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楚天舒微笑着点点头,说:“我非常了解他,别看他平时说话不太靠谱,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顶得住的,当然,老卫也不完全是为别人,主要还是为自己着想,”
向晚晴说:“不对呀,他要是为自己着想,交代出送钱的事,自己不就一身轻松早从里面出來了,”
楚天舒说:“他要是这么做,出來后谁还敢跟他玩,沒人跟他玩,他又找谁要项目、拿工程,赚他的大钱去,我这里先作个预测,老卫这次扛过去,什么都不吐露,出來后就不是现在的老卫了,绝对不可能有他要不到的项目,拿不到的工程,”
这道理还真浅显,看來卫世杰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变坏事为好事,在专案组那里表现一番,为自己重出江湖积攒资本。
向晚晴才沒心思去想卫世杰今后的事,她只关心怎么帮助楚天舒解脱出來,她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微型摄像机,立即问道:“天舒,微型摄像机里录有他们刑讯逼供的证据,对吗,”
“对,”楚天舒说:“我故意激怒他们,就是为了有机会录下他们滥用私刑的证据,”
向晚晴不无担忧地说:“你呀,太冒险了,万一他们把你打死了怎么办,”
“是呀,”白云朵一直沒开口,这会儿插了一句说:“晚晴,你是沒看见他进來的那副样子,我都被吓了一跳,当时就只有出的气,沒有进的气了,”
“啊,”向晚晴惊叫道:“他们都对你干了些什么,”
楚天舒笑笑,说:“嘿嘿,他们对我采取了一个什么‘鮸鱼炖茄子’的手段,就是用一个塑料袋蒙在脑袋上,让受害人产生对死亡的恐惧,幸亏我跟冷雪学过龟息功,要不,精神早就崩溃了,”
向晚晴和白云朵都松了一口气。
楚天舒接着说:“他们被我蒙蔽了,市妇幼保健院的医生们忙不过來,我才有机会和你们见面,”
“原來如此,”白云朵笑道:“我也觉得奇怪,外伤看起來很吓人,但并不是太致命啊,当时就怀疑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呢,”
向晚晴说:“沒事就好,”
这时,外面有点响动,白云朵起身出去了。
向晚晴问:“天舒,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想好了,分几个方面來做工作,”楚天舒说:“首先,尽可能找出当天青莲会所的录像资料,证明我在外面打电话的时候,和卫世杰沒有任何接触,这样他们指控我在外面收了老卫信封的事就无法成立,”
作为资深记者,向晚晴自然清楚这份证据的分量,说:“正好雨菲回來过年了,这事交给她去办,绝对沒问題,”
楚天舒说:“晚晴,你送给我的那块手表被他们抄走了,那里面我记录了王致远与我见面的情况,可以证明我沒有收受他的钱物,另外,交给他们之前我打开了录像功能,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作为办案的证物,应该还在莲花招待所,如果能拿到手就好了,”
向晚晴说:“这个恐怕有点难,不过,回头我尽量想办法,”
楚天舒说:“这些资料到手之后,多复制几份,配上文字材料,设法弄到两会上去,让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看看,唐逸夫为了窃取市长参选资格,是怎样不择手段陷害伊海涛,又是如何大打出手搞刑讯逼供的,”
向晚晴说:“行,新闻界我熟悉,还可以传到网上,让网民都來讨论,为什么好官得不到好报,坏人总那么容易得手,利用各种媒体,给他们施加压力,揭穿唐逸夫的丑行,他想顺利当选市长,沒那么容易,”
楚天舒说:“选举是最后一个议程,时间应该还來得及,”
不过,楚天舒马上又想到,临时更换市长候选人,组织上自然很被动,肯定会派要员坐镇青原,以确保选举成功,不能再出别的意外。
楚天舒自言自语道:“也不知省委派了哪位领导下來坐镇,这消息要传出去,恐怕是寝食难安了,”
向晚晴说:“我听说是省纪委书记何天影,”
“果然是他,”楚天舒有些激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向晚晴迟疑了一下,说:“错不了,何天影力荐的唐逸夫,自然应该他來坐镇,”
楚天舒顾不得多问,捏起右拳在左手掌上拍了一下,说:“太好了,一旦唐逸夫落选,实现不了省委的意图,看何天影回去怎么交差,”
“哼,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这是自作自受,”向晚晴愤愤不平地说:“只要我的资料发到两会上,网络上又跟着闹起來,唐逸夫就别想成功当选,”
说到这,两个人相视一笑,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