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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沧安澜怎么都不放手,灿若星光的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探知,脸上露出邪魅的笑,使得嘴角弯起的弧度漂亮极了,风流的说道:“南蝶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松手。”
花南蝶脸“唰”一下变的涨红,不可思议的望着沧安澜,像是发现了什么怪物似的,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大声喊道:“沧安澜你个不要脸!青天白日就敢来我院子里耍流氓!来人啊!通知将军!说沧安澜在我院子里耍流氓。给我放狗!”
院子里的丫鬟和教舞蹈的师傅急忙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看果真是穿着银甲的三皇子,谁也没有本事去阻拦,舞蹈师傅急忙跑去找花乐香,丫鬟们见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不一会儿就牵着跟人一般个头,呲牙裂嘴的恶狗,出现在远处。
沧安澜见丫鬟们真的把恶犬牵了出来,不禁好笑,这哪里是人牵狗简直就是狗牵着人,生怕恶犬伤到花南蝶,他急忙把手松开,对着丫鬟们厉声喊道:“千万不要放狗!”
被突然松手的花南蝶,当时手中正使着劲,惊呼一声,措不及防的向后跌倒在地上。沧安澜见她在地上吃痛的表情,急忙蹲下身关切的问询道:“南蝶,你没事吧?”
“别碰我!臭流氓!”花南蝶站起身失声喊道,用力拂开沧安澜探来的手,浑身沾满灰尘的向后退了一步,像受到惊吓灰秋秋的兔子。
见她一脸怯懦的表情,沧安澜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过分,想起他们前一阵说的最后一句话,偏执的再次凑到她跟前,眯眼笑道:“南蝶,你这样真好看。”
说着他从宽袖里取出那个被她不要的香袋,强行塞到她手中,不容拒绝的说道:“拿好了,不许再丢掉。”
乱了,都乱了,比前些日子更加心乱如麻,他是因剿匪结束太过兴奋,中了失心疯不成?好端端的说她漂亮······花南蝶手里拿着香气撩人的香袋,见他这样坚持,从脖子上解下佩戴在身上的翡翠玉牌,慌乱的塞到沧安澜的手中,指着院外说道:“拿着!东西我收下了,现在也不欠你的了,你可以走了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看着你烦人。”
沧安澜看着花南蝶下逐客令的表情,怎么看都觉的迷人俏丽,若有所思地问道:“南蝶,你今年多大了?”
花南蝶压抑着狂跳的心,瞪大眼看着一脸柔笑的沧安澜,他眼中暗涌的情绪散开来带着吃醉酒的迷蒙,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担忧的回答道:“沧安澜,你傻了,我比你小三岁,今年十三了。”
沧安澜抓住他眼前的芊芊手指,一手托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身,让她紧紧的贴在他胸口处,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安全和满足感涌上心头,困扰了他一个月之久,心里揪着痛的症状也跟着消失,一切都那么明了,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青丝,霸道的说道:“你那也不小了,现在你和我交换了定情信物,以后就是我的人。你现在赶我走,将来我就不让你跟我出门去打仗,不让你给我穿战袍。”
被他这样的举动惊诧的花南蝶忘记了挣脱,抬头看着从方才就不正常的沧安澜,焦急的惊呼道:“沧安澜,你大白天说什么疯话呢!”
这才想到快点离开他的怀里,粉拳砸在他坚实的胸膛,沧安澜只是按着她的腰身,任由她的敲打,没有在带任何嬉闹的味道,严肃认真地说道:“你年岁小,那我就等你两年。”
“等我两年干什么啊!”花南蝶一头雾水的脱口问道。
沧安澜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满是宠溺的说道:“所以说你傻。”
“啊?”
还没待花南蝶彻底明白过来,沧安澜就先下手为强,俯身在他刚刚掐出红印的地方,轻啄一口,薄唇沾染上花的香气,嗅着这份独属于自己的清香,俯身在她耳边厮磨道:“这样以后谁也不能娶你了,你只属于我沧安澜一个人的。”
花南蝶捂着跳的开始抽痛的心口,望着沧安澜,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的不一样起来,完了,她不但没有生气,心里反倒觉得有点雀跃,她恨极了这样没出息的自己,再看院子里的丫鬟们惊诧的表情,南蝶羞的脸都红到耳根,眼中含泪,对着沧安澜委屈的踢打道:“臭流氓!我······我打死你!”
沧安澜从未觉得女子也能看起来这样可爱,或许只有眼前的少女才能让他心里什么都装不下,柔声道:“南蝶,你这是要谋杀未婚夫么?”
未婚夫?沧安澜是认真的?!花南蝶望着眼前的男子,虽是在说笑,眼中却闪着真挚的光,侯门一入深如海,她还没做好准备,更何况他向来多变,谁知会不会是他一时玩性大起的主意?
南蝶犹豫的把香袋递了出去,低头难过的说道:“这个定情信物还给你,你是沧月国的皇子,将来会有很多女子嫁给你,我们两个不相配。”
这种拒绝,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想要的女子只有这一人,沧安澜一把将她死死的抱在怀,像是要揉在骨血之中,深吸一口气对着院子里大声的喊道:“花南蝶!你给我听着!这样的话我只说一次,我欢喜你,将来只对你一个人好。”
看了眼打对面完全傻愣住的花乐香和花南容,沧安澜笑的愈发得意,伏在南蝶耳边,悄悄的,只对她说道:“我与你没有般配一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的心会因我而感到温暖么?”
这次沧安澜抱着她,南蝶没有再拒绝这个拥抱,这样的承诺比不得山盟海誓,却让她的心炙热滚烫,这个傲慢的皇子,这个告诉她冷暖自知的少年,早已住在了她的心里。
两年里,花南蝶看着沧安澜穿着军装,从少将军到将军,他的每一次出战,她每次会亲自为他戴上翎花红缨的头盔,银色的花纹铠甲变成了蛟龙出海的黄金战甲,他把的卢追风马送给她做生辰的礼物,说将来成亲以后要一起踏花追风。
只是在约定的那年,她不但突然失去了母亲,就连送她白马的皇子也和别的女子成了亲。
在沧安澜成亲的那天,她依旧穿着服丧的白色孝服,在马厩里不知站了多久,她知道宰相府里的人都在议论她,花南容,一直守在她身旁,生怕她做什么傻事,不知来劝过多少次,她都不为所动,不言不语,心道,原来那个人不是我,你也可以成亲。
及笄的大日子,花英涵在前厅接待客人,丫鬟兴冲冲的跑进屋子说,三皇子来提亲了。
花南蝶像是没听到似的,她被强行扶到前厅,每个人看起来都很高兴,花英涵将花乐香留下的嫁妆全都交给她以后,便去招呼沧安澜。
这种感觉当真奇怪,明明是期盼已久的他正向自己走来,却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这样遥不可及。
再也没有比及笄那天更清楚的感受到,沧安澜已经从不再是那个独属于她的冷暖自知,而是那目光冷冽,俊雅非凡的皇子。
这天花南蝶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她对他俯首称臣,乖巧的行礼,谦卑的垂首,冰冷而又决绝道:“南蝶在这里恭祝三皇子殿下新婚之喜,我虽已及笄,但百善孝为先,臣女要为母亲守孝三年,请您回去吧。”
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动容,这用青春年华编织的情爱囚笼,到底是把谁困住了?谁又能知道?
之后的岁岁年年,每次见到的他都是慵懒倦怠的脸容,看着她柔柔的笑着。
他说:“南蝶,你听我解释,我心中只念你一人。”
他说:“南蝶,你长得越来越好看了,不过,幸好你还会嫁给我对不对?”
他说:“南蝶,的卢追风呢?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之后沧安澜对着空荡荡的马厩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马最后还是被他从其他贵族家里寻了回来,带到了澜王府中。
他说:“南蝶,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厌倦我了么?你和太傅的事不是真的对不对?你还是会嫁给我的对不对?”
花南蝶双目无神地看着他许久,才说道:“三皇子殿下,请你自重。”
这次的沧安澜真的慌了神,他凝睇着在眼前的女子,曾是那样高傲的一个皇子,在她面前却卑微的如同尘埃,悲凉的柔声道:“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了?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你好久没有叫我安澜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我必须得这样做,否则·······”
见她连视线都不肯再施舍给他,沧安澜又愤怒的命令道:“我现在以三皇子的身份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
早该如此,不是么?花南蝶默默的垂首行礼道:“回三皇子殿下,臣女会嫁给李太傅,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南蝶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你就是想气我,是吧?”沧安澜伸手想要抱住她,而南蝶却厌恶的避开他的手,淡而疏远的语气道:“我没法说服自己与别人共享一夫,现在是你配不上我,我们再无可能。”
沧安澜仿佛看到,那曾独属于自己的珍宝就要对着他人笑嫣如花,心里像是被人剜去的痛,发疯了一样的砸着她屋子里的东西,厉声道:“我是不会同意的!即便你心里不再有我,你也是我的人,无论怎么都不会改变!”
花南蝶看着地上狼藉一片的碎片,如同彼此的心,闭眼道:“你走吧,我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些龌龊的事情,让我觉得恶心。”
四周安静的可怕,沧安澜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原地不再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叹息一声道:“南蝶,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不用了。”花南蝶看着他萧索的背影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心已属他人。”
沧安澜步履蹒跚了几步,握紧了拳,砸在她的房门上,咬牙道:“你做梦!你的守孝期一结束,我们就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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