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霸道、孙祖德与我们向来无冤无仇,将来可结为盟友,
慕容彦达、永静军节度使、淮南这些官兵,相隔甚远,又各怀鬼胎,如何能合力对付我们?
至于东京那边……咱们现在还扯着官府的大旗呢,就暂且让他们对付了梁山再说吧!”
縻貹听后,顿时有豁然开朗之感。
说白了,李助便是将原有的形势稍微夸大了几分,乍听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但其实细细分析后,便知道其中实则漏洞百出。
当然了,李庆这里确实有不少的敌人,
除了已是你死我活状态的杜恭、梁山外,将来与慕容彦达的冲突有无法避免,除非他李庆肯归于慕容彦达麾下。
慕容彦达此人,量小而贪婪,志大而才疏,若不是靠着朝中有个宠妃妹子,如何能取得如今的地位?
故而李庆是绝对不会甘于在他旗下做事的。
李庆又与縻貹说了一会话后,便离开军营,继续外出处理秋收之事去了。
第二天中午,李助又来到了这军营,求见縻貹,向他辞行。
因李庆到平阴县去了,縻貹便找蒋敬开了份证明,带了李助进去,让人摆下筵席,为他送行,
席间却是无酒,以茶相代。
筵席过后,縻貹送李助离开。
路过校场附近时,远远的传来士兵训练时发出的阵阵呐喊声。
李助问道:“縻兄弟,你们这军营的士兵,怎么每天都在训练?”
他昨天虽然没能进来,却也在外头听到了这些声音。
李助可不是大惊小怪,训练士兵,必然会多耗费钱粮,哪有每天都训练的?
地方官兵,能十天一大练,五天一小练,便已算得上是精兵了。
如今大部分的官兵,其实一个月练一次的都不多,甚至压根就不练兵,遇到敌人时才临阵磨枪。
縻貹淡然的答道:“我们统制麾下的士兵,每天都要进行艰苦的训练,这乃常事,不足为奇。”
李助听后,彻底的无语了。
走近了校场时,只听得前边忽然响起了阵阵喝彩声,
李助张望了一下,竟见到一员女将身披红袍,纵马在前,手中快速的飞出一个个石子,将数十步开外的瓶罐都打一一打碎了,
这些石子,没有一个是打空的,身手端是了得!
“这……李庆麾下的一介女流,也是这般厉害?”
李助整个人已是有些麻木了。
李助的目光再平移开去,又见到两个汉子在切磋武艺,一个舞着根狼牙棒,一个挥着红缨枪,你来我往,杀得尘土四起。
这两人,分别是秦明与杨志,武艺皆是不输縻貹,
李助深吸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向外边走去。
若再在这里待下去,李助觉得自己恐怕迟早要疯掉。
当他一路骑着马离开了独龙冈时,才稍微的缓过神来来,
回想起这两天的遭遇,李助竟是有种“方士梦游幻境”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干净而有秩序的街道、亩产高得离谱的农田、身披铠甲的精锐士兵、骇人心魄的震天雷、飞石百发百中的女将……
这些事物若单个拿出来,都不足以让人太过吃惊,
但当它们全都发生在一个地方时,就足以让人惊奇得以为自己误入了一个玄幻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