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只是看吴用那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的随着钦差回京的气度,很多人都还以为这事儿或许是误会,真的还有转机。
谁知道,吴用人才下了大狱,还未等三司会审,第二日狱中便传来了他畏罪咬舌自尽的消息。
这下陛下自然震怒,当即下旨说即便他人已死了,也要拖出午门,对尸首再次斩首,弃市三日以儆效尤。
而他远在西南的家中亲眷,自然也全部被锁进京中,充入了教坊司。
不过嘛,吴用不爱女色,家中只有一妻一女。
听说吴夫人在得知吴用自尽后便在家中投了缳,所以最终被锁进昭歌的,居然只有吴用的独生女、那位昔日吴家大小姐吴若姝一人。”
李遂宁一脸惊异道:“这事.怎么听起来有些诡异呢?
既然未经三司断罪,那么即便吴用咬舌自尽,照例也不该祸及妻女。”
而且吴用和其夫人的反应,倒不像畏罪自尽,反而像是.
被逼死的。
不过,剩下这话他可不敢多说。
毕竟若能逼得西南按察使自尽之人,天下之中寥寥无几,哪一个都是他李家能得罪得起的。
江如流闻言也是叹气,他沉默一瞬,道:
“据说那位吴家小姐至今仍然喊冤呢,坚持说自己的父亲持身清明、坦坦荡荡,绝对没有勾结过雨林山匪、暗中霍乱西南的恶行。
只是罢,这事早就在天子那里一锤定音了,据说是证据确凿,没有诬陷,也根本无从翻案了。”
李遂宁静默一瞬,旋即皱眉道:
“不过,吴用和其妻女久居西南,又与我大姐的小叔崔月迟、还有柏如松的表弟薛松源又有何干?
薛松源也就罢了,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
清河崔氏嫡出的小公子崔月迟可绝非浪荡之人,他怎会与其他纨绔争风吃醋到花满楼来?”
江如流听了这话登时笑了,他抬手指着李遂宁道:
“不是我说你啊,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亏得你们李家和清河崔氏还有姻亲关系,你居然都不知道吗?
——崔家小公子月迟与那吴家大小姐吴若姝,本来就是订过亲的呀!”
“什么?”
这下轮到李遂宁震惊了。
他凝眸沉思片刻,当即摇头道:“不可能罢,我怎么没听说过此事?
更何况若是吴若姝已与清河崔氏定了亲,那便算是清河崔氏的人了。
即便其父吴用获罪,也不会祸连已许亲给别家的外嫁女。”
江如流道:“问题正是出在这里了。他们两家过去只是口头定亲,并未过文书诸礼。
所以不算定亲礼成,便当不得正式的未婚夫妻。
这不,吴用一出了事,他的女儿便被拿了押送入京。
因为没有正式定亲文书,吴小姐便不算外嫁女,仍是吴家女。”
说到这里,江如流叹道:
“只是可怜了这对儿本该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才子佳人。
听说自打吴若姝被充入教坊司做了清倌人,崔家小公子便日日都来,处处护着她不被人轻薄欺负。
清河崔氏的家中亲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是崔月迟文心铁骨、一根筋认了死理,就是不肯回家。”
他用下巴点了点门外的方向,继续道:
“这不,薛家那一位可是昭歌城中出了名的混不吝!
薛松源仗着河东薛氏家族的势力,和他姑母乃是当今皇后的生母、天子的岳母,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即便是南朝四大士族之一的清河崔氏的公子,若是挡了他一亲芳泽抱美而归的色心,那也是想打就打的。”
方才江如流在连廊上居高而下看的真切,清河崔氏清贵,小公子崔月迟身边并无有人,小厮只有三两人。
而薛松源却呼朋唤友、跟着许多狐朋狗友纨绔子弟一同寻欢作乐。
薛家的随扈家奴自然不敢殴打折辱清河崔氏的贵公子,但是那些围绕讨好薛松源的纨绔子弟们,可就不好说了。
宝子们,其实从1月开始单位工作就一直非常非常繁忙,各种迎检各种计划各种总结,加上前阵子失眠加耳鸣治疗期间医生建议多休息不要太大压力所以也没存下什么稿子。
抱歉了友友们~年前工作和生活都非常忙碌,今天开始只能暂时一日一更了。
大家如果觉得不过瘾的可以加到收藏夹里,攒攒几天一起看,鞠躬再次抱歉~爱你们。
最后,感谢书友0190016444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