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公,煮一碗姜茶送进船舱!”儒袍男子把手里的灯笼递给老叟,紧接着说道。
低仄的船舱里。
“在下赵诚实,多谢兄台出手相助!”赵诚实坐在草席上,朝着对面的儒袍男子拱拱手,感激地说道。
儒袍男子拱手回礼:“在下李慎言,同为孔圣人门下,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李慎言楞了一下,疑惑地嘀咕道:“赵诚实?”
赵诚实默默地伸手入怀,意念一动,储物戒指里的“路引”转瞬间出现在手里。
“在下是金陵人士!”赵诚实把“路引”拿到李慎言面前,苦笑着说道。
漆黑的夜晚,自己爬上这艘乌篷船,人家好心相助,拿出“路引”除了以证“清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至少表明自己不是歹人,让李慎言安心!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是宣国的那位!”李慎言看着近在咫尺的“路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旋即,李慎言急忙对着赵诚实拱拱手:“在下失言,赵兄莫放在心上!听到赵兄的名字,不由自主地想到宣国的那位一字并肩王!”
赵诚实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赵某早就习惯了!”
李慎言略显歉意地笑了笑,看着赵诚实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猛地地拍了下额头。
“李某的行囊里有换洗的儒袍,虽不是新的,但还算干净。如若赵兄不介意,那就先穿着!”
李慎言一边说,一边从身旁的小竹篓里取出一套儒袍,塞进赵诚实手里。
看着手里的干爽的儒袍,赵诚实恨不得立刻把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下。不过,当着李慎言的面,他还真拉不下脸脱光光,哪怕李慎言也是个男人。
“瞧我这记性,在下去看看赵兄的姜茶熬好了没有!”说完,李慎言走出船舱。
一段时间过后。
当李慎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茶再次回到船舱,赵诚实已经换上了干爽的儒袍。
“多谢!”
看着走来的李慎言,赵诚实立刻起身拱手致谢。
李慎言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赵诚实微笑着说道:“出门在外,谁还没有落难的时候。来来来!先把姜茶喝了,祛祛寒气!”
赵诚实也不矫情,双手接过李慎言手里的姜茶。
两人重新坐回草席上,隔着一方长形小矮几闲聊起来。
这个时候,赵诚实才知道他在哪?
长江!
秦淮河自北向南,最终注入长江。
自从大水淹了索龙阵后,赵诚实便发现身后有几个家伙穷追不舍,好在秦淮河波涛汹涌、风高浪急,赵诚实顺流拼命地向前游啊游
没想到一天一夜下来,竟然直接游到了长江!
一番交谈,两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李慎言今年三十岁,家住杭州,考上秀才后,多次府试均落榜;而赵诚实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在外游学,没有功名在身,今年十六岁。
“既然贤弟南下游学,不如来杭州住上一段时间!”李慎言热情地邀请道。
赵诚实犹豫一下,微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