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凌或被韩长生逮住,不知念叨了多久关于他的“不讲兄弟义气”,这会儿好不容易韩长生将炮火调转方向对准了谢昭,他是傻了才会再次跳入战壕去。
半盏茶后,韩长生终于吐槽完了他们仨,也勉勉强强算是纾解了大半心中被兄弟们“背叛”的苦楚辛酸,然后后知后觉的终于想起了自己八卦的老本行来。
韩长生这人素来想一出是一出,气性来得快去得更快。
他此时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正在安静的小口小口吃着药膳的谢昭,然后鬼鬼祟祟凑到了凌或身边,还用爪子不太老实的捅咕着凌或,压低声音小小声问:
“哎凌或你说,那个雅达安卓卓真的只是故意恶心一下伊闼罗氏掌姓人,所以才胡说八咧的么。
你瞧见没,伊闼罗黛梵姐弟这些天来对阿昭的那股殷勤劲儿,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文章啊”
他自以为压低了声音,但是怎么可能躲得过谢昭的耳朵
谢昭闻言差点被一口药膳粥呛死,她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玉碗,欲言又止道:
“.说什么呢人家伊闼罗氏掌姓人姐弟分明是感激我的解毒之恩,什么叫里面好像有什么文章,你个斗大的字都装不进脑子的憨货,懂什么锦绣文章”
韩长生看到谢昭居然听到了,索性也就不装了。
他挑起眉梢看向谢昭手中的玉碗,一脸幸灾乐祸的道:
“阿昭,你少故弄玄虚装傻充愣,若是真没什么猫腻,伊闼罗黛梵做什么要每天伺候小祖宗似的鞍前马后给你送药膳人家可是日理万机的伊闼罗氏大家主,又不是街边无所事事嗑瓜子的闲汉懒妇。”
谢昭叹气,随口应付他道:
“自然是因为伊闼罗氏掌姓人为人敦厚,知恩图报,济弱扶倾。
我是病患,她是医者,医者仁心,你懂不懂”
韩长生闻言微微一愣。
关于这一点嘛韩长生来到麝敦城这些天来其实也有所耳闻。
听闻这位年轻的伊闼罗氏掌姓人黛梵大医律在西疆酆斓的名声很好,也素来善名远扬,为人称颂。
麝敦城中街头巷尾的“黑赛骆”们,每每提起这位伊闼罗氏的大医律,言谈之间都很敬重爱戴。
若是谢昭这么说,那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韩长生将信将疑的斜着眼看谢昭。
“她对你当真只是医者对病患的照顾就没什么旁的杂七杂八的想法”
谢昭虽然心情也很复杂,但却依旧一脸襟怀坦白的回看他。
“.少侠,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污秽。”
再说了!
他们都来质问她做什么
她也很方的好吗
正在这时,忽而门外有一人轻轻敲门。
凌或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正是近日在客院中负责照料他们起居的管事。
这位管事其实并非“黑赛骆”出身,乃是伊闼罗氏的一个小旁支,掌姓人府中前院和客院都是他在主事打理。
此时,这位伊闼罗氏的管事,一脸毕恭毕敬的与几人见礼后,说明了来意:
“谢医律,今日琴奢氏的掌姓人送来请帖,说是府中最为名贵的异种帝锦这两日尽数盛开,花圃中景致美不胜收。
琴奢氏掌姓人说,她知道谢医律并非西疆人士,兴许过去少见帝锦花开,所以诚邀您去府上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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