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仙儿说吴氏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全名吴芍芬,出生在武术世家,受家庭影响,从小就习武,并且武艺高强。她从14岁起入宫侍奉当时的康王赵构,勤奋学习,可以说是才貌双全。随同赵构出征时,贴身护卫在赵构左右,有时披盔戴甲的彻夜执勤,所以赵构和她的感情很深。
吴芍芬今年差不多28岁,因为侍奉慈宁皇太后韦氏得其喜爱,大概几个月后,由贵妃册立为皇后。吴芍芬将经历高、孝、光、宁四朝,做皇后和太后长达55年,83岁去世,是历史上在后位最长的皇后之一。
至于吴近,现在这么低调,确实是不想给女儿招惹是非,也因为吴芍芬不想让赵构觉得外戚弄权。但她这种自觉,更让赵构认为他识大体,所以,等吴芍芬成了皇后,吴近也就要飞黄腾达了。
郝俊不由得咋舌,吴芍芬这么厉害?今天在彩鳞居好像错过了什么,如果结交了吴近这样的人物,至少在遇到事的时候可以少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可不是随便哪个妃子的爹,女儿就要做皇后了!
事情已经错过了,郝俊也没怎么后悔,虽然不喜欢麻烦,但不意味着怕麻烦……
第二天上午,杭仙儿和公冶纯出门采购不久,辅助白天值勤的马克西姆就联系郝俊,刚抓到了一个跳墙进来的女孩,说是知道仙人住在这里。
郝俊的眼皮一跳,不会是那个小人精吧?
郝俊赶过去一看,不是她是谁?
郝俊简直是难以置信,“你妹啊!还真是服了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想摆脱马克西姆的俞翠瑶忽然停止了挣扎,“我妹?我还有个妹?”
郝俊摆了一下手,“这个不重要,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重要啊!怎么不重要?从小到大我连妈都没见着,更别说兄弟姐妹了,如果有个妹妹”
“逗你的!快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有昨天拉你的那种马车的车行没几家,车棚的颜色还各有不同,我今早上找到了那个车行,找到了那个车夫,雇他把我送了过来。”
郝俊以手扶额,想不到这小人精还真有做侦探的潜质,“你父亲就这么让你随随便便的又到处乱跑?”
“武翼郎不是要一些出彩的金鲫鱼么?昨天他是真的急了,我爹爹一大早去寻几个好多天未曾见面的渔者,要拜托他们想想办法。没想到啊,没想到,仙人这里竟然有这么多漂亮的鱼儿!”
郝俊看了看旁边的池塘,数以百计的,比拇指大一些的鹤顶红金鱼游得正欢。
他又看向俞翠瑶,“这就是你跳墙进来的理由?”
俞翠瑶笑容绽放,两眼弯的像月牙,“原本就是想趴在墙头上看看仙人是不是真的住这里,看到这些我从未见过的漂亮鱼儿时,忍不住就想凑近些看看,请仙人赎罪啊。”
郝俊板着脸,“你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像是请求宽恕的?”
俞翠瑶扭动着杨柳细腰,很是夸张地挣扎了一下,“我这不是被仙人的力士抓着没法行礼么?你让力士松开手,我给你跪一个,把头磕的咚咚响那种。”
郝俊忽然有了借助这次机会结交吴近的心思,反正鱼有的是,结交的成本很低廉,有利无弊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但和这小人精如果太客气了,极有可能被这小人精缠上,说不定有数不尽的没有必要的麻烦事,就问马克西姆:“那马车还在墙外么?”
俞翠瑶抢着说:“肯定在,我说确定了要找的人在这里,他才能走,刚才跳墙进来的时候,我不是还没确定么?”
郝俊连看也不看她,继续看着马克西姆说:“把她塞进那马车里,告诉车夫赶紧离开,庄园周围不经允许停车的,一律当做盗匪,送官究办。”
俞翠瑶急了,“仙人真的和我爹爹不熟么?”
郝俊眼皮一耷拉,“今天之前,我从未到过彩鳞居,更没见过你爹爹。送走。”
马克西姆提起俞翠瑶,飞跃过了墙头。
不一会儿,马蹄声声,渐行渐远。
又过了一会儿,马克西姆从墙外跳了进来。
郝俊笑道:“她没走吧?”
马克西姆也笑了,“在大门外跪着呢,说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妹。怎么处理?”
郝俊摆摆手,“由她去吧,等她沉不住气再说。”
“你的意思是,还要让她进来?”
“没错,得从她这里搭上吴近那条线,能少些麻烦事,咱们能过的自在些,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俱乐部?反正鱼有的是,成本也没多少,倒是在这个把野生金鲫鱼当做宝的时代,哪条金鱼、热带鱼都能卖上高价。不过,这个小人精有点缠人,不能太给她脸。”
“嗯,明白了,只要她别在门口瞎折腾招来外人围观,我就当做看不见她,让她自己给自己加戏去吧。等她玩大发了,我就立刻把她逮进来。”
郝俊点点头,“对,就这么办。等你看到杭仙儿回来了就通知我一声,我想了解一下咱们都有什么鱼,各有多少条。”
“你不用等杭仙儿了,你不是安排歌迪娅负责日常起居嘛,所有资产的账目,杭仙儿都向歌迪娅移交清楚了,让她统一管理,包括这些鱼。反正这些鱼也是要歌迪娅总负责的,省得到时候找杭仙儿问明细了。所以啊,你去回廊那里找歌迪娅就行,我捉住那个小人精之前,看到歌迪娅带着人在那里晒库存的被褥呢,一时半会儿折腾不完。”
“那我这就去找歌迪娅。对了,时空扰动的时候,你就在鱼的旁边,按照你的观察,哪种鱼的反应最大?”
马克西姆想都没想,指着池中的鹤顶红,“当时我们几个人讨论过,它们蹦的最剧烈,就像要撞破塑料袋逃生似的,看来它们对于时空的扰动最敏感。另外,水泡、虎头的反应也比龙睛、绒球、珍珠大,可能是因为体型的关系,没怎么蹦出水面。热带鱼的反应相对来说弱了不少。”
郝俊看向了池中的那些鹤顶红,“我原本还打算留下其它品种测试时空扰动,因为这种鱼最适合送给吴近,有鸿运当头的寓意。不过,它们对于时空的扰动最敏感,我们是肯定要留下一些的,留少了还不行,以免误报。要不然这样,把这些鹤顶红分一小部分给他,其它品种的鱼可以在彩鳞居那边高价出售,别人不好对比价值,咱们也增加些进项,不至于坐吃山空。你看怎么样?”
“好啊,要不然那么多鱼,照料起来也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