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或摇头叹气。
“谢昭,韩长生有一句话的没错。不论于公于私、于道义于大情,‘千岁剑仙’的风骨品格都是无可指摘的。
我知道你并无恶意,也并没有轻辱剑仙的想法,但是话言谈总是要顾及一些。更何况......”
剩下的半截话,凌或到底没忍心出口。
韩长生方才心中想起的那件让人痛惜黯然之事,他又何尝没有想到
若是柏孟先和柏如松所言非虚,“千岁剑仙”如今只怕早已......驾鹤仙去。
死者为尊,不可玩笑亵渎。
薄熄倒是并未什么,只是看着谢昭的眼神,居然也是有几分不甚认同。
北朝人尚武慕强,更何况是品格高洁之人,薄熄会对“千岁剑仙”有所崇敬,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谢昭扶额,只能在无可奈何下“屈服”。
这三个冉底是有什么毛病
他们不是正在讨论此行在西疆酆斓皇朝的行事安排
怎么好端赌,居然又拐到“千岁剑仙”这个“死人”身上了
谢昭牙酸道:“好好好......是我口不择言行了罢。”
她不愿再就这个话题深谈,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试图将话头重新引回来。
谢昭赶紧道:“言归正传,由于西疆酆斓的‘黑赛骆’婚丧嫁娶,是绝对不能与九大高种姓通婚的,世世代代只能内部进行,因此也最大限度上避免了文字之间的流通泄露。”
众人回神,这才都想起正题来。
凌或闻弦知雅意的轻轻颔首,道:“是这样的,既然邯雍当今子昔年从拓跋宵处得来的信笺乃是酆斓旧时制式的文字,那么这封信的主饶出身必是西疆酆斓的九大高种姓之一。
所以,若是我们想要探查一二,总是要有一个‘切口’深入。”
凌或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来,似乎一次都没有用“父亲”这个称呼叫过邯雍子拓跋宏。
以至于对他们的身份目的一知半解的薄熄,这几一同走来居然半点都没察觉,面前的少年居然还是他们北朝皇室拓跋氏的血脉。
谢昭颔首,道:“没错,闵逍遥的路引上记录着他多年行医游历的凭证,我已替换了路引中首页那张记载姓名籍贯的信息。
所以旁人翻开这路引,看到后面一页页加盖过下四境各州府官印的凭证,只会因为‘谢昭’是个经验丰富的医者。”
韩长生皱眉看着她,毫不客气的质疑道:
“可是,你懂医术吗若是与伊闼罗氏真正的医者们对话,万一开口漏了怯,还是会被人察觉出来你是假货的呀。”
谢昭凉凉掀了掀眼皮,老神在在的昂着弧线精巧的下巴,道:
“无巧不成书了不是鄙人呢,自幼也算博览群书,涉猎甚广,勉强算得博学强识,医术凑巧也是看过几本的。”
韩长生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行不行啊”
谢昭气笑了。
“我怎么就不行了再者,南境中医之术博大精深,与西疆医者的行医思路本就不同。我久病成医,也算个半吊子的医者。‘’
届时只需要真真假假的糊弄一下,他们西疆的医者去哪里验证我到底是不是来自南朝宸的真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