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是因为被公司董事会拒绝,心里压力大,所以才会导致抑郁症的产生。”
“管她怎么回事,总之,她现在得了这种怪病,我们是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季母的双眸渐渐的有些猩红,声音也变得不对劲起来,“你一定要为了我们的安全而考虑。”
“他们呢?”
“在房间。”
季母生怕季父会心软,故意将眼眶的泪水挤出来,“你是不知道非离刚刚是有多护着那个女人,甚是还为了她撒谎。”
季父轻咦着,“撒谎?”
季母的声音也渐渐的变得哽咽起来,“明明是被她打伤,可是竟然骗我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她缓缓的离开了季父的肩膀,“你难道就忍心让我们大家都整日陷入危险的状态中吗?”
季父起身,面色显然扭曲在一起,“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能耐,难不成还想把我们季家搞得鸡犬不宁吗?”
季母看着季父的背影,喊了声,“等等我。”
她紧紧的跟随着季父的步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心里暗自腹诽了上百遍。
——
哐——
卧室的门被踹开。
季非离顺着声音看去,手里的杯子下意识的颤抖了下,“爸,您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季父瞟了一眼安琪,冷声道,“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还能瞒下去吗?”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季非离偏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安琪,“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在谈吧。”
“好。”季父点头应了一声。
季母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选择离开,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究竟有什么好,三翻四次的害你受伤,你到现在还护着她。”
季非离轻声一叹,“我知道您因为我受伤的事情对安琪多多少少有些忌惮,但是这一切真的与她毫无关系。”
“我看你真是被她鬼迷心窍了。”季母一听,顿时爆发,“你如果再选择跟她待在一起,你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季父神色颇为复杂,“你头上的伤是安琪弄的吗?”
“她也是身不由已。”
“嗯?”
“她因为心里压力大才会得了抑郁症这种怪病。”季非离有些心疼,“只要不要让她受到任何的刺激,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就如正常人一般。”
季父凡事都是以大局为重,“如果她的病情船样出去,势必会对季家有所影响,到时董事会那边怎么交代?”
季非离想到躺在床上的安琪,心里的怒火就忍不住燃烧了几分,“如果不是董事会的那些老狐狸,安琪又怎么会突然得了这种怪病,我还没有好他们算账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极限了。”
季母憋了好半天才开口,声音透着哽咽后的沙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视线看向了季非离,“赶紧跟她离婚。”
“不可能!”
季非离干脆利索的回答着,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
“你……”
季母气的双腿有些发软。
季非离和安琪经历了生离死别,甚至悲欢离合。
好不容易走在现在,他们竟然让自己放弃她?
那怎么可能。
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意见,“她是我的女人,无论生老病死,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这是我们结婚时的承诺。”
季母呡着唇,看着季非离的态度,道,“你对她的承诺倒是记得清楚,可是她呢?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季非离发自肺腑的说着,“在我生死边缘的时候,是她对我不离不弃,为我去求哈伦先生,她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全部都看在眼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有难却置之不理吧。”
“你倒是情深义重。”
季母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沉思了许久,将问题的决定权交给季非离,“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们合离。”
季非离果断拒绝,“不可能!”
季母语重情长的说着,“那就让她搬离季家。”
“我和她一起搬走。”
“我和她,你做一个选择。”
季非离缓缓攥了手,最终还是做出决定,“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能忘记,但是她是我的发妻,我不能抛弃。”
季母脸色难堪,硬生生的才能够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么说,你是选择她了?”
“她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季母的脑海里回荡着季非离的话。
她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那她呢?在她的心里又算什么?
暗自咬牙,狠心道,“滚!”
“等她醒后,我们就会离开。”
季非离丢下一句话,便拄着拐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