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岳不群一声大喊,在左侧的巨石之后,一连走出来30位看起来很陌生的高手。
“齐耀武,当着众位朋友的面,你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岳不群再次说道。
齐耀武抱拳说道:“各位英雄,我是齐耀武,来自天山。六年之前接受左冷禅左掌门的招揽,隐姓埋名,为左掌门办事。我身后的这30位兄弟,和我的情况差不多,这些年来都在左掌门的麾下效力。”
看到齐耀武竟然出现在这里,丁勉顿时脸色大变,有了这个实打实的证据,就算他口灿莲花,也无法解释了。
齐耀武继续讲述:“昨天晚上,我们35位一流高手,奉左冷禅左掌门之命夜袭华山,准备一举剿灭整个华山派,只要留下几个新入门的年幼弟子就好。这样一来,华山派遭此巨变,自然会主动要求重归五岳联盟,以此来接收左掌门的庇护。如果左掌门的计划成功的话,各位英雄今天来到山上,现在看到的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令嵩山派遗憾的是,左掌门低估了华山派的实力。昨天晚上,我们35人一共有五人战死,其余30位也都被生擒活捉。岳掌门乃是方正君子,在他的感召之下,我等全部弃暗投明,一致加入了华山派。同样也是有感于岳掌门不计前嫌的恩义,今天我才会主动站在这里揭发左冷禅的阴险嘴脸,让大家看清事实真相,不要再被这个奸诈的小人蒙蔽。”齐耀武现在已经归降华山派,言语当中自然要极力贬低左冷禅。
“简直就是胡扯!你口口声声说是为左掌门效力,怎么我在嵩山上从来没有见过你?”嵩山派的二代弟子史登达,大声的质问。
“我们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平日里就待在嵩山脚下的庄园里,从来没有上过嵩山,你当然没有见到过我们。”
齐耀武的目光从刘正风等人的身上扫过,“不过,今天早上我去客栈向丁勉汇报情况的时候,衡山派的刘正风刘大侠,泰山派的天元道长,金刀门的王伯奋大侠,当时都在一旁喝茶。我还记得当时我就说了一句‘事情都办妥了’,丁勉则是说了一句‘知道了’。看我起身要走,刘正风大侠当时还问了一句:‘这位英雄是谁呀?丁师兄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丁勉当时是这样说的:‘这是我们嵩山派外门的一个管事,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他还有事情要办,改天我再给你们介绍。’”
“刘大侠,我应该没有记错吧?”除了嵩山派的丁勉之外,所有来人之中,衡山派刘正风的名声最为响亮,齐耀武请他来作证,自然是最佳选择。
刘正风站起身来,对于丁勉的频频示意,丝毫都不理会,朗声说道:“今天早上,我确实在客栈见到了这位好汉,他所说句句属实。当时我发现这位好汉气息绵长,想必内家功夫定然大是不凡,所以就多嘴问了一句,没想到丁勉师兄似乎很是忌讳,明显就是敷衍之语,我也就没有继续多问。”
事情至此,无论接下来丁勉如何辩解,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跟随嵩山派一起上山的武林同道,对于嵩山派如此霸道狠辣的做法,都极为鄙夷,也都非常警惕,只不过嵩山派势大,众人不好说什么罢了。
虽然众人不能明着支持华山派,却可以和嵩山派划清界限,至少做到两不相帮。
刘正风说完这几句话之后,随同嵩山派一起前来华山拜访的武林同道们,都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和嵩山派弟子之间的距离。
定逸师太的脾气最为火爆,也最为耿直,直接出言质问丁勉,“丁师兄,你们嵩山派如此做法,未免也太霸道,太狠辣了吧!我五岳剑派结盟一百多年,一直同气连枝,共同对敌,你们怎么忍心做出如此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定逸师太,刘兄,天元道长,左冷禅野心勃勃,五岳联盟盟主之位,已经难以满足他的欲望,他现在心心念念的是五岳派掌门之位,我们华山派的遭遇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念在以往的情谊上,我最后提醒一句,各位要警惕左冷禅的野心,我华山派的遭遇就是前车之鉴。”事实俱在,不容嵩山派辩驳,岳不群的提醒,让五岳联盟仅剩的四派更是离心离德。
岳不群最后说道:“既然嵩山派左掌门亡我华山派之心不死,那我们华山派也不能无动于衷。我华山派没有嵩山派左掌门那么大的杀气,不想轻易致人死命,但既然丁大侠率众来犯,我们华山派也不能容尔等轻易的下山。我看这样吧,咱们武林人士还是要以比武论输赢,嵩山派远来是客,到底要几场定输赢?可以交给你们嵩山派来定。”
事已至此,多说已然无意,丁勉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带领这些嵩山派弟子安然下山。
“我们嵩山派这次一共来了四位一代弟子,20位二代弟子,咱们就以十场定输赢如何?我们双方各出四位一代弟子,六位二代弟子出战。不过我想知道我们嵩山派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丁勉如此决定,尽显他的奸猾本色。嵩山派在场的就只有这么点人,四位一代高手,除了他自己获胜的把握稍大之外,其他三人想要获胜都不容易。
如此一来,只能把获胜的希望寄托在二代弟子的对战之上。
考虑到岳不群的大弟子莫正阳声名远播,曾经战胜过霸剑门门主景飞雄这位一流高手,二弟子令狐冲也大是不凡,嵩山派的二代弟子要想胜过这两人,几乎没有可能。嵩山派要想在二代弟子之间的比试中获胜,唯有多比几场,多派出几个人出战。
只要岳不群答应二代弟子之间的比试,丁勉就有机会带领大家安然下山。如果岳不群坚持一代高手之间的比试,那他们嵩山派获胜的希望就非常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