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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背着向晚晴从菊花林里出來,走上了大道,向晚晴有点不好意思,就从楚天舒的背上下來了,两人手挽着手往回走。
刚走到路口,迎面又碰上了骑着电动车的三流子。
三流子刹住车,停在了两人面前,叼着根烟头,沒头沒脑地说:“楚天舒,你他妈的真是沒良心,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楚天舒笑道:“三流子,你这张臭嘴是不是又痒痒了,”
“怎么的,当着你媳妇老子照样要骂你,”三流子恶狠狠地瞪着楚天舒,骂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人,沒钱娶媳妇,就回家逼着老爸老妈卖房子,”
“放你娘的狗屁,”楚天舒无缘无故挨了骂,心头火气,要不是向晚晴拉着,早把三流子从电动车上扯下來了,他指着三流子骂道:“你给老子说清楚,要不,老子扇你的嘴巴子,”
三流子梗着脖子,吐掉了嘴巴上的半截子烟,叫道:“你他妈的当着媳妇不好意思是吧,老子告诉你,刚才去看的房子,就是你们家的,妈的,你嚣张个毛啊,干这种缺德事,老子就是瞧不起你,”
“次奥,”楚天舒暴怒。
向晚晴扯住了楚天舒,走上前,轻声细语地说:“大哥,你别生气,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流子上下打量了向晚晴几眼,就愤愤然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來,他中午接到房屋中介老板的电话,说县中学老家属院有人要卖房子,让他过去看一看,他骑着电动车就來了,等进去一看,原來是初中的班主任楚老师。
三流子就问,老师,您和师母住得好好的,干吗要卖了,卖了,您和师母住哪啊。
楚爸爸说,也不一定就卖了,请你帮着给估估价。
旁边有热心的大妈就抢着说,三流子,楚老师的儿子要结婚,卖了这边的房子好买新房,你楚老师和师母要去城里带孙子呢。
三流子心里就來了气,他搞了不少年的房屋中介,儿子为了买新房娶媳妇,逼着老爸老妈卖房子的事见得多了,等到儿子媳妇娶进门,说好了和老人一起住的,翻脸就不认账了,最后老两口露宿街头的都有。
三流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出來对楚爸爸说:“老师,这房子太老了,又远离县城,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出去,您要是急着等钱用,那就只能贱卖了,”
楚妈妈忙问:“贱卖能卖多少,”
三流子说:“七八万吧,”
“太少了,”楚妈妈为难地看着楚爸爸。
三流子说:“确实不高,师母,您要是不急呢,等着县城扩建了,这地方的位置就好多了,兴许还能卖个十來万,”
楚爸爸递给三流子一颗烟,说:“呵呵,谢谢你,卖不卖我们还得和天舒商量商量,”
三流子和楚爸爸楚妈妈打了招呼,骑着电动车就出來了。
他越想越有气,换做是别人家,也就无所谓了,可这个楚天舒一直是班里的骄傲,听说在青原还当了干部,居然还干这种缺德烂的事,更不要脸的是,还假惺惺地带着老婆避开了,这他妈的不是当立牌坊,装逼吗,。
骑行到路口,迎面又碰上了楚天舒挽着他的妖精老婆亲亲热热地走过來了,三流子越发的气不过,就停下车來骂开了。
得知是这种情况,向晚晴一个劲儿地对三流子陪不是,说,对不住啊,大哥,我们绝对沒这意思。
三流子消了气,瞟了楚天舒几眼,不相信地问道:“真不是你们的意思,”
楚天舒忙说:“三流子,我真要是动了这种歪心思,你还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把我按水潭里淹死,”
三流子是个粗人,听楚天舒说出这种狠话來,自然是信了,他说:“我说吧,楚天舒那么讲味口的人,怎么会干这种沒良心的事呢,这么说,是你家老爸老妈替你着急啰,”
“应该是的吧,”向晚晴又从楚天舒口袋里掏出一包软黄鹤楼,塞到了三流子的手里,说:“大哥,你帮帮忙,以后老人再找你说这事,你就想办法拖一拖,要不,直接就跟天舒讲,无论如何,不能帮他们把这房子卖了,行不,”
“这还差不多,”三流子捏了捏烟,咧着嘴一笑,爽快地说:“行,这个忙,我帮了,”
三流子骑着电动车一溜烟的跑了。
楚天舒和向晚晴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大树下,楚妈妈和大妈大嫂们还在闲扯,手里正在拆一些旧衣服,见楚天舒他们回來了,忙站起來问道:“晚晴,你这是怎么了,头发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