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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庆平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卫世杰把楚天舒送到“水墨丹青”小区,在对面的小餐馆随便吃了口饭,约好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再碰头,然后也回家了。
楚天舒进小区上楼,摸出钥匙开门,刚一进去,就被一个温暖的身子紧紧地抱住了,吓得他措手不及,忙拍了一下门旁的开关。
“啪!”
客厅的灯亮了。
哇!是向晚晴。
楚天舒背对着门,来不及关门就被向晚晴抱住了,只听见楼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赶快用脚反踢把门关上。
向晚晴搂着楚天舒的腰,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圆乎乎的脸蛋在他的胸前拱来拱去,弄得他胸口和心头都痒痒的。
楚天舒说:“你也真是的,不怕人看见。”
“看见怎么啦?”向晚晴说:“抱自家的老公,谁也管不着。”
“那也不好呀。”楚天舒开玩笑说:“毕竟……毕竟我还是副市长,属于公众人物嘛!”
“副市长很了不起么?还公众人物呢?”向晚晴说:“要不是生孩子,你们全部的市长加一块儿也没我出镜率高呢!”
楚天舒呵呵直笑,说:“那是,那是。所以嘛,你一直是我的领导。”
在称呼上,楚天舒对外一直称向晚晴为“我们家的领导”,开始只是在比较熟悉的同事和朋友面前说说,后来慢慢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楚天舒说的我们领导就是老婆向晚晴。
楚天舒鞋也没换,双手安慰性地搂着向晚晴的腰肢,他一心想进门喝水,可向晚晴就是抱住不放。
自打生了孩子之后,向晚晴和父母带着“闹闹”一直住在半山华庭的复式楼里,楚天舒工作忙,周末去看望,也是来去匆匆。
这回出去,楚天舒每天会通过短信向老婆报告行程,应该是向晚晴得知自己今天回来,特意回了家,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只是抵达临江之后,又去拜访了陆坊岭,赶回青原,又马不停蹄地去向叶庆平汇报,不知道让向晚晴空等了多久。
想到这里,楚天舒心里充满了感激,又充满了愧疚,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用一只脚去勾掉另一只脚上的鞋子。
向晚晴感觉楚天舒的脚下在动,便弯腰下去给他脱鞋,套上拖鞋,然后把他的包取下放好,然后一件一件地给他脱衣服。
眼看就要剥光了,楚天舒急了,说:“你干什么?”
向晚晴笑嘻嘻地说:“洗澡呀!你紧张什么?”
楚天舒看着向晚晴的纤纤细手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极不自在,脸都红了,说:“那多不好意思啊!还要领导你亲自动手。”
向晚晴说:“你们不总是面对镜头说,领导就是服务嘛!”
楚天舒笑道:“领导都像这样服务那就乱套了。”
“哼哼,十个市长九个骚,别以为我不知道。”向晚晴拍了他一把,把他推进了卫生间,说:“我刚放好水,你先洗吧。”
“要不,一起洗吧。”楚天舒笑嘻嘻地说:“领导辛苦了,今天我给你服务。”
“不行。”向晚晴断然拒绝:“你想的美!”
这套房子是180平方的三室两厅两卫,最大的特点就是主卧里的卫生间宽得可以放架单人床。
当初选房子的时候,向晚晴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大卫生间,后来装修,就安装了一个德国进口大浴缸,偶尔兴起,也会拖着楚天舒洗一个双人浴。
楚天舒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面,抚摸着光滑如镜的浴缸边缘,感慨万端地说:“回家了真好啊。这几天马不停蹄地跑了好几个地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洗过一个舒坦澡,真是糟蹋了一晚上几千块的房钱。”
“你们这些领导,在外面花天酒地,拿我们纳税人的钱不当回事,享受完了又假模假样的忧国忧民,虚伪不虚伪呀?”向晚晴打了他一下,说:“快点洗,别发感慨了!”
楚天舒“嘿嘿”一笑:“领导批评得对。”
这时候,楚天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范亦兵打来的。
范亦兵刚听说楚天舒回来了,很兴奋,他说刘春娜做了几样小菜,想过来陪领导喝两口,顺便听听在外面的见闻。
生完孩子,向晚晴住在临江,楚天舒又成了单身汉,生活起居就简单化了,平时忙工作,几乎没有固定的作息时间,吃饭在机关食堂,家完全成了一个睡觉的地方。
家里没有女人照料,就像空气缺氧一样,不仅没有了活力,还杂乱无章。
隔三差五的,范亦兵就是带着刘春娜过来,炒几个小菜,喝点小酒,顺带就把房间收拾了。
忙完了,有时说几句话就走,更多的时候,范亦兵会让刘春娜先回家,他陪着楚天舒聊到很晚才走。
楚天舒出差了一周时间,家里连窗户都没开一下,想必范亦兵又担心乱糟糟的,就打算带刘春娜过来帮忙,他没有想到,向晚晴回家了。
楚天舒顶着湿脑袋,说:“亦兵,不用了,刚回家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向晚晴接过手机,直接关机了。
楚天舒洗完澡,用半干的毛巾擦拭了一下,离开浴缸就直奔卧室,横卧在床上。
十来分钟之后,向晚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生完孩子,向晚晴略略胖了点,皮肤依然紧致细嫩,看上去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既柔情似水,又散发着芬芳。
楚天舒拿来电吹风给她吹头发……这是在恋爱时练就的技能,向晚晴一头浓密的黑发,就是普通的理发师,还真不一定能比楚天舒吹得又快又好。
向晚晴静静地端坐在床沿上,像一尊浴后的女神。
楚天舒就站在床边给她丝丝缕缕地吹着。
向晚晴翻过脸去嫣然一笑,突然问道:“你的手艺没荒废啊,是不是平时还在练习呀?”
“大记者,你又给我下套,是不?”楚天舒笑笑,说:“你几个月没在家,我跟谁练习呢?这是已经深入骨髓的手艺,一辈子也荒废不了。”
向晚晴给楚天舒送去一个媚眼,偎依在他怀里撒起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