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顿了顿,他继续开口,“我没有时差,徐小姐,你请便。”
伸手朝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他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你赶我走?”一向养尊处优的徐佳柔,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当即就火了,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黎北晨,你这人怎么这样!”她都已经主动服软了!
“对。”他凉凉地瞥她一眼,“我就是这样。”
“你!”软硬不吃,徐佳柔无可奈何,终于哭着跑了出去…………
徐佳柔被气走,黎北晨的生活又安静了三天。
周四。
黎常业出差归来,开完早会便把黎北晨叫入了办公室。他的神色十分疲惫,双侧的眼眶可见明显的青黑,说话的同时捧着参茶,一口一口地喝着补身子。
“徐佳柔的事情,我听说了。”黎常业开门见山,“徐总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把她气得哭着回去,是这样的吗?”
“嗯。”黎北晨点点头,连句解释也不屑。
“我问过管家了,她那脾气……是骄纵了一点。”黎常业叹了口气,面色有些为难,“我本来想,这件事要不就这么算了。但是昨天徐总又打电话给我,说佳柔知道错了,但是又不好意思主动来找你……我想,除了徐家,确实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家庭合适,她年龄19岁也合适,所以你看……”
他尝试着和黎北晨商量,虽然还是劝说的语句,但态度已完全没有之前的积极。
毕竟,徐佳柔脾气太差,婚后的日子黎北晨也不会幸福……他到底还是会在乎儿子的未来!
“还是算了吧。”黎北晨打断,直截了当地选择了拒绝,同时微微一笑,“我有自己的考虑。”
知子莫若父。
黎北晨的一句话,黎常业便猜到他是心里有人了。
“你都考虑谁了?”黎常业的目光一亮,抓着黎北晨执意要刨根问底,“你看上哪家了?是最近合作公司里的吗?”黎北晨回国后,接触的也只有那些人,所以黎常业也理所应当地往那个方向想。
最近的合作公司好像都很强,不管黎北晨挑中谁家的女儿,他都喜闻乐见。
“不是。”黎北晨却是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否决了他所有猜想的可能性,顿了顿,他勾着唇角,淡淡补充,“再过段时间吧……到时候再说。”
她还太小,不适合正式公布。
他也没有和她明说,他可以等。
“诶!”黎北晨说完就说出去了,黎常业叫不住他,只能留下干着急,喃喃着自言自语,“所以到底是哪家啊?”
“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叩了两声,下一秒慕向贤径自推门进来,满脸喜悦地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这个单子成了!三个月,十分利,正式签字落定。”
“成了?”黎常业的脸色也顿时转为惊喜。
这是黎家期盼已久的大项目,无奈对方公司是块硬骨头,几年了都啃不下来,现在居然能签成了!这可是暴利项目,三个月就能赚到全公司一整年的利益!
黎常业仔仔细细地翻阅着合约书,眼底尽是满意:他果然没有重用错人!让慕向贤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将,他是真的如虎添翼!
“老慕!”合上合约书,黎常业揽上慕向贤的肩膀,“今晚我请客!为你庆功!你是公司的功臣!”
所谓的“庆功宴”,其实只是公司高层的聚餐,但暗含的意义却是非凡——
来聚餐的都是黎氏企业的高层,大家在酒桌上看到黎常业和慕向贤称兄道弟,特别是黎常业,一口一个“功臣”,于是大家心里便都“有了数”。
这是潜移默化的“升职”!
以后在黎氏,慕向贤的地位会更高,众人对他的忌惮也会更多。
“来,敬慕哥一杯!”
“来!我干了,慕哥你随意!”
“……”
众人或是讨好,或是钦佩,纷纷敬酒共饮。酒过三巡,慕向贤便招架不住醉了。
“老慕,你可别真醉了啊!”现场有人戏言,拍了拍晕乎乎的慕向贤提醒,“明天周五,还要去学校接女儿,你要是大醉个三天三夜,就没人管你女儿了啊!”
“没——醉!”慕向贤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旦喝醉话就多了,行为也变得肆无忌惮,他猛地一下拍了桌子,“你们不知道!盼着我死,想管我女儿的人……还真有!”
“老慕你是真醉了!”
“我没醉!”慕向贤大手一挥,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把什么都说了,“我老丈人是干嘛的,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我老婆死的时候,他还和我有个约定……”
该说的,不该说的,慕向贤都说了。
他当年年轻气盛,和姚家的独生女私奔。原本以为可以在这个a市安度一生,没想到妻子生下小清后不久便因病去世,那个远在英国的老丈人,来看了眼小清后,便和他立下约定:一旦慕向贤去世,姚家有权接回小清,让她享有姚家的继承权,但是和慕向贤再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