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韩长生就忍不住了。
“怎么回事那个邯庸皇帝为何单独召见你,你们说了什么
你可有探听套话出,他是否参与先帝拓跋宵当年的恶事”
凌或沉默一瞬后,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王炸。
“北帝拓跋宏,其实便是我的生身父亲——那个当年拓跋宵设计‘制造’出一个拥有南北两朝皇室血脉的另一步重要的棋子。”
谢昭豁然抬首,怔怔看着他。
韩长生已然呆了。
他扣了扣耳朵,似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下一刻,谢昭已经回过神来,迅速进入状态,她蹙眉问:“他亲口说的”
凌或顿了顿,脸上悲喜难辨的将先前皇庭大帐中,邯庸天子拓跋宏所述之言,言简意赅的挑重点一一道来。
他转述完,又将怀中珍而重之收纳的那封拓跋宏收藏的,用西疆酆斓文字写出的信笺递给了谢昭。
谢昭冷静下来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已经一脸沉静的开始垂首看信。
一时之间,三人谁也没说话。
似乎都在各自默默消化这突如其来、匪夷所思的“故事”。
韩长生心里懵懵的。
他娘的.
他本以为这次回到广陵城,凌或最多找机会以广陵演武节魁首的身份接近邯庸天子拓跋宏,试探一下他是否知道“韶光剑仙”当年相关之事的线索。
谁知凌或这随便一出手,不仅救了圣驾,甚至问出了这么离谱的答案!
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结束了
韩长生一脸变幻莫测。
凌或这哪里是打听到了一点线索,而是直接将真相结果都问出来了!
还是堂堂北朝邯庸天子拓跋宏自爆的。
还有这种好事儿吗
待谢昭放下手中的信,韩长生连忙追问。
“阿昭,你看得懂西疆酆斓文字”
谢昭轻轻颔首,唔了一声,含糊道:“看得懂一点。”
她少时在神台宫课业繁重,别说是四境官文了,就连玄之又玄有着化外文字之称的梵文秘语都难不住她。
当然了,过去精力充沛脑子也清醒。
近来两年,她精力和体力不济后,偶尔思虑甚多时也会有些力不从心的错觉。
凌或沉声道:“这信先前.拓跋宏也曾找过邯庸的译者翻译其意。
拓跋宏说,这封信似乎并没什么关键信息,只是提到了我母亲的名字。
信上说,说派去南朝天宸的探子回报,已确认了‘韶光剑仙’的死讯实属,建议邯庸先帝拓跋宵行事谨慎,提防南朝反扑之势。”
谢昭轻轻点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和清愁。
“是这样没错,所以拓跋宏没有骗你,这信上确实再没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