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生寒毛一竖,瞠目结舌的回头看向纹丝未动的房门,用口型对凌或无声道
“你不是说她不是没醒吗?!”
吭他是吧?
完了完了!
跟谢昭在一块儿久了,怎么连凌或这种老实正直的老好人都开始学会撒谎坑人了呢?
韩长生那一眼想要表达的内容实在太明显也太强烈,几乎将心里的话刻在了脑门上,即便凌或想忽视也忽视不掉。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韩长生,无可奈何道
“先前她确实是睡着,不过如今人也实打实是被你吵醒了。”
这也不能怪他吧,谁让他的嗓门那么大?
别说谢昭如今只是内力不济,就算是死人都要被他吵醒过来。
关于这个,其实凌或也很是不解。
韩长生明明被谢昭“制伏压制”的死死的,干嘛还总是不信邪的率先招惹她?
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里面主屋处的卧房中传来一些极其轻微的动静和淋淋水声,那是谢昭起身洗漱的声音。
他们一路行来早都知道,谢昭其实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前一晚将次日洗漱所需的用品提早拿进寝居之中,然后第二日晨起时分便可都收拾妥当再出房门。
谢昭鲜少会如凌或、韩长生或是薄熄这般,在庭院中露天盥洗洁齿洁面。
她一向都是在自己房间内,安安静静的拾掇好了才会出门。
这可能也是自诩洒脱江湖客的谢昭,与他们这些真正不拘一格的江湖浪子之间最为明显的不同。
也是昭歌皇城出生、自幼受训于神台宫的金枝玉叶,刻在骨子里的体面矜持。
片刻后,收拾妥当穿戴整齐的谢昭推开卧房的大门。
她一身骨头好似被人抽了似得一脸惫懒,斜斜靠在门框边上,竟还是一副疲惫困顿的模样。
韩长生先是扫视了一番谢昭那副没精打采的神色,当即“啧”了一声,疑惑不解道
“不是昨晚你不是第一个便早早回房就寝了?怎么还是一副做了一晚上贼的死人脸?”
谢昭面无表情的放下揉着眼眶的手指,目光凉凉的略了他一眼,慢吞吞道
“……就你话多,要你管。”
凌或略微打量了一番她的气色,眉头微微敛起,却没说什么。
谢昭莫名有些心虚,顾左右而言他道
“我饿了,走,我们上街转转去!”
韩长生稀奇道“街上能有什么啊,不是说东西市正月十五前都会休市?”
谢昭老神在在道“就说你江湖见识短浅罢!
昭歌城中正月里大型集市自然是要休市的,但是老百姓们总归也是要生活的嘛。
咱们府上往东三百米的巷口,就有一家全年无休顶顶地道的食铺子!
我们这就街上吃饭去!看这日头也快到巳时了,就算是过年,这个时辰老板娘也该开门营业做生意了。”
韩长生一听说有得吃,当即乐得两眼放光!
“那还等什么啊!走走走!我早就饿得五脏庙里唱大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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