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得华安的人陆续散去,曲云初才将视线重新转回到张笙身上。
“请吧。”
她喊了声,张笙却迟疑着迟迟没有动静。
曲云初看着他充满戒备的眼神,突然想起华安先前那番话,顿时猜出了他的顾虑。
倒也是,凭着原身那名声,自己如果说对他并无所图怕是没几个人肯相信。
“要是求饶能有用的话,张公子何至于沦落至此。”
曲云初直接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来,示意道:“张公子既然死都不惧又何必惧我,我手上这千两银票足以张公子摆脱困境,并救崔家人于水火,你若是个有胆的不妨与我赌上这一局,赢了银票归你,要是输了嘛,哼哼”
邪笑着瞥他一眼:“往后你就在我跟前鞍前马后,不能再有任何异心。”
话落,便叫了赌坊的两个伙计将人硬抬了进去。
“陆少夫人,还请自重。”
张笙誓死不从,被抬进屋子仍在挣扎。
曲云初直接要了副骰子,在手中轻摇了一阵,看着骰筒里面清晰可见的点数,笑眯眯的说道:“张公子先来?”
张笙被赶鸭子上架,心知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心灰意冷道:“少夫人何必装腔作势。”
“说到装腔作势,我倒有个疑问想请教张公子。”
曲云初按着骰筒挑了挑眉:“听说张公子有此境遇是为了替曲家村那位曲天师打抱不平得罪了陆家的孙少爷,不知张公子果真是如市井中所传的那样想要威胁陆家孙少爷还是仅是出于同情曲天师的遭遇?”
“我若想威胁他直接私下寻他便是,何必将事情闹到公堂上去。”
张笙眉眼一沉:“贵府那几位爷个个自诩正人君子,私底下却干着这等丧尽天良的勾当,这等不平之事既被我遇见自不能袖手旁观。”
众人一听,顿时察觉到了里面的蹊跷。
也果如张笙所言,他想要寻好处自然是私底下找陆彦朝来得妥当,怎会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只不过陆家之事没人敢多做议论,同情张笙遭遇也唯有劝他赌上这一局。
这陆少夫人一看就是位人傻钱多的主,又菜又爱玩,才进赌场没一盏茶的功夫就输了好几百两银子,若是真能从她手里赢下这千两银票一切困境不就迎刃而解了?
“张秀才,既然陆少夫人发了话,你如今已是山穷水尽,何不顺了她的意,横竖也不会比眼下更糟糕了。”
张笙闭了闭眼,料定这妇人是吃定了自己,落寞的开口道:“既是少夫人设的赌局,就请少夫人做主吧。”
“好。”
曲云初故意发出一声得意的嗔笑:“往后我就是你的主子,那便是我为尊,我自然得押大。”
瞧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不少人开始替张笙捏了把冷汗。
可当她掀开骰筒的那一刻,结果却让众人大惊失色。
“少少夫人,你好像押错宝了。”
有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咦,不可能啊。”
曲云初假装看了眼骰子:“我怎么会押错宝呢。”
可颜苦着脸在一旁提醒道:“小姐,你这半晌就没押对过一次。”
心里却暗自庆幸,还好小姐这次押错了只输了些银子,要是押对宝领回去个小白脸怕是得将姑爷气个半死。
张笙也是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骰子,出神许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