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始缘灯】章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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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富商聚集之地,有座仙山唤连山,山势陡峭,多悬崖绝壁如刀削斧劈一般,顶天立地,苍松翠柏,郁郁葱葱。

为何叫这连山为仙山呢?只因这山中不仅有修仙练道的道家子弟,更传言若是有缘会在这里遇到神人,渡你成仙。

山中有一条无人问津的僻静小道,有缘之人,沿路而上,扶着小道两边的璧崖,山水从崖壁流出,满而不溢,掬而饮之,味甚甘甜,叫做“一梦泉”,至于有什么功效?谁知道呢?

走到璧崖路尽头,隐隐可见精巧的阁楼黑瓦红墙一座,阁楼顶上盛开一株梨花树,花瓣密密匝匝,层层叠叠,随风轻飘,甚是迷人清雅。第一时间更新处处绿意盎然,草长莺飞,青石板铺修的路上已是雪白一片,竟然让人不忍踏上,生怕毁了眼前的美景。

阁楼上挂着着显眼的牌匾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百鬼斋。第一时间更新

只要是有缘人不论皇宫贵族,富甲巨商,赤背劳农,红尘中人皆可入内,这桃源仙境般的住处,竟然是这样的名字到底是有些瘆人。

这里平日只有两个人白溪月和鬼彻。

白溪月常在院中戏耍山泉,捕风扑蝶,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细致的乌黑青丝用一条素白色的丝带系起,松散的数缕长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第一时间更新

脸上未施粉黛,大大纯真的眼睛满是好奇仿佛会说话,甜甜笑起一对深深的小酒窝开在脸颊两侧,纯真无邪如天仙落入凡间。

鬼彻则常提着一壶清酒倚在阁楼扶杆上自饮,看着楼下的白溪月,鄙夷的嗤笑一声:“傻子!”

白溪月抬头望着俊美妖娆的鬼彻,玄色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痴笑道:“相公你叫我做什么?”

鬼彻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恨不得现在就一头撞死在梁柱上,一命呜呼好回冥界。

谁能想到在冥界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的上古神君鬼彻,突然被剥夺神力发配到凡间寻仙魂,修神灯,本来他就没了神力跟凡人没了任何区别,天帝和魔神怎么就忍心给自己派个助手是痴女?

来了凡间已经三个月有余,对修复聚魂灯的事竟然毫无进展!倒是像奶妈子一眼照顾了这货三个月!照顾了一个白痴三个月啊!传到冥界还不让人笑话死!

白溪月欢快的跑上阁楼,鬼彻的身影便映入她的眼帘,他斜坐在廊道边上扶栏边上,歪斜着脑袋,一边喝着香气袭人的美酒,一边幽怨的盯着她,黑色长发犹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泛着淡淡的光泽。

清晨的阳光沿着他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薄薄的唇勾勒出一条完美的线条。

一双很美的眼睛,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不醉半醒之间,却满腔字字怨气的喊道:“喂!白痴!酒喝完了!谁让你叫我相公的?!”

白溪月老老实实抱起地上空空的酒壶,欢快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指着空中挥手,笑眯眯的憨笑道:“是他们告诉我哒,说你照顾我就像是凡间的夫妻一样,所以你是我相公。第一时间更新”

她突然俯身盯着一身酒气的鬼彻,手戳着他的鼻尖又道:“还有啊,魔神君上说了,你要把我好生供养着才能回神界。”

鬼彻一听到“魔神君上”这四个字,整个人就暴躁起来,一把推开溪月,咬牙道:“别给我提那个混蛋!分明就是他弄碎的聚魂灯,给我下套子,讹诈我,我找天帝说理去,他倒占着和天帝的亲戚关系就这么白白把我冤枉?!落难至此!照顾你这个傻子的吃喝拉撒!我离相公的待遇是十万八千里!我是你奶爹!就差给你喂奶了!”

溪月瞬时被推的跌倒在地,死死的抱着酒壶,眼中含着盈盈泪水又强忍没哭出来,扁嘴嘟囔道:“罐子!罐子!魔神君上就是好人,你才是坏人!你没事就欺负我!”

说着她吃力的站起身,举着手中的酒罐子一下一下的砸在鬼彻的身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当真是和魔神一样蛮不讲理!鬼彻双手挟住溪月的手腕,眉目紧锁的盯着眼前,这个忘恩负义的女子,厌恶怒吼道:“他是好人?!你去找他啊!”

又跌跌撞撞的指着周围楼阁,原地绕了一圈,用力的拽扯着溪月的长发道:“从天界到凡间,谁带你在凡间找的住处?你的头发谁给你梳的?谁教会你穿衣服的!你怎么就不打听一下去,冥界的御史鬼彻每天在冥界拿判笔的手,做着什么工作?什么时候变成奶妈子了?就你这样的助手?!我八辈子都回不了神界!还不如我重新修炼仙道来的快!”

刚才还强忍着眼泪的溪月,望着鬼彻因愤怒变的扭曲的表情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伸手拍开鬼彻拉扯头发的手,抱着就罐子朝着山外跑了去。

鬼彻满不在乎的一撇嘴,切了一声,冲着溪月的背影,吓唬的喊道:“有本事你走了就别回来!当真心山里的妖怪把你的肉烤的吃了!神女的肉在这里可是精贵的很!”

这白溪月怎么也是梨花树所化的女神,被魔神指派给自己协助寻魂魄,纵有倾世容貌,却生的痴傻,常道魂魄,三魂七魄,白溪月七魄安好,三魂中灵魂缺损,痴傻乃天意。

想到这里鬼彻的酒疯子的劲才缓过来,自己跟个傻子置什么气?又不肯低头,自以为是的冷哼道:“和三岁小儿一样神智!连简单的法术都要我教你,我就不信你不回来!有本事就再也别回来!”

溪月抱着酒罐,一边用袖袍擦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扭头呜咽道:“相公,拽我头发!明明早上你才梳好!又凶我!呜呜呜,你才被妖怪吃了!”

消失在入百鬼斋的山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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