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果园都是他们一家的,”楚天舒啧啧称奇,因为这片果园的确是太大了。
“沒错,就连这条路,都是他出钱修的,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基本上都是去他家的,除了批量订购果子的,就是朋友们,”张大帅不紧不慢地介绍说。
楚天舒说:“大哥,你师弟是个人才啊,一个练武的能把果园种得这么好,可真是花了心思,费了功夫啊,”
张大帅笑着摇头说:“是啊,我们练武之人都有一个毛病,只要痴迷了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啊,就说我这师弟吧,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放着好好的武校教头不当,非要去当果农,我怎么劝都不管用啊,”
楚天舒笑道:“呵呵,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很快,路虎车开到了路的尽头。
这是一处农庄,就是张大帅刚才所说的农家小院了,可在楚天舒看來,这分明就是一处微型度假村。
农庄的大门很气派,依照农村的建筑传统,迎门是一个高大的影壁,上面砌着松鹤延年的吉祥画。
两条车道在影壁两边分开,一进一出。
他们驶上了通向院里的车道,往前走不远,就看到了一个人工湖,湖边有假山石,再向里走就是三座小楼,从外观上看,跟一般的农家小楼并无二致,方方正正的,透着一股质朴和喜庆。
楚天舒还以为这些小楼就是他们吃饭的地方,可是沒想到,张大帅并沒有停下來,仍旧往里开,直到绕到人工湖的另一端,才停了下來。
楚天舒从车上下來,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更像是一个湖心岛,岛上有几栋很漂亮的平房,中间用曲廊连接着,房子周围也种满了果树,可以想见,当春夏之际,这里恐怕真的会如同仙境了。
“这个地方倒是很别致,亏你那位师弟想得出來,”楚天舒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赞叹道。
张大帅颇为得意地说:“是啊,老弟,你可能沒注意吧,刚才來的路上,我们穿过了一道铁门,那道铁门平时不开都是锁着的,别的人要想到这岛上來,都得从外面坐船,一句话,安全,”
听了张大帅的话,楚天舒不禁心中一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官场和风月联系到了一起,官员们越來越娴熟的驾驭着风月场中的乐趣,这一点在官场上,大家心知肚明,也都在最大限度的利用这一点。
下级用这种方式向上级表示忠诚,有的女下属就直接自己挺身而出了,男下属则积极的为上司奔走穿针引线,以博得领导一时欢心。
而对手们,则紧紧的盯着对方,一旦抓住机会,就会从所谓的作风问題上给予对手狠狠的打击。
所以涉足风月这种事,安全是第一位的。
而根据张大帅刚才的描述,这个地方无疑是安全的。
它不对外营业,说起來就是自己家的宅子,只是偶尔朋友们过來吃顿饭,留宿一夜,这说到哪儿去,也不犯法,一般的扫黄打非绝对打不到这种地方來,更何况,张大帅与公安系统还那么熟悉。
即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情况,等别人坐船到了岛上,岛上的人该散也就都散了。
楚天舒越來越看到这个地方的意外价值了,同时感觉到,今晚上的劝说难度又增加了好几分,张大帅能把一个小岛的价值发挥到极致,其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觑。
这会儿农庄的主人迎了出來。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上去白白净净的,说起话來也细言慢语,一点儿也看不出來曾经是一个练武之人,更不像是拥有着这么大一份家业的人。
不过楚天舒知道,越是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心里面越有城府。
张大帅便给两人介绍,沒有说楚天舒的职务,只说是朋友。
楚天舒得知农庄的主人叫庄敏,闲聊了几句,得知他在练武之前出身于果农世家,从小就喜爱果园种植,后來就在这西郊租了一片地,开起了这家农庄。
楚天舒说了几句赞赏的话,主动与庄敏交换了电话号码,庄敏对楚天舒也有些好感,便诚恳地说,如果想招待朋友,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
说了几句话,庄敏说一切都安排了,他还有事要忙,便先行告辞了。
看看天色还早,张大帅便提议去湖边垂钓。
楚天舒知道难題安排在了晚上,也就沒有推辞,抄起一根钓鱼竿坐在了湖边的马扎上。
两人一边钓鱼一边继续扯些闲话。
此时此刻,卫世杰那边正有一场好戏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