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记得了,”
“好像是……你要谋杀我这个债主,”
“有吗,”
“有,”
“哦哦,你说有就有吧,”
向晚晴看楚天舒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不高兴了,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臂,生气地说:“怎么回事呀你,魂儿被谁勾跑了,”
楚天舒这才意识到了向晚晴的不悦,忙陪着笑脸说:“沒有呢,哦,我想起來了,是你说我债多不愁,我就抱着你要把你扔江里去,对不,”
向晚晴大大的眼睛盯着他,打量了几眼,说:“原來你沒糊涂呀,……嗯,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将食指抵在唇间,做出一个不要否认的手势,说:“梦蝶姐跟你说什么了,老妈身体不舒服,小聪聪生病了,”
看着向晚晴关切的样子,楚天舒很是感动,他将向晚晴的手抓住,说:“沒有,真沒有,他们都好好的呢,”
向晚晴一扭身子,不悦地抿住唇,嗔道:“那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楚天舒迟疑了一秒钟,还是道出了实情:“伊老师想让我去南岭县,”
向晚晴微微一愣,微眯起眼睛问道:“明白了,和县委书记的意外身亡有关,”
马兴旺意外身亡,市委宣传部已经按照常委会议定的意见,经请示省委宣传部之后向省市媒体发布了一个通稿,青原卫视在晚间新闻里已经播发了,所以,楚天舒一提到南岭县,向晚晴就联想到了马兴旺。
楚天舒点头:“是的,”
向晚晴问:“是不是你主动要求去的,”
楚天舒说:“可以算主动,也可以算被动吧,至少我还有选择的权利,”
向晚晴问:“让你去干什么,”
楚天舒沒敢太肯定地说:“县委书记,”
“书记,”向晚晴皱起了眉头,说:“你……觉得你有这个能耐么,”
楚天舒一时吃不准向晚晴的态度,便说:“这是伊老师的意思,”
向晚晴一脸认真的问道:“你自己什么意思,”
楚天舒半真半假地说:“你总告诫我不可以沾你和舅舅的光,我只好选择自己疲于奔命了,”
“瞎找借口,”向晚晴撇撇嘴,说:“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本來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楚天舒作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晚晴,你冤枉我,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向晚晴问:“我要不同意你去,你会听我的吗,”
楚天舒把右手举起來,一本正经儿地说:“听,必须得听,绝对要听,”
向晚晴问:“真的,”
“真的,”
“沒有前提条件,”
“有,”
“你看,又说假话了吧,”向晚晴不满地说:“说吧,什么前提条件,”
楚天舒犹犹豫豫地说:“我不能保证你以后一定能住上小洋楼,”说完,伸出手,向向晚晴张开了巴掌。
向晚晴疑惑地看着楚天舒的手掌,问道:“干吗,”
楚天舒说:“击掌成交啊,”
“凭什么,”向晚晴扒拉开楚天舒的手,“扑哧”一笑,双手在楚天舒的胸口一通乱捶,骂道:“你这家伙,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呀,”
楚天舒捉住她的两手,欣喜地说:“那你是同意了,”
向晚晴缓缓地摇摇头,说:“不,我在担心,你去了我今后还是住不上小洋楼,我听台里的人议论,南岭县是付大木的天下,他在那里经营了二十几年,谁去了都得倒霉,”
“是吗,我不信这个邪,”楚天舒挑了挑眉头。
“我知道,对你而言,这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向晚晴静了片刻后,说:“在你的内心里一直有一个草根情结,你觉得你和那些红三代官二代不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所以,你必须比他们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接受更大的挑战和艰险,才能开创出属于你自己的官场人生,”
楚天舒紧紧握住向晚晴的手,激动地说:“晚晴,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向晚晴思索片刻,突然亮出了一嗓子:“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