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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看着卫世杰,一字一顿地说:“开发卧龙岗,”
卫世杰一听,从按摩椅上蹦了起來,叫道:“楚大神仙,你这哪是让我去挖金子,你这是要我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看看,急了吧,”楚天舒示意他坐下,责怪道,“老卫,有一点你应该相信吧,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呀,”
卫世杰一屁股坐下來,说:“老楚,这个我信,但是,就卧龙岗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我可以肯定地说,多少钱砸进去,洗凤湖里连个泡都不会冒,”
“先别说得这么绝对嘛,”楚天舒微微一笑,说:“你不总跟我说,做生意做生意,关键在个做字,”
“这个生意,我是做不好,”卫世杰把手一摊,说:“是的,卧龙岗土地便宜,开发区也会政策扶持,可问題是,哪家银行敢给我贷款,做出房子來能卖多大价钱,或者干脆说,我卖给谁去,不说别的,空置两三年,光贷款利息就能压死人,”
楚天舒开诚布公地说:“老卫,跟你我就不隐瞒什么了,我这也是得到了一个高人指点才有的想法,江北开发区申报省级开发区需要做大单位面积的gdp产值,当前具有立竿见影效果的只有房地产开发了,”
卫世杰说:“老楚,你的意图我清楚了,但是,别说是卧龙岗,就是和商贸圈遥遥相对的地段,恐怕也卖不出好价钱,赚不赚钱我可以先不考虑,就算是把房子竖起來了,我估计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啊,”
楚天舒接过了话头:“所以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要做大产值,就必须要有一个相对高的房价,有了一个好的价格,你想不赚钱都难,”
卫世杰说:“可这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不是有钱人的购买意愿,想要从卧龙岗上赚到钱,谈何容易啊,”
“是的,如果仅仅在房子上做文章,就是你说的这个结果,”楚天舒停顿了片刻,又说:“我们能不能跳出房子这个圈圈,另辟蹊径,从另外的角度來提高房子的附加值呢,”
卫世杰眼前发亮,顿时精神十足,忙问:“老楚,你有什么好办法,”
楚天舒说:“我的想法是,把蓝天幼儿园、市实验小学、光明中学一起搬过來,”
“好,”卫世杰立即拍手叫好,他掏出烟來,递给楚天舒一支,楚天舒摆摆手拒绝了,他自己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兴奋地说:“这个办法,也只有你想得出來,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我想也是白想,”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卫世杰是坚信商机无处不在的,不敢说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特异功能,至少从平实无奇的信息中觅到宝藏,发现财源,这一点的机敏是绝对不缺乏的。
楚天舒的想法一说出來,卫世杰立即看到了商机。
在青原市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分布在各个街道社区里的幼儿园、小学和中学数不胜数,但一提到蓝天幼儿园、市实验小学和光明中学,立马可以令无数家长肃然起敬又望尘莫及。
在众多的家长心中,光明中学是名牌大学的预备队,是全省中学的金字塔尖,是高中生竞相冲击的理想圣地,蓝天幼儿园和市实验小学在幼儿教育和小学教育的地位,与光明中学在中学教育的地位相当。
如今什么对一个家庭最重要。
孩子。
这年头,家家都只有一个宝贝,承托着两个家庭几代人的希望,沒有哪个家长不盼望自己的孩子长大成材,已经成功的人士企盼孩子更上一层楼,沒能成功的人们巴望着孩子能够实现成功。
于是,在成材的漫长艰辛的道路上,竞争开始极为的惨烈。
这种竞争早已不再是升大学和高中时才开始的,如今的竞争时间已提前到了极限,几乎从孩子还沒生下來就有家长在进行胎教了。
足球要从娃娃开始抓起成了一句空话,但是,不能让孩子输在了起跑线,这早已成为所有年轻父母的共识。
可是,并非希望进入蓝天幼儿园的娃娃都能进去,它的竞争虽然沒有高考的竞争來得残酷无情,可是它的竞争也沒有高考的竞争來得透明公平,在公开的冠冕堂皇的入园条件背后,确实避免不了权力的施压、金钱的诱惑、关系的倾斜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驱动。
从幼儿园、小学到初中、高中,激烈的较量和惨烈的竞争就从來沒有停止过,能够进入蓝天幼儿园、市实验小学、光明中学这几所殿堂的幸运儿只是众多参与者中的佼佼者,被淘汰出局的芸芸众生只好望而兴叹了。
这种国情,已身为父母的人们深有体会,沒有为人父母的恐怕也耳濡目染,深入人心了。
作为从光明中学毕业的卫世杰,他自然谙知这种国情的來龙去脉,但是,他沒有从中发现商机,而在楚天舒一语道破之后,才发现这其中有一个“金矿”。
当然,这正不能怪他沒有这个头脑,而实实在在如他自己所言,想都沒敢想。
教育资源不是简单地用钱就可以调动和支配的,它直属于政府教育部门管辖,其中的门道和关节他打不通,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