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志杰冷眼扫他，陈豪脸皮厚得枪都打不穿，漠视聂志杰的冷眼，赖着不走。

聂志杰同样只能漠视陈豪，蹲下身子，跟大白鹅平视，瞟了眼它脖子上的小篮子，明知故问道：“她叫你送来的？”

大白翻了个白眼，小眼神鄙视地看他，鹅头摇晃着，让聂志杰赶紧取下小篮子来，很重的好吧！它优美的鹅脖子都快压断了，以后找不到媳妇，谁赔呀！

聂志杰听不懂鹅叫，但不妨碍他看懂了大白鹅的眼神，小心翼翼从它脖子上取下小篮子来，掂了掂份量还不轻，有两三片，对只鹅来说，真重！

“里面装了什么？”陈豪好奇探头过来看，小篮子上面还盖着一块布，下面有什么看不到。

聂志杰不想给他看，可陈豪手快，一下子就掀开了小篮子里的布，看到里面装着几个糍粑。

“这是什么？吃的？”陈豪来部队多年，也没吃过这种小吃食。

聂志杰冷眼瞟他，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啊！话说回来，他也是北方人，来部队多年，也没吃过这种食物，楼里的军嫂也没做过这种小吃食，应该是这边的特色小吃，香味直往两人鼻子里钻。

聂志杰给了陈豪一个，让他尝尝味，其他几个，他自己吃，小丫头特意给他送来的，总共也没几个。

甜粑粑还是温的，剥开粽叶就可以吃。

陈豪等不及了，拿了就吃。

“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甜。”

聂志杰本身不怎么喜欢吃甜的，想着是小丫头送过来的，眼都不眨下，三两口吃了。粑粑吃完了才发现他吃的不是甜的，是咸的，含笑瞟了眼皱眉吃东西的陈豪，聂志杰不打算告诉他这个事，谁让他贪嘴的。

也是陈豪运气不好，六个甜粑粑，二个甜的，四个咸的，结果六个甜的，都被他吃了，还是他自己抢来的。

“老实交代，你对象是附近村里的姑娘吧？！”陈豪嚼着粑粑，边扫了眼眉目含春的聂志杰，粑粑还是温的，说明那姑娘是附近村的，而且离部队不是很远。

这次陈豪猜错了，王婷她们村离部队挺远的，就是他们当兵的走，也得两个钟头，甜粑粑送过来早就凉了。可大白够力啊，飞得快，但也不是它的全速飞行，只不过稍微提了点速度，半个钟头不到。

“是附近村的，昨天提醒过你。”

吃完了东西，两人刚好到楼下，遇见下楼来倒垃圾的，尹营长的妹妹，两人跟她礼貌性地点了下头，就往楼上去。

“聂副营长，”尹莉莉咬了咬嘴唇，突然回头喊住了楼梯上的聂志杰。

陈豪扫了眼尹营长的妹妹，又扫了眼聂志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着他挤眉弄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楼去了。

“有事？”聂志杰回头看她，没有下楼去。他现在也是有对象的人了，跟别的姑娘要避点嫌。

大白歪着鹅头，也站在楼梯口盯着她，然后又瞅了眼聂志杰，看他还知道避嫌，稍微认同下这个妹夫。回头目光很不善地看下面的女人，这女人喊住它妹夫，什么意思啊？想撬王婷的墙不成？

“我今天在学校看到王婷了。”尹莉莉瞄了眼聂志杰，微微偏过头，不着痕迹露出她白皙修长的脖子，白皙的脸上，爬上了两抹可疑的红云。

聂志杰没有开口，只是皱了下眉头，然后点了下头，转身要上楼。

尹莉莉等了几秒，没有等到聂志杰说话，抬头看过去，看到他话都不说声，就要离开，又急又气。急的是两人好不容易见一面，前后不过几秒，气的是，她要不是拿王婷做借口，聂志杰别说跟她说话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就那么不招人待见？

眼见聂志杰要走，忙说：“我们聊了很久，她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

聂志杰还没反应，大白先忍不住嘎嘎叫了，骂尹莉莉不要脸，就她一肚子心眼，王婷会主动跟她说话才怪，翅膀狠狠拍打聂志杰的脚，翅膀指着楼上，催他快点上楼去。

聂志杰眼角抽搐，低头瞥了眼大白鹅，往旁边移开了一步，赶紧‘嗯’了声，眉目疏离淡漠，面无表情地开口。

“尹姑娘，很晚了，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大白还在楼梯上，破口大骂尹莉莉，要不是怕给王婷惹麻烦，它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臭不要脸的女人，丑不拉几的，还敢跟王婷抢男人，聂志杰眼又不瞎。

楼上走的聂志杰，还听到下面楼梯上大白鹅的叫喊，往楼下喊了声，“上来，关门了。”

再让它叫下去，整栋楼都听到了。

大白不情不愿地上去，翅膀拍着聂志杰教训，那个丑不拉几的女人，一看就没安好信，让他远离那个丑不拉几的女人，必须为王婷守身如玉。

进了门，大白跳上桌子，毫不留情，劈头盖脸，先骂了一顿聂志杰再说。

可惜聂志杰听不懂，还嫌弃它吵得很。

聂志杰看出来了，大白鹅是为小丫头做主，抱不平呢！看它在桌子上嚣张的叫唤，估计是在骂他。

这鹅真的很通灵性。

“大白，你这样很好。”小丫头傻傻的，有只护短的大白鹅跟着，他放心多了。

书房里他搬来了些书籍，中午搬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给小丫头回了封信，放小篮子里，布盖住，不会丢掉。

大白要急着回去，跟王婷说到说到，部队有女人惦记着聂志杰，自己男人要看紧的。

挂着篮子从窗户飞走了，回去的速度，比来时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可以用快如闪电形容它了。

王婷还没睡，躺在床上，拿着课本看，她在等大白。

课本没看多少，大白回来了，还是从窗户钻进来，一回来跳上床，跟王婷告状。

“你说尹莉莉喜欢聂志杰？”王婷眉心微蹙，然后笑着摇头，“应该不会。她在部队待了好几年，要喜欢聂志杰早喜欢了，非要等着我出现才喜欢？我也问过聂志杰了，他没有对象，也没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