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忻听了一愣,皱着眉想了半天才问,“就业是谁?”
“那是个成语!”
纪思璇无语,为什么每一个学外语的人总是能最快最准确的掌握脏字的用法呢。
那一年的年末,事务所终于挂牌,取名玄之又玄。
作为合伙人韦忻对此意见很大,没事儿就站在牌子前抱怨,“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呢。”
沈太后正式以岳母的身份约见乔裕时,乔裕异常紧张。
从小到大,他和女性长辈的接触少之又少,完全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礼物,最后只能求助于乐老夫人。
说完来意之后,乔裕微微低着头,竟然红了脸。
乐老夫人笑得清淡,可眼底都是对小辈浓浓的关怀,看着乔裕许久才开口,“我的外孙子这么好,不会有人不喜欢。”
你不用说太多,脸红的一瞬足以说明了你有多爱她。
这个时代,人们可以因为很多看似合理的原因在一起,但是如果是因为爱情,一定要珍惜。
乔裕有了乐老夫人的指点,挑选的礼物似乎很合沈繁星的心意,只是她开口时却是笑着说起了纪思璇小时候的事情。
“她上中学的时候,有一次我被她班主任叫到了学校,听他们班主任描述,教育局来听公开课,快结束的时候问班里的学生某位老师讲课怎么样,她站起来回答了,原话是‘杨老师讲课讲得特别好,每次他讲课的时候我前后左右桌的同学的课本页数都不一样,可他们都可以听得懂老师在讲什么。’那次检查很重要,据说那个老师因为她的这句话被停课调查了。”
乔裕听了一笑,这确实像是纪思璇的风格。
沈繁星也跟着一笑,“回来以后我让她去找教育局的检查组解释清楚,可她怎么都不肯去,因为她的一句话毁了别人的事业这种事是我和她父亲不能容忍的,我还差点儿打了她。”
她的倔强乔裕深有体会,会心一笑。
深繁星却忽然敛了神色,眉宇间带着凝重,“过了很久,我再去参加家长会的时候才从她同桌那里知道,那个老师经常在课间以老师关心学生的名义摸她的手,可是她从来没跟我说过。好在那个老师后来被调查出很多问题,被学校开除了。可是这些她从来没跟我说过,她是怕我和她父亲担心,她聪明,可以自己解决很多事情。报错了专业,出国留学,女孩子长得太漂亮会被同性孤立排挤,这些她从来不会跟我说。可她却会对我说,妈妈,那个叫乔裕的男人对我很好很好。我不知道她口中的很好很好是有多好,乔裕,你告诉我,那是有多好?”
一向完美诠释着优雅女人的沈繁星不自觉的颤抖,乔裕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想要去见她。
纪思璇在办公室里改了一下午的图,抬起头揉脖子时才看到他站在门口,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只是这么愣愣的看着她。
纪思璇笑起来,继续低头收尾,“刚才老纪给我打电话,说沈太后召见你,怎么样,沈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答,纪思璇再抬起头时乔裕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神色有些奇怪,她有些好笑的开口,“真的被欺负了?我跟你说啊,对付沈太后,你不能”
下一秒纪思璇便感觉到唇上一热,她眨眨眼睛,被强吻了?
后来纪思璇追问乔裕沈太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乔裕却只字不提往事,“沈太后说你一直是放养的,是个野丫头。”
纪思璇皱眉,“那你怎么回她的?”
“我说”,乔裕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是纪思璇从未见过的深邃温情,“从今天开始她是家养的了。”
某日乔裕应邀去纪家吃饭,说是去吃饭,其实是自己买菜然后去做饭。
他正在厨房做最后一道汤时,纪墨进来了。
乔裕笑着开口,“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纪墨摇摇头,往外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沈繁星和纪思璇没注意这边才悄悄开口,“小伙子啊,你报个价吧。”
乔裕一愣,想了想,大概是在说彩礼,他笑了,“您说。”
纪墨忽然皱起眉,一脸为难的犹豫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拿出一张卡递给乔裕,“我是我所有的私房钱了,你别嫌少,选个日子尽快带她走吧。”
乔裕看着递到眼前的银行卡,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纪思璇啊,你到底是有多不招你父母待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