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问题?”祁漠勾了勾‘唇’角,笑容却很牵强,他伸手揽住乔桑榆,用安慰的口‘吻’,试图带她离开,“你可能‘精’神太紧张了……走吧,一会儿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
“不是!你听我说!”乔桑榆拂开他的手坚持,丝毫没注意到祁漠眼底一闪而逝的暗芒,神‘色’郑重地分析给他听,“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小井没跑几步就被他们抓住了,他们是误杀了小井,然后布置成自杀的样子的!可是说在阁楼发现了小井的头发,说明小井到过阁楼,时间和过程上都有问题!”
她后来再也没去过警局。
结案的陈述和总结,都是祁漠转述给她听,而她则选择百分百相信。
“好像是……有点记不清了。”祁漠点了点头附和,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而且他也很确定,除了牢里的人,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他怎会想到也曾到过那个阁楼?
又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我们需要找到,她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失踪,我们只能……对了!我们能看这个案子的结案卷宗,刘总的口供里肯定有破绽!”乔桑榆推论,语速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种种的可能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觉得可怕,却没有退缩的理由:“祁漠,我不去g市了!”
祁漠的目光一沉。
眼看着她要往外冲,他猛地伸手扣住了她的腕,用力一拽将她拉回来:“你去哪儿?”
乔桑榆被他喝得一愣。
而祁漠也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和失态。他清了清嗓子,快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改换了比较温柔的方式,尝试着劝她收手:“我的意思是,凶手已经招供承认,案子也已经了结了。何必为了一些细节,影响小井安息呢?”
平时的祁漠,不是这样的。他的行为以及他的说的话,无不透‘射’着他的反常。
但是处在焦躁状态的乔桑榆,根本发现不了这些。
“万一他不是凶手呢?或者万一他不是唯一凶手呢?”她脑子里的揣测很多,忍不住把最合理的可能分享给祁漠听,想要赢得他的赞同,“如果他有同党,又为了包庇同党所以才故意揽了所有罪责,那另外一个凶手会永远逍遥法外……”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有伤害小井的人,都该付出代价。
祁漠蹙着眉,抿了抿‘唇’,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想夸她聪明。敏锐如她,这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疑点!只是可惜,她发现的,都是他刻意掩盖的……
“祁漠?”她看着他,目光中有期待。
“……好吧。”他挫败地叹了口气,自知隐瞒不是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说话的同时,他拿出手机,利落地按下某个号码,“我陪你查个清楚。我打个电话和相关的人打个招呼。”
毕竟两人都不是警员的身份,贸然去查并不方便。
况且,如果真的要查……
那整个案件,他都需要重新“安排”。
“不用!”号码还没有拨出去,乔桑榆便拽住他的手,拦下了他的动作。她拽着祁漠往外走,“我有更好的办法!拿到更真实的资料。”
祁漠没想到,乔桑榆所谓的“更好的办法”,竟然是来警局……偷?!
天‘色’已暗,负责侦办小井那个案子的警局里,只依稀亮了几盏灯,除了‘门’卫外,也只是没几个值夜班的人。这里的警备比较松懈,这还是在小井的葬礼上,几个经纪人闲聊提起的。
“你打算翻进去?”祁漠看了眼那一人高的围墙,蹙了蹙眉。
他已暗暗准备发信息。
只要离开乔桑榆的视线之外,他就有机会做好他的部署。
但是没机会——
“不是。”乔桑榆拉了拉身上的运动外套,活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径直走向‘门’卫,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副熟稔的样子和他打招呼,“大伯,今天晚上档案室谁值班啊?”
‘门’卫正在看杂志,肩膀被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他快速地转过身来,瞧着乔桑榆……眼熟!
但是年纪大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大伯你还在看杂志啊?”乔桑榆伸头往里看了一眼内容,发现他看的是连载栏目。她目光一闪,继续先发制人给‘门’卫传达错误的印象,“我上回来玩,你好像也是看的这一本,现在是出到第几期了?”
“第六期……”
“这么快!”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乔桑榆打断,她摇了摇头,彻底‘弄’‘混’了他的记忆,“我上回来才出到第三期!这里才隔了……隔了……?”
“一个半月。”
“都一个多月没来了!”乔桑榆感叹,话锋一转,“今天档案室几个人值班?”
“就小央一个。”老年人经不住她这么绕,没几下就糊涂了,彻底把乔桑榆当成了自己人,“那姑娘干活踏实,却老是受欺负,平时总是被排到晚上值个班,录录资料什么的……”
“年轻人踏实的好!大伯,把登记本给我,我们签个字,进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