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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当然不是开嘴遁来的。
实际上,从小到大直到入学霍格沃茨之前,他都算是受气包的存在——这要归功于他亲爱的表哥,达力,以及他表哥一伙的小团体。
别说是试图和他交朋友的人了,哪怕是日常和哈利打个招呼的人,都会受到这个小团体的集体排斥,以致于哈利在发现魔法界的存在之后,几乎完全同麻瓜的生活断开了联系。
所以,论受到的欺凌来说,这个中年巫师所受到的完全没法子和哈利比,起码中年巫师在复仇的路上还有着伙伴师徒的存在,但是对哈利来说,他十一岁之前的生活,除却孤独以外再无其它。
“我对魔法界了解的可能并没有那么多,除却魔法石这个名字我曾经听过之外,有关魔法石的历史以及隐秘什么的,在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哈利一脸认真的盯着中年巫师,以极度平和的语气说道。
“但是这样背负仇恨的违背法律,以盗窃的形式来报复,但对那些纯血来说损失又几近于无,真的有必要进行下去嘛?”
“可不这样的话,我们又能如何呢?”中年巫师瑞利普脸上带上浮现了自嘲的笑容,朝着哈利行了礼,然后看向了艾伦——显然,有着足够经历的他已然觉得没有和哈利再就这个问题辩解的必要了,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迅速的和艾伦沟通好,然后带着自家徒弟离开。
毕竟,能凑在一起的人,基本上有着相同的三观,而艾伦虽然实力够强,但是他那比哈利大不了多少的年龄,让中年巫师压根对于艾伦能够理解他的行为没抱几分希望,他之所以拿出那些东西,完全是给双方一个下的去的台阶,然后大家各奔东西,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已然到了中年的他,在早就有了足够的身家后依然选择继续报复,早就对会遇到些什么有了充足的准备了,完全不需要两个年轻巫师的认可了。
“请便,愿梅林保佑你。”艾伦冲着对方点点头,一手按住了还想说点什么的哈利,目送师徒两人幻影移形离开。
刚刚还略显热闹的巷子里,几乎瞬间就剩下了艾伦他们三个,等到艾伦把手从哈利肩膀拿下的时候,哈利几乎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艾伦,那两个人,他们和邓布利多有关系?”
居然是这个问题?
艾伦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哈利会问为什么轻轻松松的让那两人离去的事呢,结果第一时间哈利居然关心的是为什么那两个人会和邓布利多有关系?
不过也对,邓布利多的名头和两个小偷或者说劫道的人的确看上去不应该有任何的联系,哪怕那两人有着再多的借口,他们现在的身份依旧是两个小偷而已。
现在又不是哈利因为乱用魔法而受审的时候,邓布利多居然让斯内普亲自来求助两个小偷的确有点让人想不大明白,毕竟,在多数的魔法界的人看来,邓布利多作为第一白巫师,是绝对不可能和那些时不时就绕着阿兹卡班门口打转的家伙有什么联系的。
你要是知道邓布利多还在傲罗里边有卧底,职位最高那个是魔法部长贴身保镖还不得吓死?】艾伦腹诽着,不过他倒是完全不在乎这个问题——毫无疑问,邓布利多对魔法部长的职位没有任何想法,之所以在魔法部长身边有人也不是刻意安排上的,别说一个金莱斯了,就整个傲罗队伍,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得喊他一声校长或者教授,没法子,霍格沃茨校长就是这么任性啊…
组织起来这么多人,建立了几乎遍布世界的情报网之后,邓布利多依旧没野心,唯一的目标就是弄死伏地魔,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这些显然就没有和哈利解释的必要了,这个中二年纪的孩子都是一根筋的存在,说道理是没啥用的,好在霍格沃茨内有着现成的例子,而且那位从来不在乎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骂名。
“你想想看,因为没有教授,连斯内普教授都能教你们魔药课。”艾伦毫不客气的甩出了锅,毕竟斯内普教授并不介意,而这样的解释也是哈利能最快理解这个问题的最优解了。
“斯内普?”哈利愣了愣,然后想起了自己在霍格沃茨受到的种种‘优待’,几乎瞬间脑补出了邓布利多因为人手紧缺不得已为之的场景。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也对,毕竟那是直面伏地魔的工作,不能强行要求每个巫师都乐意去做。”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哈利的手紧紧的握住了魔杖,眼神变的坚定了起来。
很显然,那个预言对他的影响并不小,此刻的他,在经历的种种的事情之后,已然有了向伏地魔挑战的自信了。
但这个动作很快就被打断了,一只在夏天都在颤抖的手牢牢的抓住了哈利的手臂,无论是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发白的手指还是哈利手臂出现的压痕无一不显示出手主人的紧张来。
不是每个人都有着能不对这个名字打颤的信念的,毕竟这个名字的主人所作所为成功的让这个名字在整个魔法界成为了禁忌,连麦格教授和海格两人都对这个名字选择避而不提,就更别说一个学生了。
痛感让哈利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名字对自家女友来说有些太过恐怖了,所以他干脆放弃了就这个话题说下去的念头,准备专心哄好秋再讨论别的事情。
“那我们就先去那边逛了,等晚上见面的时候再谈。”哈利小声的宽慰着秋,顺带向艾伦特他们告辞,两人以极度不符合天气的距离离开了巷道,留下了艾伦和安妮。
“一场插曲,”艾伦伸手抹掉了安妮嘴角残余的冰激凌,一个响指弄消失掉,“走吧,还有好多地方没逛呢。”
“哥,我有点好奇,为什么哈利可以轻松的面对他的过去,而那位瑞利普先生,却放弃了可以预料的更好的生活而选择报复呢?”
“我哪知道?或许,是因为胜利者才有选择宽恕的权利?”艾伦摇摇头,他又不是心理医生,哪懂这么多,“好了,别纠结他们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说不说都没法子影响的。走啦,去玩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