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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晴正色道:“你看看伟哥他们家,家具是破旧的,电视是老式的,小盈盈连台钢琴都买不起,日子过得多难啊,上次给郑小敏做节目,我还体会不到他们的难处,今天见了,灵心不安啊,如果他们的权益都有人要去侵害,真是天理难容,”
楚天舒想了想,说:“晚晴,那你能不能向台里申请做一个专題,全程跟踪报道仪表厂竞购的全过程,”
“可以,”向晚晴点头,说:“国企改革,舆论监督不可或缺,”
楚天舒说:“不,你不能把这个作为报选題的理由,那样很有可能通不过,我觉得,你可以从国企改革破冰之旅这个角度去策划,或许更有说服力,”
向晚晴兴奋地说:“天舒,沒想到,你的新闻敏感性比我还强啊,”
楚天舒忙说:“哪里,我列席过好几次改制领导小组会,听过市领导多次的重要指示,也听懂了仪表厂这次改制的重要意义,所以,就能更准确地理解和把握领导们所需要的宣传口径,”
两人紧接着又讨论起一些策划的细节和视角,似乎忘记了后座上还坐着一个白云朵。
听楚天舒和向晚晴说得十分投机,白云朵心里有点不太舒坦,同时,她也感觉到,她的这个不舒坦,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嫉妒在作怪,而是带有自卑和失落。
无论是从事业支持上还是从思想默契上,白云朵不得不承认,向晚晴与楚天舒之间有着更强烈的共鸣,他们如果生活在一起,可以互相促进共同进步。
白云朵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來,自己真的只有做二奶的命了。
节后第一天上班,一个个都显得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疲惫。
大概因为是放假之后的头一天,委领导都到齐了。
楚天舒到各位领导的办公室转了一圈,一是问候,二是看看有什么要交办的事情。
关浩宇黑着一张脸,对于楚天舒的问候,连眼皮都沒有抬。
楚天舒沒多在意,反正主持了办公室的工作之后,也沒见过他有多少的笑脸。
黄如山在办公室里踱步,看到是楚天舒站在门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连口都沒让楚天舒开。
一转弯,楚天舒又去了段青山的办公室,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纪委书记,今天却很热情地和楚天舒打招呼,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说了几句鼓励和关心的话。
最后,楚天舒到了简若明的办公室。
简若明虽然穿着和往日沒什么不同,但脖子上多了一条天蓝色的纱巾,就这么简单地一点缀,却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整个人顿时生动了许多。
见了楚天舒,简若明说:“小楚,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有事吗,”楚天舒问。
“当然有,”简若明眉头跳了一下,说:“通知各部室,九点开全体大会,”
“什么,”楚天舒几乎要叫了起來。
简若明脸色严峻了起來,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让你通知你就去通知,”
自从为了传达“入乡住村”的文件精神之后,国资委已经有好几个月沒有召开全体大会了。
一般來说,需要全体人员参加的大会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学习传达市委市政府的重要文件精神;第二种,各部室职责分工和调整;第三种,重大的委领导人事任免。
节后第一天,市委市政府似乎不可能会有重要的文件精神要学习传达,各部室的负责人也不可能在不开委党组会的情况下做出调整,唯一的可能就是委领导有变化了。
即便是要开全体大会,按照惯例,也应该是一把手关浩宇让办公室通知啊。
楚天舒联想到住院期间王致远透露的消息,他想,只有第三种可能了。
关浩宇被勒令退居二线,他自然沒有颜面也沒有兴趣去管你开不开会呢。
看來,简若明真的成了受益者,否则,怎么也轮不到她來命令楚天舒去通知开全体大会。
“还有什么问題吗,”简若明在办公桌后坐下來,冷冷地问。
“沒,沒有了,”楚天舒转身要走,欧阳美美敲门进來了。
她兴致勃勃地问:“简主任,市委组织部常部长马上就要到了,请你下楼迎接一下吧,”
简若明立即起身,满面春风地与眉开眼笑的欧阳美美商议起会议的程序和细节來。
很显然,会议的筹备沒有通过办公室,而是由欧阳美美一手操办的。
楚天舒更是奇怪,这两个平素不太对眼的女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像是成了亲密姐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