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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萍溪村这些日子,也算过得惬意。
工作时睡不完的觉,却在这里睡了个够,起床后就去宅子前的菜园子里替爷爷打理一下菜园子,虽说这园子里的菜并不是方思南自己种下去的,可看着里面的冬瓜一天比一天大,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司秦终日忙着村子里的事,却也偶尔会过来尽一下他这“丈夫”的责任。
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舒心,唯一不变的,恐怕也就只有口袋里的钞票了。
不知不觉已经已经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再过几天,就是新的一年。
“南南,你说你都结了婚,别整天围着我个老头子转悠,你们结婚酒席也没办呢是吧?正好过几天元旦,把孙女婿叫过来,爷爷给你们补个酒席。”
方思南闻言,脸色骤变,本想着蒙混过去,却还是被爷爷想了起来。
如果这酒席办起来了,肯定就会通知双方家长,司秦父母什么样她不知道,可她妈妈那势利眼的劲,要知道她嫁了个什么也没有的穷村长,不得跳得八丈高。
“爷爷!办什么酒席啊,太俗气了,我们可都是新世纪的青年了,不兴那一套!”
方思南尽力的想要说服爷爷取消这个酒席,如果她妈妈当真来赴宴了,还不知道得闹出多大动静来。
“什么不兴这一套,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婚姻虽然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却需要世人来见证你们忠贞不渝的爱情,连酒席都不办,不就跟小孩国家家一样?”
方仲远用力的跺着手里的老人杖,眉毛都快要拧作一团了,方思南见他这么生气,便也就不再与他争论。
可现在却把方思南给愁坏了,她苦思冥想,却也想不出该如何过了她妈妈这一关。
虽然不知道这酒席能不能顺利的搬下去,可这种愁人的事,却也还是应该跟自己那闺中密友好好分享一下。
方思南随即回到房间,拿出来那部如同砖头一般厚重,这块砖头带着长长天线的电话,那是黄一成给她寄来的卫星电话,方思南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不过也确实挺好用的,至少打电话也不再断断续续的了。
“姑奶奶,你又要干嘛,我说黄一成没事给你寄什么卫星电话,拿到手没事就给我打电话,我都快被你搞得神经衰弱了!”
电话里虞洁的声音很不耐烦,控诉着方思南拿到电话这几日的罪行。
“这次有正式,你要是有空来一套保宁,参加一下我的婚礼,不对,应该是过来吃我的喜酒。”
“什么!!??你再说一遍?感情你那天要我和黄一成给你偷户口本出来,是跑到保宁结婚去了是吧?现在才告诉我,这朋友没得做了!”
“这不是告诉你了嘛!很复杂,总之你要是有空的话一定要来,没空的话也一定要来,就这样!”
说完,方思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将电话挂断,不给虞洁拒绝的机会,毕竟虞洁对付她妈妈可是很有一套的。
结束了与虞洁的通话后,方思南紧接着又拨通了一个号码,是司秦的电话。
“有事?”
光听着这电话里的声音,方思南就已经想象到了司秦的表情,肯定又是那副谁也不爱,世界皆醒我独醉的孤高冷漠淡然的表情。
“元旦办喜宴,别缺席了。”
“谁的?”
方思南已经猜到了司秦会这么问,可当这提问如期而至时,她还是非常的无语。
“当然是我们的啊!也怪我刚刚没跟你说清楚。”
“没空。”
方思南不敢相信的盯着手机,她很难相信,竟然有人会说没空参加自己的喜宴!
“司村长~我爷爷他老人家也挺不容易的!你就帮帮我嘛,反正我们都结婚了,也不多这一场喜宴。”
方思南尽力的撒着娇,这力度之大,就连她自己都被恶心到了,可心里也在暗暗偷笑着,仿佛司秦那张害羞的面红耳赤的脸蛋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
“我……尽力。”
方思南自然是知道他在忙些什么,眼看着夏天一天比一天近了,司秦这段时间一直在做着村民们的思想工作,企图说服他们同意迁村,可即便是方思南也看得出来,这件事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