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纪思璇作为女孩从小到大没做过这种事情,犹豫着,“这个……不太好吧。”
乔裕看着她调侃道,“哦,我看你也不是很急嘛,要不先上车吧,到了地方就有洗手间了。”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前面的路,“其实也不是很远,再有四十分钟就到了。”
纪思璇立刻转身往庄稼地里走,边走边说嘀咕,“很急很急,忍不了那么久了。”
乔裕笑了下便跟在他身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给她照着路,“小心点儿啊,别踩到庄稼,别摔着。”
走了一段之后他拉住纪思璇,关了手电筒,“行了,就在这附近吧。”
纪思璇又往里挪了几步,不放心的转头,“你帮我看着点儿啊。”
乔裕实在是想笑,憋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好在天黑她看不到,“好。”
纪思璇又不放心的嘱咐,“你别看啊。”
乔裕无奈,“天这么黑,我看不见!”
纪思璇走了几步又停住,“你别站那么远啊,过来点儿。”
乔裕走近了几步,看着纠结的纪思璇一脸好笑,“你怕啊?”
纪思璇立刻恶狠狠的回答,“我不怕!”
乔裕拿这个倔脾气的姑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叹了口气,抽下风衣的腰带,走了几步把其中一头塞到她手里,然后又走开几步转过头去,“你牵着这头,我不看。”
很快乔裕便感觉到腰带的另一端高度在下降,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忍不住抖动双肩,手里的腰带立刻被用力的扯了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羞愤,他轻咳一声,“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真的不笑了。”
很快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手里腰带的牵扯感渐渐消失,很快纪思璇便把另一头递还给他。
乔裕忍俊不禁,“好了?”
纪思璇脸红的头都不敢抬,“嗯。”
这大概是女王大人纪思璇这辈子最糗的经历了,没有之一。
乔裕随手缠了缠腰带捏在手里,另一只手极自然的去牵她的手,“那走吧。”
纪思璇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便开始忧虑,根本没在意他在牵着自己,低着头问,“我是不是挺矫情的?”
乔裕使劲忍住笑,一脸正经的点头,“嗯,知道就好。”
天很黑,她根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笑意,“你还笑!你就不会说我一点儿都不矫情!”
乔裕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声音终于正常,“好好好,你一点都不矫情。”
走了几步纪思璇忽然开口,“谢谢你啊,帮我背了黑锅。”
乔裕握着她的手指紧了紧,“谢什么,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帮我手底下的人出气?”
纪思璇看他一眼装傻,“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位置尴尬,有些话不好说,你就帮我说了,其实你本来没必要针对谢宁纯,别人看不出来,我怎么会不明白。”
乔裕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在夜风中听在纪思璇的耳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缠绵和浅浅的欣喜,颇有耳鬓厮磨的意味。
纪思璇被揭穿一脸不自在,小声嘀咕,“胡说八道……”
才走出庄稼地就碰上伸着懒腰的韦忻,韦忻看看两个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流氓气质,“哟,什么情况,又是野地,又是腰带的,你们俩口味好重啊。”
纪思璇面对别人时从来都是霸气女王范儿,一巴掌挥过去,“滚!”
两人踏着韦爵爷的尸体一前一后上了车,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好在提前请了厨师,已经做好了饭菜等他们。
折腾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众人都累了,吃晚饭按照提前分好的房间入住。
纪思璇是自己一间房,在二楼。下午在车上睡多了,晚上自然失眠。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已经到了深秋,夜里有些凉,她披着毯子准备出去逛逛。
从楼梯上下来时,才走了几步就看到客厅旁边的工作间里还亮着灯,复古的不规则实木长桌,搭配着同款的长椅,长桌正上方的三盏吊灯发出温馨的橙光,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轻放在桌上的一只手。
她又往下走了几个台阶,然后便看到乔裕正对着电脑看文件,手边放了个白色的茶杯,极简单的样式,可她却觉得好看得不得了。
可能他觉得时间晚了没人会出来便换了家居服,松松垮垮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纪思璇在心里轻叹一声,原来他居家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啊。
年少时她也曾幻想过他们的未来,幻想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可是再多的幻想都不及眼前看到的鲜活震撼。
她站累了便坐在台阶上,又看了一会儿才被乔裕发现。
他抬头看到她时,先是一愣,很快眼底染上一抹笑意,继而弯起唇角,整张脸都因为那个弧度柔和起来。
纪思璇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们离得那么近,如果他当时抬起头来,肯定会看到她,那个时候的他会不会也会这样对她笑?
乔裕看她目光呆滞的看着他,笑着冲她招招手,“过来。”
纪思璇很快站起来走了过去,乖乖站在他面前。
“失眠啊?”
“加班啊?”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点头,对视了几秒钟后各自别过头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