我们暗地里做些部署,实在不行,就去搞点威力大的家伙,直接做掉那个带头的家伙!只要这人一死,他们一伙人就没了气候,到时候咱们给他们两条路,要么跟着我们干,要么去死!”
绿孔雀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底一片狰狞。
黑颈鹤眼前一亮,也阴测测的笑了一声:“那我马上去让斑头雁联系那小子!”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厅,到外面给斑头雁打电话去了。
再之后,就是斑头雁给还在半路上的李锋打电话,约好了明天晚上在今天那个酒吧谈判。
而绿孔雀这边也开始部署人手,谈肯定是谈不拢的,到时候肯定要先弄死那小子再说!
但是绿孔雀等人确实没想到,他们还在这盘算着明天怎么收拾对方的时候,人家已经带着大部人马来收拾他们了。
这正规军和乌合之众的执行力,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