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宅居李府以后,简直像被哪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的鬼魂附了身,居然也不爱出去耍了。
韩长生实在不甘心,因为今日的“热闹”实在是大啊!
他瞪眼道:“喂!看你们这副要死不活、没精打采的样子,你们知道今日昭歌城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谢昭意兴阑珊的掀了掀眼皮,敷衍的跟了一句。
“怎么又是昭歌城里谁家有头有脸的贵门千金,跟哪位江湖豪侠浪子私奔跑路了”
这话倒不是谢昭随口胡说的,因为这种事情放在昭歌城倒也十分常见。
这里有最循规蹈矩的礼法体统,更有最多情烂漫的自由情怀。
昭歌城中许多大户人家的闺秀自小受着层层约束的礼法长大,因此对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江湖异事和奇男子十分倾羡。
几乎是每隔几年,都会有这种花前月下、雪夜私奔的戏码在昭歌上演。
谁知韩长生抽了抽鼻子,啧了一声。
“肤浅!实在肤浅!阿昭,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到底还能不能装点正经事儿。”
谢昭嗤笑一声,她不正经
韩长生这厮分明八卦的很,跟她比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不过,她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最近懒得和他计较。
韩长生被她看得心虚尴尬,掩饰性的摸摸眼角。
“算了算了,谅你们也猜不到,还是让本‘江湖百晓通’来告诉你们吧!”
他见实在没有听众买账,于是只好借坡下驴,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兴冲冲道:
“你们知道吗昭歌城今日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韩长生还故意停顿了几瞬,本意是想吊一吊凌或和谢昭的胃口,让他们好奇,谁知两人都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谢昭不耐烦了。
“有屁就放,别憋着了,再憋坏了。”
“——你”
韩长生气结,拍着大腿谴责:
“粗鲁!粗鲁至极!”
然后,他这回倒也懒得再耍花腔,因为这谢昭实在不安套路出牌!
于是他直言道:
“今日,圣王天境的高手沈威、也就是沈大统领的二弟,居然仗剑去了神台宫!
他在山下神台宫的大门处放了话,要‘问道’半步虚空天境的‘黄金台’路伤雀!
——你们说,这算不算昭歌城里风云起伏的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什么
沈威今日问道请战“黄金台”路伤雀
凌或微微一顿,片刻后蹙眉轻轻思忖这么快
就连谢昭闻言也愣了愣。
她微微顿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轻笑一声道:
“那自然是算,如此这般说来,昭歌城中其实已有许多年光景,不曾有过去他们这般境界的高手公开问道比试了。”
“是吧是吧”
韩长生一见有戏,两眼放光。
“半步虚空境和圣王境的高手,对决这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如今同在昭歌城,若是这都不去,那岂不是可惜”
凌或眉心微动,似乎是有些想法和意动。
这种境界的高手对招,绝非寻常热闹。
若能窥见一招半式,于武人而言确实是大有裨益的。
谁知谢昭却淡淡笑了,然后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
“不过,倒也不用去。放心,他们啊,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