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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君的神奇顿时勾起了张娇的兴趣,她坚信这高君一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怎么能算到自己入了必死之局,并帮助自己死里逃生呢。
其实,这是经验丰富的结果,是伟大领袖教导的结果,不打无把握之仗。
“说说,快跟我说说,怎么个能掐会算?”张娇兴冲冲的问。
“你亲我一下我就说。”高君开始返璞归真了,不然张娇真是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啊。
张娇白了他一眼,大咧咧的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感觉更像格斗中的头槌,刚猛霸道。
就这样高君仍然满意的点点头,故作神秘的翻着白眼,最后说道:“算出来了,你以后会生孩子!”
“废话!”本来满心憧憬的张娇听到这话,险些从床上掉下去:“这还用你说吗?”
“别着急啊,听我说完,后面的才是真厉害。”高君说道:“我还能预测到你未来的孩子,一定姓高!”
“真的?这是怎么算……?”张娇一惊一乍的很是兴奋,但话还没说完就瞬间冷却了,他们俩现在几乎清洁溜溜的躺在一个被窝里,以后的孩子当然会姓高了:“这算狗屁预测未来呀?”
“废话,我要真能预测未来,还跟你这费什么劲啊,我预测几期彩票中奖号码不好吗?”高君苦笑着说:“其实在车底盘开洞并不是为你,而是我为了以防万一做的准备而已,这与迷信无关,完全是凡事往坏处想,未雨绸缪的经验所致。
倒是你,好歹也是天生神力,红葫芦娃一般的人物,怎么就稀里糊涂被人家生擒了呢?”
提起这事儿张娇顿时蔫了,之所以现在被高君捏圆捏扁,就是因为当初自己盲目的自信导致的,她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就等对方落网了,谁想到,她也是对方眼中的目标。
“今天是平安夜,城里很热闹,尤其是娱乐场所。”张娇郁闷的说道:“我们派出所接到报警说,辖区某个夜总会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我自然要带人接警出警,控制住了两伙人,现场审问。
起因原来是;‘捡尸’。”
“捡尸?”高君一愣,满脸诧异。
“不是真的尸体,说的是那些在夜店喝醉酒的夜店女郎,总有这样的女孩浓妆艳抹的去夜店喝大酒,还有些喝醉了也没人管,就像横尸一样随处卧倒,有些居心不良的男人就会趁着她们醉酒把她们带走,这个行为被称为捡尸。”张娇解释道:“这起斗殴事件就是源自于一个醉酒的女孩,被其中一个男人发现,架着女孩带去了卫生间,结果另外一伙人中也有人看上了女孩,双方就这样起了冲突。
问清缘由,我就去卫生间找那个醉酒的女孩,找到她时,她正趴在马桶上,衣衫凌乱,我过去把她翻过身,谁想到,她直接用枪顶住了我的头……”
不用张娇再多说高君也清楚了,这完全是针对她特意布置的陷阱,高君道:“万幸对方并不知道你与二青的关系,只是你最近在揪缉毒队的黑警,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想将你除掉。”
“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啊?黑警相关的材料我知道,上级领导也知道,所以才授权我调查的,除掉我也护不住他们的黑警。”张娇不解的说。
“当然不一样,你是一个年轻的警探,满心的雄心壮志,深信着法律的公证,坚守着心中的正义,又有努力拼搏,一心求上进的坚定信念,所以你做起事来,会坚决的依法办事,秉公处理,绝不徇私。
但是你上面的领导就不一样了,因为领导上面还有领导,必须要承认,在开展全面法制建设之前,我朝人治确实大于法治,权利相对集中且缺少监督,致使某些领导世俗化,针对一些干部的任用问题,甚至只凭领导的个人好恶就能决断。
所以相比之下,坚定的依法办事,按照规章制度做事的你,让他们没有空子可钻,只能痛下杀手,而对于你上面的领导,他们却可以采用更温和的方式,让领导的领导施施压,吹吹风,效果远比杀人要好。
而且,杀了你也是一种警告与威慑,向你的领导证明,他们敢于杀警,而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你要知道,领导们大多五六十岁了,上有老下有下,没几年就退休了,不管以前是何等英雄了得,到了这个份上还有多少拼劲,面对死亡威胁真能毫不畏惧吗?”
高君的话让张娇无言以对,她不得不承认其中的道理,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稚嫩。
看着张娇神情有些暗淡,高君继续打击道:“现在知道自己还差得远了吧,你之前那些盲目的自信和莫名的优越感,除了害人害己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怎么着,瞪这么大眼睛啥意思,不服是吗?”高君看着张娇,笑道:“那就再让你听听,你‘死’后,我对整件事的看法和安排。
首先,王德生给对方发信号,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对方出现了,是从海上来的,乘坐的是一艘快艇。
这其中就有很多信息,当时夜黑风高,风大浪急还下着雪,这种只用来短距离游览的快艇,根本不可能在深海处长时间停留,可他们却用了二十分钟才到岸边。
从他们还没有完全湿润的雨衣来看,他们并不像在风雪中呆了很久的样子,那么很可能在深海处还有其他船只,如果计划失败,他们凭借快艇的速度进入深海,再上大船驶向公海,这是稳妥的方式。
还有那艘快艇,那是一艘无棚顶的快艇,很可能是游艇上搭载的逃生快艇。
所以,我们可以通过相关部门进行查询,最近出海的私人游艇,或者进入我国我市海域的外国游艇。
另外一点就是王德生对他们的称呼,他称呼对方为‘东家’,你要知道这个词是我朝古语,是指主人的意思,尤其是雇佣关系,对雇主的称呼。
而且王德生说的很顺口,当时对方的面也是这么称呼的。
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个东家并非来自什么金三角,或者拉美一代,完全就是我朝土生土长的人,也许他也是个大头目,也许只是个替身,毕竟只有十几公斤的交易,想凭借这个层面的交易就见到大人物,想的太简单了吧?
所以接下来就是将你草率的几乎继续深入,我们一边通过王德生这条线,以及游艇快艇这条线,双向出击调查相关人物,另外,临走的时候对方想要二青说说拿到货之后的销售计划,不过被我挡过去了,一是为了水下的你争取时间,二是故意卖关子扮神秘。
其实,我已经和二青交代了,拿到货之后,我们第一步不是赚钱,二是赔钱。”
“赔钱?这是什么操作?”聚精会神的张娇吃惊的问。
高君却忽然卖关子道:“说了半天口干舌燥……”
相处久了,被捏的麻木了,张娇当然知道高君这混蛋的想法和作风,时时刻刻给你挖坑,至于目的永远是那么简单直接。
张娇也豁出去了,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办案,结果却除了这么大的纰漏,刚才之所以能慷慨从容的就义,就是因为内疚与自责。
幸好高君出现了,不但弥补了她的错误,还救了她的明显,接下来要说的,是对她不完善计划的补充,很可能会做的更好,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至于高君的要求……
张娇做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雷厉风行的,一翻身压上去,狠狠啃起来,不懂什么叫温柔,什么是技巧,名词解释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所以高君感觉,她好像要把两人的舌头系在一起似的。
“现在你能说了吧?”张娇红着脸说道。
高君舔了舔有些胀痛的嘴唇,感觉好像肿了,不过生疏没关系,可以慢慢练习,对付张娇这种女人,不需要什么蜜语甜言,海誓山盟,就是要让她服气,让她觉得不如你,处处求着你。
定了定神,高君继续刚才的思路,就像他自己说的,一心可以二用,这么半天都没耽误他捏圆捏扁。
“其实赔钱计划很简单,无外乎就是把货散给下面的马仔,然后尽一个好市民的责任,投诉举报,请市局缉毒队出动而已。
不过这其中细节嘛,散货的马仔选择的都是原来胡擘的手下,他们是最底层的卖家,直接和吸毒人士打交道,手里都有着大量的客源,再大的长假或者经销商,也离不开这最基层的销售员。
只不过这其中有些人对胡擘团伙忠心耿耿,但他们苦于没有货源,又不得不求助于二青,可是这样只有利益捆绑,没有情义交融的关系,我觉得很不可靠。
另外就是在警局内部,在市局禁毒支队里,除了支队长外,还有两位副支队长,我把他们分为一队副和二队副,通过公开履历可以看得出来,这支队长和一队副的履历除了年份不同外,其他几乎都一样,同一个警校毕业,在同一个基层派出所,同一个分局……
简单来说,一队副可以说是支队长一手提拔起来的,绝对心腹,而二队副我们都认识,之前两次和我们在高速路口抓毒贩的家伙,很尽职尽责的人,完全靠着立功受奖走上来的,为人也很正直,上次还同意了我当场销毁毒品的要求。
可是,二队副跟着我们连续两次当场抓获运毒毒贩,缴获大量毒品的事儿,外界几乎没有看到任何关于他的报道,内部估计更惨淡吧?
到是那一队副,在这之后,多部门展开联合禁毒的大行动,抓了不少小鱼小虾和吸毒人员后,这一队副几乎是天天见报,又是集体二等功,个人三等功的,明显是要把他扶正的节奏啊。
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