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朝天宸皇朝极重礼法礼教,但是就谢昭自己而言,她其实对此不以为意。
她天生就有卓尔不群的神力,慧极近妖的早熟早慧,让她不曾哪怕有过一刻生出过女子一定不如男子的想法。
哪怕时至今日,遭遇众叛亲离,被所亲所爱之人刀剑加身的背叛,谢昭依旧还是敢不要脸的说上一句――
“符景词”或许为人上曾过于自负、为人处事不够周全,但是若论文成武德的实力,她就是年轻一代中的超凡入圣和无人能敌。
关于她自己,谢昭也确实因为许多事而产生了迷茫之感。
但是她从未觉得,南朝女子们生来就应该被限制着做什么、被约束着不应该做什么。
可是虽说如此
尽管谢昭也曾博览群书,在一些个别偏门古籍了解到会有男子喜欢男子、或是女子喜欢女子这种情况。
但是毕竟她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匪夷所思之事,今日这事突然砸在自己头上,她还是有些发懵的。
倒不是她对于这种异常于主流的感情心存偏见,而是这他娘的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一点心理准备和预期都没有好吗
而躲在前院宴会厅屋檐上暗处的凌或和薄熄,听到这里也愣住了。
两个人在黑暗寂静的屋顶上遥遥相望,似乎都想从对方的表情里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也并不意外,毕竟谢昭这个“弱鸡”动不得武,又是一个南朝来的外族人。
西疆酆斓闭关锁国,本就是个变数极大的国境。
谢昭独自一人身处满是西疆酆斓九大高种姓权贵们云集的场所,届时不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不算意外,他们自然无法全然放心,听之任之。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仗着一个是大乘天境,一个是圣王玄境,武道境界高超不会被人察觉,便紧随谢昭和伊闼罗修罗身后,悄无声息的用轻功避开往来宾客和侍卫藏在了宴会厅上方房檐上。
卢尔达宴上诸多宾客武道境界皆不如他们,自然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迹。
至于谢昭,虽然对房檐上的声音有所察觉,但是她只需听一听脚步和闭目感受上方之人的武道境界,便知道来者是何人了。
她即便什么都知道,也只能无奈苦笑,假装自己毫无察觉,陪着他们做戏了。
雅达安卓卓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直接激得伊闼罗黛梵的惊怒,震得谢昭愕然失色,更惊得躲在暗处的凌或与薄熄两眼冒金星.
凌或微微蹙眉。
他起身一跃,悄无声息落在隔壁薄熄藏身的房檐上,压低声音道:
“这个伊闼罗氏待不了了,我这就下去将谢昭接走,你去客院接韩长生,我们在麝敦城城东那个刚入城时歇脚的茶铺会面。”
他话毕转身就要一跃而下。
“等等!”
薄熄连忙皱眉拉住他。
“凌或,你先别激动,冷静一点,谢姑娘心中自有成算,你贸然行事只怕会打乱她的布局。更何况,此时情形也不至于此。”
薄熄一脸复杂。
谢姑娘貌似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们哪里就至于落荒而逃了
凌或闻言眉峰当即皱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