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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叫我去相亲?”高君诧异道:“这怎么像是,大王叫我去巡山呢?”
“意思都差不多。”韩博笑道:“你知道我们组织在成家这方面有严格的规定,只要年纪和职务到了,就要成家,然后一些人会转入幕后,做文职,或者做教官。
可是我们这样的人注定不行的,所谓为了人伦大计,二是我们从事的职业非常危险,忠孝难两全,所以到了年纪就要结婚生孩子,留下后代才能无后顾之忧。”
这一点高君清楚,是写入章程的,任何人都要遵守,当然,除非真的不想成家的,组织自然也不会勉强。
“那也不至于相亲吧?”高君疑惑的问。
“没良心了不是,组织这是为你好,省了你多少事儿啊。”韩博说道。
高君无语了,不过这种组织安排,领导受益的相亲行事,几十年前在我朝几乎是常态,一是因为那时候人们思想保守,虽然推翻了封建的大山,不再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了,但自由恋爱也没有兴起。
大多数人的婚姻都是介绍的,有的是家里亲友帮忙介绍的,有的是单位领导,工会,或者街道大妈给张罗的,另外还有一种就是组织安排的。
不说别人,高君的亲大爷和大妈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每每有人谈到谁追求谁的问题,大爷总是豪迈的说,我媳妇是单位发的,属于劳保!
当然这是开玩笑,但大爷比大妈整整大了十岁却是事实,那年月朝廷提倡晚婚晚育,有点古人先立业再成家的感觉。
现在更是如此了,巨大的经济压力,逼迫着年轻人必须要趁着年轻努力赚钱,才能买房买车娶媳妇。
大爷当年算是响应了号召,但小他十岁的大妈却是青春正年华,本来听到大爷的条件,大妈是不愿意的,奈何单位领导轮番的做她的思想工作,因为那时候大爷已经是单位的车间副主任了。
最后大妈各种迫于压力,还是嫁给了大爷,虽然两口子一辈子相敬如宾,恩爱与共,但这多少还是有点包办的意味在其中。
尤其是当这件事儿是以命令的形式下达之后,那问题就会无限上升,小则是思想觉悟的问题,大则是对同志,对领导,甚至对制度有情绪,最后上升到政治高度,那就更邪乎了。
就像韩博现在传达的消息,虽然不是命令,确实大领导亲自安排的,这其实就是圣旨和口谕的关系,效力是相等的。
“这叫什么事儿啊。”高君明显有些不满,但紧接着问:“对方是什么人?”
“配你绝对没问题,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人儿,能和她相亲,祖坟都冒青烟,如果能结成配偶,那是你祖宗八辈显灵。”韩博说道:“你别瞪我啊,这话不是我说的,是领导说的。”
说起领导,高君立刻问道:“内鬼的事儿怎么样了?”
韩博闻言顿时板起脸,没好气的说:“没事儿闲的是吧,那就给老子扫厕所去……呵呵,这就是我问起的时候,领导的原话。”
高君一听这话也笑了起来,还真像领导的口吻和措辞,总是这么彪悍。
不过这种事儿还是尽量少打听,都是国家级的大人物,尤其是特殊部门,对外作战,对内监视,掌控着无数的秘密,这样的人如果是反骨仔,一旦传出去,对民心士气都是极大的打击。
但这不是政治问题,不是谠内斗争,而是实打实的背叛,相信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去,包括他的家人,及其党羽亲信。
这没什么可惜的,这是做叛徒的代价。
高君又在医院修养的两天,手臂基本能活动了,也就懒得几乎窝在医院里,尤其是这两天姬祥天天来,换着花样的送饭,但态度仍然没有好转,说话总是没好气,跟嘴里含着似得。
若是以前高君不会觉得什么,经过韩博的分析后再看,真就像一个不懂表达感情的少女,明明心里很喜欢,相处起来却和吵架似得,其实是需要男人重视她,感情需要引导。
除此之外,明里暗里的警告高君,要拒腐蚀永不沾,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既要能抵挡住糖衣炮弹的攻势,又要过得去美人关。
姬祥拎着亲自做的鸡翅膀来到医院,以形补形啊,胳膊受伤听说吃鸡翅膀好得快,可最后看到的确实空空如也的病房,病床上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干净整洁,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姬祥愤怒而又无奈,她深知这样的男人是绑不住的,接了任务就会立刻消失,不会和家人哪怕交代一声,她的父亲是这样,她的哥哥是这样,以后的丈夫必然也是如此。
就像哥哥说的,这是她们的宿命,想要享受祖宗的福荫,维持家族的强大,就需要后背儿孙以鲜血甚至生命为代价,否则三代之后必将落魄。
高君漫步在京城的大街上,天气干冷干冷的,一点风都没有,整座城市都如这冬天般萧索。
尤其是这个时期,学校开始听课,工厂停产,大部分商铺关门歇业,大量居民不工作而是在家里酗酒赌钱,还有一部分守着电视机度日,特别是京城,数以千万计的人开始了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