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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圣堂所在的那片世界被分割出去的时候,枢机大主教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的气息也在不断滑落,巨大的身躯恢复了正常,一张老脸上,更是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只要神鬼骷髅随便一踩,便会化为肉泥。
可他却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显得极其兴奋:“神农王和教皇之间没有胜利者,我也输了阁下您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想必也统领不了神农谷,而最后的胜利者只有教廷,我圣军将会按照陛下的布置,在三日内血洗神农谷,最多一个月,便可以君临天下,而您也将会死在吾主之手
神鬼骷髅那双碧焰火眼明灭不定,显然其内心也是十分惊骇的。
谁也没想到,那恐怖的神品苦修士,竟然是这老家伙的底牌,他只打出一张牌,便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有着世界之灵的加持,九幽知道,那片空间,就算是自己一时间也不可能突破进去,想要帮助叶斌,更是痴人说梦,这一刻,除了拿这个老家伙发泄之外,他竟然没有任何办法。
“本座没兴趣了解你和那家伙之间的龌蹉,不过本座能看出来,你和他便是教廷的决策人,一旦你们死了,就算阴谋得逞,教廷也将会陷入争权夺利之中,四分五裂,在所难免,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当然不是。”
枢机大主教喘息着:“血肉献祭我们会用亿万人的鲜血,沟通一条生命空间,直通吾主,只要占据神农谷,得到龙气之后,便足以完成这个计划,到时候新的接班人便会由吾主挑选,而我教廷,也将获得新生,真正的,伟大的新生!”
虽然他已经进入了弥留期,说话断断续续,可仍旧难掩那股狂热的味道,九幽默然不语,这种狂信徒在远古大陆上,他也见识过不少,这些人都是疯子,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在乎付出什么,哪怕是毁灭世界更遑论自己的生命。
“看着吧那是新的时代,那是只有信仰的时代全世界的人,都将以成为吾教信徒为荣”
“只可惜,不管结果如何,你确是看不到了。”
九幽冷笑了一声,刚要开口,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嘴角上挂起了诡异的笑容。
“先不要反抗。”
见程阿亮双眼通红,似乎在准备什么,他摇了摇头,阻止道:“我先劝劝它”
没有人知道叶斌说的它是什么人,在那恐怖的束缚下,叶斌自己也是无法动弹,他也没有挣扎,只是仰望天际,看着那道恐怖的利刃,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能听到,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来,可现如今形势已经很明显了。”
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苦修士老者奇怪的看着叶斌,不知道他在对谁说话,连教皇都觉得他可能是疯了
“这世上两支真正拥有对抗那些存在的兵种,有一支已经毁灭了,他们自己毁灭了自己,将你召唤而来,你可以帮助他们,将我们一网打尽,可你应该知道后果,没有了我们,便再也没有人会帮助你赢的这场战争,你自己也会被奴役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那利刃上的光芒越来越强,恐怖的威压,使得这一片空间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叶斌仍旧不为所动,他沙哑着嗓子: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等着我们之间决出胜负,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帮助你抵挡那些人,可现如今,已经没有胜利者了,教廷中唯一的一支神品军团就要衰亡,若是我们都死在这里,那么恐怕枢机大主教的阴谋便会得逞,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
没有任何人回应他,教皇也停止了嘶吼,只是怜悯的看着叶斌,在生死之间,有的人会怒吼,有的人会迷失,在他看来,叶斌已经彻底迷失了,他失去了理智,将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着莫须有的天空说话显然已经疯了。
“祭祀大人!”
程阿亮大吼了一声,他也认为自家祭祀中邪了:“我们可以破”
“住口!”
叶斌脸色微变,阻止了程阿亮,继续对天空说道:“时间不多了,你若再犹豫下去别怪本王到时候撂挑子,什么都不管了!”
说完这句话,他摸了摸手指上的次元戒:“很好,既然你还不出来,那就别怪本王了”
叶斌眼中精芒一闪,其实他一直都是有把握保命的,只是这个底牌,他根本不打算这时候用,不过,到了现在也没必要再留着了
就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那恐怖的利刃,竟然在这道惊雷中,弱小了许多,而众人身周的束缚,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
苦修士老者大惊失色,骇然狂吼:“不这怎么可能!”
叶斌知道自己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他也是松了口气:“你终于还是出来了。”
“三个月,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强大自己。”
机械的声音响彻天地,无论是谁,在这一刻都是大惊失色,在他们这些世界绝顶人物面前,竟然还有人可以躲在暗处?
“可以,但是他必须死!”
叶斌指着教皇,杀机凛然。
“不行!”
那机械的声音没有半点儿波动,可却给人以不容拒绝的威严。
“那好啊到时候让他自己抵挡吧。”
叶斌摊了摊手,一副谈崩了的样子,三千苦修士这时候已经快要自燃干净了,一个个神魂崩溃,显然支撑不了多久了。
而反观教皇,确是一脸的惊疑,在叶斌和那机械声音的交谈中,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同意!”
还未等机械声音开口,他便断然说道:“我会收缩圣军,我退出华夏,与神农谷井水不犯河水,三个月后,共抗强敌!”
“很好”
那机械声音似乎很满意教皇的决断,一道光束下来,笼罩在教皇身周,将其大小伤势驱逐一空。
“不行!”
叶斌摇了摇头,语气虽淡,却也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